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變化自然是被森鷗外看在眼裡,森鷗外嘴角挑起笑容,眼神隨著織田作之助的話閃動起微光:“當然,我相信織田君的能力。”
“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完美解決的。”
萬軌又惡狠狠的戳了一下夏油傑臉上的燒傷,突然出聲打斷了那一對首領部下的戲碼:“傑,你的臉也是mimic弄的?”
夏油傑點頭,織田作之助聞言轉過頭,語氣裡夾雜著濃重的自責:“是的,夜兔老師,十分抱歉第一次正式的見麵是在這種情況下。”
他低下頭,自責似乎要把這個有著創作夢想的男人壓垮:“夏油君是為了救助我家裡的五個孩子,所以才……”
五個孩子嚇壞了,此刻正被咖喱大叔哄著睡覺。
萬軌了然,又戳了戳夏油傑的臉:“那個什麼米克死,你不準動。”
他說的□□,語氣又硬,織田作之助與森鷗外不約而同的凝視著萬軌,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真正的意圖。
萬軌完全無視掉兩個港口黑手黨成員的注視,掐住夏油傑的臉,迫使少年仰起頭與自己對視:“我帶你去找那個組織,你自己的仇,自己報。”
墨色的眼眸裡映出夏油傑的臉,萬軌的語氣又冷了一些:“幾個普通人就把你弄成這樣,傑,你知道我不養廢物。”
織田作之助聞言,忍不住皺起了眉,想勸,卻被夏油傑的聲音打斷。
“當然,先生。”夏油傑伸手握住萬軌的手腕,緩緩眨了眨眼睛:“這一次事件裡,受傷的隻有我。”
他呲牙,露出一個稍顯猙獰的笑:“先生不說,我也會把他們找出來的。”
萬軌這才滿意,他盯著夏油傑的臉,又‘嘖’了一聲。
織田作之助欲言又止,森鷗外倒是笑意盈盈的開口了:“夜兔先生,這樣還不考慮一下我剛才的建議嗎?”
他道:“那位醫生可以讓人恢複如初,不隻是閣下的膝蓋,還有這位夏油傑小朋友的臉哦。”
“畢竟,夜兔先生您的傷勢又複發了吧。”森鷗外半真半假的感歎道:“這樣優秀的先生,不能站起來實在是讓人新生遺憾呐。”
織田作之助也微微一愣,看向萬軌的雙腿。
萬軌眸底微光波動,夏油傑卻倏地轉過頭,狐狸似的眼緊緊盯著森鷗外,其中閃爍的光芒讓森鷗外忍不住加大笑容。
他很喜歡這樣的……鑽石。
執拗,瘋狂,又理智。
“先生!”夏油傑眼裡的光亮到灼人,他攥緊萬軌的袖子,激動到語無倫次:“那個……可以治!”
萬軌‘嗯’了一聲,手背擦過夏油傑的側臉,笑道:“你必須帶著臉上的傷,去把你的仇報了。”
他沒說治療腿的事情,森鷗外的話,怎麼看都不太可信。
先讓傻小子開心開心吧。
萬軌想。
咖喱店,森鷗外被咖喱大叔五花大綁的捆在櫃台上,無奈的看著愛麗絲又一次被夜兔一拳砸進了地心裡。
原本他計劃著將這倆人引到武裝偵探社,想趁著對方全部的注意力在與謝野醫生那邊的時候,快些處理好mimic事件。
但現在看來,那隻兔子似乎並不想先去找與謝野醫生,而是要先解決mimic。
有人願意幫助解決麻煩森鷗外當然願意,但現在情況不同,夜兔剛拆了港口黑手黨幾座大樓,現在的總部一定陷入混亂,異能特務科一定知道罪魁禍首是誰,如果mimic被夜兔解決了,異能特務科是不會把異能開業許可證批給港口黑手黨的。
但是與夜兔硬碰硬絕對不是一個好的方式。
森鷗外看向了織田作之助,問他:“我聽太宰說,你想要脫離港口黑手黨?”
織田作之助身體一僵,他在太宰治的幫助之下已經調查出mimic的首領所在地,他原本打算處理好孩子們的問題之後獨自前往,可是現在……
織田作之助坐在首領的對麵,欲言又止的看著臉上脖頸,甚至手臂上都有不同程度燒傷的少年卻喜滋滋的將擺爛的夜兔先生背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剛從藥店買回來臨時使用的輪椅上。
織田作之助敢發誓,自己一定聽見了夜兔老師坐在輪椅上一瞬間,輪椅發出的哀鳴。
額,夜兔老師確實是一隻實心的大兔子。
他越想越不放心,不管是手上的夏油傑還是腿腳不方便的夜兔老師,這怎麼看都像他們港口黑手黨欺負老弱病殘。
他倏地站起來,想說我也去,就被萬軌輕飄飄一個眼神又給釘回了椅子上。
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之助:“那個……”
萬軌無視織田作之助的掙紮,拍拍夏油傑的頭,命令道:“快走,我累了。”
夏油傑歡快的應了一聲,師徒兩人這一瞬間仿佛哈士奇附體,無比歡快的朝著外麵奔去,徒留下咖喱大叔與兩位黑手黨麵麵相覷。
咖喱大叔欲言又止,他對上森鷗外似笑非笑的眼神,拽著椅子就是一個原地漂移,心裡把將港口黑手黨首領當土特產的萬軌罵了個狗血淋頭,臉上掛上僵硬的笑:“那個,首領哈,您需要喝點咖啡嗎?”
無人理會他。
織田作之助也跟著把視線落到了森鷗外的身上:“首領,您說的可以治療夜兔老師的腿和夏油君的燒傷,那位醫生真的存在嗎?”
森鷗外注視著織田作之助,緩緩露出微笑:“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