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旭似乎就等著這句話,“那感情好,早就聽說金玉樓的味道好,隻是一直沒空去鎮上,倒是去府城的分號吃了幾次,那滋味,當真沒的說,京城的廚子都比不得沈老板的手藝。”
沈安也罕見的露出了笑容,“當真?”
朱永旭道:“那可不,至少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暖鍋,至於烤肉,我隻在北方見過烤串,倒是沒見過要自己動手的烤肉。”
江雨秋很想知道他們有錢人家心裡頭的想法,當然,除了朱元之外。
朱元為了一口吃的,說不定能上刀山下火海。
“朱二爺,平日裡去咱們那兒吃,自己動手時,會覺得麻煩麼?還是覺得自己烤出來的更好吃?”
朱永旭立即道:“不麻煩不麻煩,味道好不說,有時候自己把握著火候,想吃嫩一點的老一點的都可以。”
一旁一個少年也開口:“我也喜歡吃自己烤出來的,我爹烤的味道都不合我胃口。”
說話這人估摸著是朱元的堂弟。
江雨秋原本還計劃著在雅間安排一下專門幫那些公子哥烤肉的人,這會兒看起來,似乎是不用了?
好像也沒幾個人說他們家烤肉太麻煩。
這天晚上,他們一路坐馬車過來,多少有些疲憊,晚膳是朱家的廚子做的,味道說不上有多好,不過也不難吃。
吃過後沒多久就準備休息,說是明日白天要去畫舫上,到時候可能還會有白家的人要來。
……
另一邊,大河村。
今年風調雨順的,再加上江雨秋他們酒樓時不時回來收個雞鴨收些蔬菜,日子過得都不錯,甚至還有學著他們去做吃食賣的,雖然生意不行,可也能賺一點銅板回來。
說起來,自從出了兩個年輕秀才之後,大河村的風水似乎都變了個樣。
是以今年過年家家戶戶院子裡頭都掛著臘肉,殺雞殺鴨都不帶心疼的,日子過得彆提多滋潤。
每家屋裡頭都喜氣洋洋的,大夥兒臉上的笑就沒停下來過。
隻有江家小院,隻敷衍的在門口貼了兩張“福”字,院子裡連臘肉都沒掛,還沒到年三十,彆人家多少都能吃些葷腥,也就他們家,晚上吃的還是清粥白菜。
江荷花哭鬨著說:“娘,我要吃肉,狗蛋他們家都吃肉了,他們家那麼窮……”
劉桂花將碗往桌子上一放,“你嫁妝要不要銀子?你弟弟讀書要不要銀子?你爹又是個隻會種田的,都怪江雨秋那死丫頭,咱們把她養大,彆說肉了,湯都不給我們留一口。”
江荷花嘴巴一撇,也不說話了。
劉桂花還在念叨:“那死丫頭出嫁咱們還貼了不少嫁妝,還有江楓,說什麼往後不用咱們養著,把他爹留下成親的銀子給他,這一來二去也不知再交兩年的束脩,還能剩多少銀子,他爹,你咋就不知道每日多做些活兒,往後荷花的嫁妝可怎麼弄!”
江興旺歎了口氣,“我哪有什麼法子,也不知他們收不收咱們家的雞,實在不行,養些雞再養隻豬,總不能……秋丫頭瞧著也不像是能幫咱們一把的。”
劉桂花尖著嗓子,“他們一個月賺那麼多銀子,都買上大宅子了,咱們還要在這兒麵朝黃土背朝天,這死丫頭白養了!”
江興旺再一次歎氣,似乎連話都不想說,“原本還以為他們過年要回來,咱們上門送個禮也好,誰知道他們竟是連大河村都不回了。”
劉桂花想起什麼似的,“對,逢年過節不得走動走動?咱們明日帶一包紅糖,瞧瞧還剩幾個雞蛋,明日我親自去府城一趟。”
江興旺眼皮子動了動,道:“也好,我與你一起,把倆孩子也帶上,總不能讓咱們連口熱茶都喝不上吧。”
劉桂花想著也是,明日帶著禮過去,一家子站在門口,就算看不上他們兩個老的,看在倆孩子的份上也能進去吃頓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到鎮上的劉桂花一家: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