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韶吃痛,這才放開了她,冷笑道:“悅兒,沒想到你這麼厲害,背著我還勾搭上了二弟。”
“你滾!!!”惠悅無助的哭著。
呂韶嘲諷地笑了笑,果然很聽話的滾了。
惠悅卻在地上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藥囊,上麵繡著一個“韶”字,正是她送給呂韶的,她撫摸著上麵那個“韶”字,輕輕歎息,有些事一旦錯過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惠悅好像全身都泄了氣,癱坐在地上,就在這個時候,呂泓來了,看見她這般頹廢的樣子皺了皺眉,上前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溫柔地安撫道:“出了什麼事?夜裡這麼涼,怎麼坐在地上?回頭該生病了。”
惠悅心情很複雜,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是覺得很累很累,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流,她知道自己不該在呂泓麵前暴露自己的真實情緒,可是卻怎麼也控製不住,壓抑太久一旦稍微鬆懈,悲傷的情緒就如同河水決堤一樣湧了過來。
呂泓歎了一口氣,將惠悅牢牢的抱緊,“悅兒,你知道嗎?朕初次見你的時候你就在禦花園裡笑著,仿佛一個精靈,美的不食人間煙火,可是自從你嫁給朕之後,再也沒看你開心的笑過了。”
他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拭去她的眼淚:“朕知道,嫁給朕實在是委屈你了,你告訴我究竟怎樣你才會高興?”
惠悅抬起頭望著呂泓,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認真的打量呂泓,其實呂韶長得很呂泓很像,隻不過呂泓如今接近四十歲,看上去更多了一絲威嚴與氣度。
她閉上了眼,暗自做了決定,早在她答應嫁給呂泓那一刻開始,她的人生注定就是這樣了,不會有什麼改變了,自己選的路,就算哭著也要走下去。
第二日,惠悅沒有帶任何人去了禦花園,她知道每天的這個點呂斯一定會路過這兒,果然沒一會兒,一身錦衣的呂斯就來了,還是如之前所見一般笑容滿麵,看到惠悅的時候微微一愣,轉而淡定的朝她走來。
有那麼一瞬間惠悅有些恍惚,腦海中呂韶和呂斯的臉不斷重疊,吵的她頭疼。
“娘娘這是在曬太陽嗎?怎麼一個人,宮人們呢?”
惠悅回過神來,望了他一眼:“我是來還帕子的。”
呂斯驚訝:“帕子?”
惠悅從袖子中抽出了那一方帕子,低頭看了一會兒,手指輕輕從上麵的“斯”字,然後無奈地笑了笑。
呂斯似乎回憶起了什麼,笑著說:“一方帕子而已,娘娘大可不必特意來歸還的。”
惠悅一把抓住呂斯的手,將帕子塞到他手裡,淡淡地說道:“二殿下宅心仁厚,可是以後還是萬萬不要做出逾矩之事,如若我有心害你或者旁人有心害你,這一方帕子足以讓你有口也說不清。”說完,轉身就走了。
呂斯驚訝地站在原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發呆,似乎想起了另一個一模一樣的女子,輕輕歎息。
將帕子歸還之後,惠悅開始專心做她的貴人,每日儘心儘力的服侍著呂泓,不管怎麼說,呂泓是真的很寵愛她的。
後來,她又見到了呂韶,呂韶就站在太陽下,遠遠地對她動了動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