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很是無語,真等老板權力壓過高紅光一夥了,劉飛虎的政治屍首都已經涼了,到時還用她揭發?冷冷地道:“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誰也救不了你了。改天我要親手把你送進大牢的話,你可彆怨我。”說完轉身離去。
鞠雅麗望著他走遠,不無自得的心想:“我隻是稀罕你這個青年才俊,可不是怕你,你想把我送進大牢,要先問問高紅光答應不答應!他要是不答應,整個永陽市就沒一個人能抓我,哼哼!”
秦陽回到廠房裡的時候,曾祖輝還在跟工人談話,莊莉娜向他投來玩味的目光,仿佛在暗指他和鞠雅麗在外麵做了什麼不光彩的事情。
秦陽斜了她一眼,心想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乾?你的本職工作,彆跟鞠雅麗似的天天給我鬨幺蛾子,要不然我就讓你再也不能出現在我麵前。
了解完企業生產情況後,曾祖輝又受邀參觀了調度中心、產品展示館、現代化倉庫等地,最後回到前樓的會議室裡,與鋼構公司中高層管理人員召開了座談會。
會議開始後,總經理金海龍應曾祖輝之請,先將公司的資產、債務、經營和銷售情況做了詳細彙報。
曾祖輝聽完很是滿意,問了他一個每逢調研企業必問的問題:“目前公司在經營發展方麵有什麼困難麼?”
金海龍笑著連連擺手道:“沒有沒有,沒有任何困難,目前公司經營發展得非常之好,我們下一個五年目標是,再將效益翻一番,爭取……”
他話還沒說完,與他相隔兩個座位的一個中年男子忽然嗤笑了聲,顯然是在嘲諷金海龍那番話。
金海龍臉色微變,偷偷瞪了那男子一眼,繼續說道:“爭取成為省內首屈一指的鋼構企業,衝擊國內鋼構企業五十強。”
曾祖輝看向那個發出嗤笑的男子,問道:“這位同誌,你似乎對金總的話有不同看法啊?”
那男子膽子還挺大,完全不因他是市長就怕他,甩著一口京腔道:“您說對了,我就是看不慣他吹牛比!”
此言一出,會議桌兩旁的人儘皆失色。
金海龍立時喝斥那男子道:“何京輝你胡說什麼呢,當著市長的麵就敢說這麼粗俗的話,你還有沒有點教養了?你又知道不知道尊敬領導?你趕緊給我出去,你沒資格坐在會議桌上!”
說完他不等何京輝說什麼,又忙不迭跟曾祖輝道歉:“實在對不起啊市長,我們這位何副總出言粗俗,衝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彆跟他一般見識。我這就把他轟出去,保證他不再禍亂會場。”
曾祖輝和顏悅色的說道:“沒關係,彆說是企業上了,就算是在政府機關裡頭,說話粗俗的也大有人在,不用介懷,更不用轟他出去。”說完又問何京輝道:“何總,聽你口音是燕京人?”
金海龍搶著介紹道:“對,他是燕京人,原先在首鋼集團工作來著,因為熟悉鋼構產業,就被我們老廠長給挖過來了。他才乾是有的,不過為人粗俗……”
何京輝不高興的打斷他的話道:“嘿我說姓金的,市長問我呐,你幫我回答個什麼勁哪?我是沒長嘴呀還是舌頭讓人給拉了,用得著你替我說?!”
金海龍被他搶白得臉上掛不住,麵皮泛紅,剛要反詰,他旁邊的常務副總幫他說話了:“何總你還是少說兩句吧,要不是你話多且粗俗,金總乾嗎幫你回答?你不領情就算了,還怪他,你這個人真是不識好歹!”
何京輝瞪眼斥道:“他一口一個粗俗的說我,我還領他的情,我缺心眼啊我!你也彆假仗義了,誰不知道你是他的頭號走狗啊。”
這一句話罵了兩個人,金海龍二人頓時怒色上臉,眼瞅著就要圍罵何京輝。
就在這時,曾祖輝抬手阻止了三人繼續吵下去,道:“咱們這是在開座談會,你們怎麼給吵起來了?能不能有點正事了?我特意抽出時間過來調研,可不是聽你們吵架來的。你們想吵就等私下裡再吵,現在先好好開會!”
三人聞言趕忙閉嘴,一個個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