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後——
傅培淵:還不錯,你的算計和我預想的一樣。
越辭點頭,對方的反擊也和他猜測的一樣,換位思考他也會從這種角度來拆招,這麼一想當真是默契十足。
越辭意猶未儘的問:再來一局?
傅培淵:來。
回房間,新的一輪開始,伴隨著熟悉的旋律響起,屏幕上的身份牌掀開——平民。
從平民的視角來看,其他人的身份都是未知的,越辭摸摸下巴,看著樓下的傅培淵,猜測他的身份是好人還是狼人,同時考慮這一局要怎麼打,想著想著卻沒想到……預言家拿走警徽之後,率先出現的提示聲是:
——昨天晚上三號玩家死亡。
滿腔壯誌準備操控全局大殺四方的平民·越辭:“……”
壯誌未酬身先死,第一局他就被狼人給刀死了,越辭一時間還挺哭笑不得。
至於嗎,他有那麼可怕嗎?而且為什麼是刀他不是刀傅培淵,他看起來危害性更大嗎?
他索性盤腿坐在床上,興致高昂的旁觀著接下來的遊戲發展,傅培淵這一局是獵人身份,出場便表明了身份,接下來帶隊全場,神奇的不是第二晚狼隊在獵人和預言家之間選擇刀了獵人,而是狼隊刀了獵人之後,女巫迅速將唯一一瓶解藥用在了獵人身上,而不是留著藥去保預言家。
越辭從頭笑到尾,看著傅培淵一個獵人帶著好人隊三局KO了狼人,遊戲結束的時候一群人還在發懵,問為什麼五號是狼人,七號是狼人,漏洞在哪裡怎麼沒看出來?
還有頭一局進來不知情況的妹子嗲嗲的求帶,據說還是個在開直播的女主播,然而全程都被傅培淵無視的徹底,遊戲結束後也隻說了一句話:“房主,踢了她。”
房主被這語氣震住,下意識的聽從了他的命令,完事才反應過來竟然把全場唯一的,雖然有點不太正的妹子給踢了。
房主:“……”
越辭現在隻覺得帶著傅培淵玩遊戲,實在是個不能再正的主意了,太有意思了,他正欲說點什麼,手機微信發出震動的提示聲,打開一看:
司明修:元笑答應了邀約,說這個月15號有時間,去哪裡見?
元笑,那個被廖成數欽定的反串女一號。
他會答應,就代表著並不是全然的抗拒著演戲,最起碼是有點心動的,越辭略一沉吟,回複:下午6點,地址就在他們公司附近的那個星光網咖。
在網咖?這是什麼操作?
司明修也是一愣,但考慮到越辭應該有所打算便沒再問,簡單的將時間地點轉發給元笑的經紀人謝壘。
元笑收到地點的時候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一旁的謝壘直接不滿的講出來:“這算什麼,去網咖裡怎麼談,他這態度也太隨意了吧。”
元笑眼中劃過一絲沉思,卻和經紀人的看法不同,從演技和敬業的態度來看,對方並不是謝壘所言的那種人,或者是有旁的理由也說不定,他想著,在謝壘喋喋不休的抱怨中也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被敷衍的謝壘:“……”噫!
……
當天傍晚,元笑從錄音棚出來獨身前往不遠處的星光網咖。他換了一身藍白相間的運動休閒裝,身形高瘦皮膚白皙,任誰看了都會認為是一個未步入社會的大學生,和傳說中惜字如金的高冷天王完全關聯不上。
他站在吧台前,壓低了頭頂的帽子,像是特務接頭一般問了問包廂的方向,根據經紀人提供的包廂號,匆匆穿過長長的走廊,到達目的地。
他抿了抿唇,站在包廂門前,平穩的內心突然有些緊張,帶著白手套的手動了動,還是推開了眼前的門,便見房間裡的青年坐在電腦前,揚起頭看過來,他笑的直率純粹,本就俊美異常的麵容隨著唇角勾起更為耀眼,元笑怔了怔,雖然早已在電視屏幕上多次看到這張臉,但是麵對麵時還是不免受到嚴重的衝擊。
青年站起來,聲音清亮不急不緩:“元老師,我是越辭,約你見麵的人,請坐吧,咱們坐下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