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嶽麓區。”傅培燁夢遊似的回答。
傅培淵沉默了一瞬,篤定的說:“你打進去了,也看見人了吧。”
傅培燁崩潰:“你早就知道了?你為什麼不阻止我!”
傅培淵冷靜的打斷他:“在你離開後不久發現的,但是段特助給你打了10個電話都沒接通,所以你必然是已經闖下禍了。
好了,必須說了,事情已經到這一步就必要再往前糾結,你好好的和諾克斯先生道歉,我在路上很快就到。”
傅培燁喉嚨動了動,很想說你彆來了,你看到越辭後說不準會一槍打死那個諾克斯,但是沒來得及阻止對麵已經掛斷了電話。
然後,他聽見諾克斯和越辭在談話……
德克斯特·諾克斯的臉冷成了寒冰,他抿著唇問越辭,聲音帶著濃濃的危險性:“bunny,他說的老三是不是就是傅培淵傅三爺?撬牆角?你們什麼關係?”
事到如此瞞也瞞不下去了,越辭也懶得再繼續忍下去,他放下咖啡,淡定的回答:“是傅培淵,那是我的小情人,唯一的一個,你說的其他人都不是,隻有他才是真的。”
小情人?
聽到兒子親口這麼說,德克斯特·諾克斯冰雕的臉頓時龜裂了,他深吸一口氣,纖長的手用力的攥緊了輪椅的扶手,隨著越辭的話重複著這個稱呼:“小情人?”
傅培燁瞪大了眼睛看著兩個人互動,越辭就算再膽大包天也沒這麼攤牌的吧?對著一個情人介紹另一個情人,這還不會翻車嗎?
然後他聽到陰沉狠毒但始終維持著貴族的優雅姿態的德克斯特·諾克斯先生,爆發出一聲劇烈的十分不優雅的怒吼聲:“他大你整整十歲,那樣一個老男人哪裡配得上你,你怎麼找了這麼一個情人,bunny你瞎嗎!”
傅培燁:……這口氣,不像是情人倒像是事事操心的親爹了?
突然湧上來一陣不詳的預感。
越辭卻滿臉淡定,在德克斯特·諾克斯吼完之後,甚至可以說出一句:“是啊,我戀老。”
並不覺得自己三十歲出頭的弟弟有多老的傅培燁:“……”
德克斯特·諾克斯簡直被親兒子噎得一陣眩暈,二十多年沒發這麼大火了,他現在肺都要氣炸了,揮開扶著自己手的克萊爾,冷冷的說:“不要怕,bunny,戀老隻是一種心理疾病,等父親帶你回y國,會給你找最好的心理醫生給你治病,讓你很快就會痊愈的。”
至於那個傅培淵……
想起不久前還說出要和對方做朋友的自己,德克斯特·諾克斯的內心燃燒著熊熊怒火,隻覺得自己受到了嚴重的欺騙和羞辱,恨不能拿槍將那個厚顏無恥的老男人打成篩子!
他惡狠狠的一笑,猙獰的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寒而栗,嘶啞的身份吩咐克萊爾:“把我的槍拿過來,帶上所有人,現在去傅家!”
傅培燁眼皮一跳:“諾克斯先生你什麼意思?”
越辭挑眉:“這是要做什麼?”
德克斯特·諾克斯從下屬手裡接過一把□□,提槍上膛,犀利而陰毒的目光令人不敢直視,他嘶啞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仇恨,說:“當然是去殺了傅培淵那個老男人,一個三十好幾歲的男人敢勾.引我兒子,他算個什麼東西!誰給他的膽子!”
傅培淵腳步匆匆的走到門口,聽到的就是從裡麵傳過來的這句帶著刻骨銘心的仇恨的一句宣言。
緊隨其後的段特助:“……”
段特助看看自家boss那張清俊沉穩的麵孔,實在很難和諾克斯先生口中的“老男人”畫上等號。
但是……還沒見麵就先把嶽父惹毛了,氣的在輪椅上都恨不能跳出來殺人……
段特助心有戚戚的想:嶽父這一關,三爺怕是不好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