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對話過後,傅培淵轉頭看向身邊的戀人,他問:“伯父醒過來後的複健做的怎麼樣,他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想親自過去探望一下。”
霍洛斯看著他對著越辭親昵的態度,喉嚨不禁一哽,當真是好段位,上來就要見家長,相比之下他和對方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上。
越辭好笑的道:“你還真敢說,不怕再經曆一場在嶽麓區的鬨劇?”
傅培淵淡笑,聲音平淡,卻強大的不容置疑:“無妨,這些都是必要經曆的。”
不多時,管家從樓上走下來,恭敬的道:“少爺,少夫人,先生請你們上去一趟。”
作為諾克斯家族的管家,他早已習慣用高高在上的態度去輕視那些試圖攀附諾克斯家族的小人物,但是一接觸到這位少夫人,那點輕視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直覺的讓他對這個看起來並不凶惡但是氣勢不凡的男人,帶上幾分如同麵對教父時的畏懼。
越辭點點頭,吩咐管家帶著司明修和霍洛斯在莊園內四處逛逛,不要怠慢了客人,簡單的朝二人示意過後,便和傅培淵一同朝樓上走去。
霍洛斯知道,這個時候應當識趣的提出告辭了,但是他偏偏不想,索性便坦然的留了下來,做出一副對莊園很是好奇的樣子,他與傅培淵擦肩而過,唇角微微勾起,其寓意不言而喻。
傅培淵看了他一眼,鳳眸綻放出絲絲冷意,冰冷的眼神宛若萬年不化的冰雪,帶著直達心底的寒冷,霍洛斯無意間與之撞上,頓覺如墜冰窟,不寒而栗。
他微微一怔,兩個男人已經走遠。
耳邊,突兀的響起一道清冽的聲線,像是好心的在勸他:“霍洛斯導演,傅三爺對越辭的獨占欲極強,每一個試圖染指越辭的人,最後都會被這頭猛獸傷的身受重傷,從未有人可以全身而退。”
霍洛斯收回視線,轉身看向司明修,不解的問:“你是bunny的經紀人,為什麼會容許自己的藝人身邊留下的後患?”
司明修扯了扯唇角,抬眼看了看已經遠處的背影,簡單的道:“這不是我能製止的,在越辭對他失去興趣之前,誰也不能阻止他們,包括諾克斯先生和夫人。”
霍洛斯皺眉:“你這麼任由藝人胡來,你們華國的經紀人公司也不管嗎?”
司明修輕聲說:“他就是公司總裁,曾經不是,現在是。”
霍洛斯錯愕,就在他以為bunny是被這個男人潛規則的時候,卻聽到司明修往下說:“他為了掌控越辭,不讓任何人覬覦他的人前不久收購了傳媒公司,同時傾儘整個公司的財力以及他的人脈,用最好的資源去捧越辭,他將他視為自己的所有物,既霸道強橫又將人寵上了天。”
司明修雖然對傅培淵很排斥,但是一切對越辭的前途有益的事情,他都不會拒絕,這才是他愛人的方式。
霍洛斯還在刨根問底:“他的勢力很大?有多大?”
司明修勾唇:“他的產業不止在國內,甚至遍布全世界,我想他若是認真起來足以和諾克斯家族抗衡,所以為了霍洛斯先生的安全起見,最好還是不要再去撥撩的好。”
“感謝司先生的忠告。”霍洛斯問的心滿意足,卻絲毫沒有被嚇到,他的綠眸微眯,說:“但我並不打算放棄,越是有挑戰性,越有意思,不是嗎?”
司明修也不介意,隻道:“既然如此,那就請霍洛斯導演注意安全,我還是很希望你能安安全全的和越辭合作一部電影,這是一件互惠互利的好事。”
他本就不在意霍洛斯的死活,好心提醒也是怕對方出事,從而影響到越辭進軍國際的道路,既然對方心裡有數,那他自然也沒什麼好說的。
霍洛斯歪著頭看他,突然說:“司先生,你真是個有趣的人。”
司明修假笑:“承蒙誇獎。”
……
另一邊,越辭推開臥室的門,便見床上的菲利克斯緩慢的朝這邊看過來,他的動作雖然慢,但是可以看得出來,他對身體的掌控力已經比昨天要好上很多。
越辭喊了一聲:“父親。”又看像德克斯特·諾克斯,壞心眼的稱呼道:“德克斯特媽媽。”
德克斯特陰沉著一張臉,恨不能打死自己這個缺德兒子。
傅培淵聽到這個稱呼,慢慢的將手握成拳,放在唇邊低咳一聲,壓下溢到唇邊的笑意。
傅培淵這還算給麵子,但是床上那位已經笑得無所顧忌了,笑完之後還啞著嗓子慢慢的說了一句:“你也可以喊菲利克斯爸爸,這樣對稱。”
不是幫愛人說話,而是落井下石,德克斯特的臉更臭了。
但是越辭卻很詫異,他的第一反應是:“您已經能說話了嗎?”
“是的。”菲利克斯含笑點頭,他看了一眼越辭身後的傅培淵,道:“這就是傅先生吧。”
傅培淵走過來,他微微頜首,優雅從容的喚道:“伯父您好,我是傅培淵。”
菲利克斯朝他點點頭,說:“果然氣度不凡,難怪德克斯特和你第一次見麵就說要交你這個朋友,還直爽的讓你對他直呼其名,喊德克斯特。”
德克斯特被親老婆提及黑曆史,臉色頓時綠了。
越辭詫異:“還有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