薛冰催促他道:“你快問問王濤啊,看看審訊出什麼來沒有。”
秦陽搖頭道:“不用,出了結果他會第一時間通知我的。而且那個殺手桀驁不馴,估計輕易不會交代。”
薛冰幽幽歎了口氣,道:“那就先躺下吧,我好好安慰安慰你。”
秦陽失笑道:“你怎麼安慰我?”
“上床你就知道了!”
幾分鐘後,屋裡的燈熄了,兩個有情男女也鑽在了被窩裡,赤條條的抱在一起。
雖然懷抱溫香軟玉,可以清晰體會到伊人嬌嫩滑膩的肌膚、曼妙成熟的身姿,但秦陽就是缺乏興致。
此時他已經意識到,自己之所以沒什麼興致,固然是不久前被刺殺的陰影還籠罩在心頭,但也是因為前兩天在陳姍姍、若旖身上吃得太飽了,尤其是昨晚和若旖梅開二度,已經把興致用得所剩無幾了……
這麼想著,他隻覺對不起懷裡的親親好師姐,這個女人身份尊貴,且明知自己已有家室,卻仍自甘墮落的跟自己相好,自己卻不能給她一場酣暢淋漓的愛,真不配被她喜愛,歉疚的輕輕吻向她額頭。
但還沒等他吻過去,薛冰已經用紅嫩香軟的檀口攔截住了他的嘴,之後便是一串慰撫式的熱吻。
秦陽也想趁機把情緒調動起來,回以更熱烈的吻,但吻了好一會兒也沒達到熱身的效果,心中暗歎一聲,停了下來。
薛冰意識到他果然沒有興致,也隻得悻悻地停下,在他懷裡依偎了一會兒,忽然問道:“對了,你跟若旖什麼時候成婚?”
秦陽道:“臘月底結婚,後天早上先去領證。”
薛冰大吃一驚,失聲叫道:“啊,這麼快領證?”
“快嗎?領完證也就一個月多點,就結婚了,不快吧?”秦陽對於她的過度反應很是奇怪。
薛冰默然無語,半響後問道:“後天早上領證,那明晚你就得去市裡吧?”
“對呀,怎麼了?”
薛冰幽幽的道:“我還是堅持之前的說法,我可以一輩子都無怨無悔的愛你,但我不會做你的情?婦,這輩子我隻會跟你愛一次。我希望這一次可以放在你跟若旖結成法律上的夫妻之前,這樣我的負罪感會輕一些。”
秦陽心中暗歎,又來了,她為什麼總是堅持這種迂腐可笑的理念不動搖呢?她就不想想,發生一次和發生無數次有什麼區彆嗎?不過心裡還是很佩服她的節操的,不是每個女人都像她這樣能為彆人著想,也不是每個女人都像她這樣有底線,道:“所以呢?”
“所以最好的時間就是今晚!過了今晚就沒時間了。”薛冰語氣悶悶而又羞赧的說道。
秦陽沒再說什麼,直接去吻她。
但薛冰一把將他推開,羞答答的道:“親嘴不行,調動不起你的興致來,我換個法子。”
說完她隱入了被窩裡麵,而秦陽也很快享受到了頂級之豔福。
他做夢都想不到,這位出身高貴的薛家大小姐,竟然舍得放下身段,屈尊為自己這個平頭小子做這種事,心下又是驕傲又是感動,卻也沒有猶豫,伸手將她拽了上來。
“怎麼了?不喜歡?”薛冰還納悶呢,他為什麼不接受這樣。
秦陽柔柔的道:“不是,可你怎麼能為我做這種事呢?”
薛冰渾不以為然的道:“為什麼不能,為自己所愛的人做什麼不行呀?不過我是頭一回這樣做,也不知道做得對不對……”
秦陽感動得無以複加,忽然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薛冰見他興致終於起來,欣喜若狂,竟然婉吟出聲。
就在二人即將共譜前奏樂章的時候,秦陽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忽然唱響起來。
在這漆黑安靜的臥室裡,驟然響起的鈴聲是那麼的響亮和突兀,立時叫停了秦陽的動作,他探身過去拿過手機,一看是王濤打來的,趕忙接聽,同時給薛冰一個眼色,示意她彆出聲。
“不好了,我剛剛正審訊殺手呢,所長倪向陽突然闖進審訊室裡,把我叫出去罵了我一頓,罵的是我釋放彭曉那件事。可等他罵完我回到審訊室裡,發現殺手已經被縣局刑警隊押走了。但我給張宏偉打電話一問,他說根本都不知道這件事,更沒派人去我們所押人。”
電話剛一接通,王濤就火急火燎的說了這麼一通話。
秦陽又驚又怒,眼下這個殺手是查出幕後主使的唯一線索,他要是不見了,那上哪查幕後主使去?自己以後又如何防範?還過不過安生日子了?問道:“你現在在哪呢?”
王濤道:“我就在所裡啊,倪向陽已經走了,我懷疑是幕後真凶派人裝作刑警來救走殺手,倪向陽則提供掩護,不然他為什麼大半夜的突然回到所裡罵我一頓?”
秦陽略一思忖,道:“你在所裡等著我,我這就到,今晚說什麼也要把殺手追回來!”
說完他掛掉電話,在薛冰臉上重重親了一口,道:“好老婆,那個殺手被人救走了,我得趕緊去城關派出所看看,所以隻能抱歉了。你先睡你的,我那邊要是太晚就不回來了,改天我再好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