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毫不顧及身周的路人,但秦陽可不能不管不顧,這要跟他當眾打起來,那還能算是黨校學員麼,那不成街頭鬥毆的混混了?立刻退步躲開。
劉文傑一拳重重擊出,卻打了個空,自然不肯罷休,要追擊他時,被周蕊攔住了。
周蕊喝罵他道:“劉文傑你就是個混蛋,他護著你你還打他,你還算個人嗎你?”
劉文傑憤憤的叫嚷道:“他碰你胳膊了!”
周蕊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對秦陽道:“你先去上課吧,這兒你彆管了。”
秦陽嗯了一聲,叮囑她道:“彆再動手了,你現在是黨校學員,而且附近來來往往的都是人,給人看到影響不好。”說完又深深看了劉文傑一眼,這才離開。
其實他不讓周蕊跟劉文傑動手的真正原因是,怕劉文傑被打後惱羞成怒,反打她一頓,那她就吃虧吃大了,但這話當著劉文傑的麵不能跟她說,所以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劉文傑聽後撇了撇嘴,心中暗罵:“什麼狗屁黨校學員,說的像是多麼尊貴的身份似的,可實際上頂個屁用啊,出去以後誰認你這一號啊。哼,一看就是縣裡來的土包子,啥見識沒有,上個市委黨校就自以為多牛比了,其實狗屁不是!”
周蕊等秦陽走遠之後,才轉身正對劉文傑,寒著臉道:“你剛才說我在跟他鬼混,對吧?”
劉文傑聽她口風不善,馬上服軟,賠笑道:“沒有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老婆,我純粹就是氣急了,所以口無遮攔……”
周蕊語氣冷冰的截口道:“你不是氣急了,你是不服氣!昨晚你勾引彆的女人事跡敗露,你雖然表麵上認錯了,但心裡很不服氣,所以今天就跑過來抓我的錯處……”
“不是,絕對不是,我是過來給老婆大人你賠禮道歉的,你可彆誤會我。”劉文傑苦兮兮的叫起來,一臉軟弱屈服的表情。
“賠禮道歉?”周蕊冷哼兩聲,道:“那為什麼你上來就血口噴人,汙蔑我跟秦陽鬼混呢?你彆裝蒜了,你就是不服氣!昨晚我跟你攤牌的時候,你就抵賴來著,要不是我說查你手機,你還不認賬呢。可見你根本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你又怎麼可能真心實意的賠禮道歉呢?所以你看到我跟秦陽在一起,就汙蔑我們倆在鬼混,這樣你心理上能找平一些,也能把我拉下水,讓我也變成過錯方,你就能輕鬆過關了。”
劉文傑被她揭破心機,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尷尬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周蕊冷冷地道:“我慶幸你今天能來,要不然我還看不清你的真麵目呢,原來你劉文傑是這麼一個卑劣無恥的東西!可笑我還一直堅守對你、對這個家庭的忠誠呢,結果到頭來才發現,你根本不值得我堅守!你馬上給我走人,也不用再跟我賠禮道歉了,我是不會原諒你的!”說完轉身就走,一絲一毫的留戀都沒有。
劉文傑感覺她有跟自己打離婚的意思,大驚失色,急忙追上去拉住她道:“老婆我錯了,你彆生氣,我誠心跟你賠罪還不行嘛……”
周蕊猛地甩開他的手,厭惡的斥道:“滾開,再纏著我我報警了!”
劉文傑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再也不敢纏著她,眼睜睜看著她一步步走遠,想到自己即將失去她這個漂亮老婆,更會失去她這個友誼賓館二把手已經初步建立起來的高層人脈,心中震撼、驚恐、畏懼、不甘、後悔、悲傷……多種心情一股腦的全部湧了出來,隻想坐地大哭一場。
過了不知多久,他緩緩回過神來,第一念頭不是如何改正錯誤贏得周蕊的諒解,而是想到了她和秦陽的關係上去,覺得自己並沒汙蔑他們倆,他們倆之間肯定有事兒,不然剛剛二人為什麼相互維護?就算兩人是老同學,可兩人各自擁有很多老同學,為什麼隻有他們倆常常呆在一起?甚至就連黨校學習都能湊到一起?
他又想,自己之前並不知道沈墨靈是黨校老師,要是知道的話,就不會在周蕊到黨校學習後,還給沈墨靈發不軌短信了,但問題是,周蕊昨天第一天到黨校學習,能認識沈墨靈就不錯了,絕無可能跟她混熟,而沈墨靈也不會知道她是自己的老婆,既然如此,她是怎麼知道自己給沈墨靈發短信的呢?哼,這裡麵肯定有秦陽的影子,他已經來黨校一周了,跟沈墨靈已經混熟了,一定是他從沈墨靈那裡知道自己給她發短信的事,所以告訴了周蕊,以此離間她和自己,他好趁虛而入。
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個道理,劉文傑胸中怒火騰地一下就燒了起來,暗暗咬牙發誓:“行,姓秦的,你特麼不是算計我嘛,不是想撬我老婆嘛,那你就給我等著,我這回要不廢了你我特麼就跟你姓!”
階梯教室內,秦陽還是坐在昨晚那個位置,眼睛盯著門口,要看周蕊會不會來上這節課,驀地裡門口人影一閃,周蕊麵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秦陽看她表情不喜不悲,顯然沒把和劉文傑的矛盾放在心上,暗裡鬆了口氣。
周蕊並未找他坐,而是隨便找了個前排空位落座。
那個座位裡麵坐著一個年紀不算大的男學員,儘管跟周蕊隔著一個位子,但眼看她這個豔光四射的大美女坐過來,還是有些受寵若驚,接下來就在秦陽的視線中給自己加了一場溢於言表的內心情感戲。
隻見他先是端正了坐姿,又整理了下發型,過了會兒側頭看了周蕊一眼,見她沒看自己,略有幾分失望,回過頭去假作低頭預習課程,假模假樣的翻了幾頁書,隨後微微偏頭偷窺向周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