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秋沒有注到這邊發生的事情, 隻是心想著往後柳萱兒與她一起,一個人也不會那麼悶,心中歡喜。
其他人也是如此。
等到晚上鬨洞房的時候, 也沒鬨得那麼凶,大夥兒都是點到即止。
主要還是心心念念沈老板做的飯菜,下午吃過一次還沒吃夠, 沈安說晚上還有, 多是燒烤那些, 滋味好得很。
隨禮送了那麼多銀子, 他們總得吃回來不是?
今日熱熱鬨鬨的, 江雨秋卻因為懷孕身子乏力, 在外麵招呼賓客弄了許久,實在是撐不住才回屋休息。
身子疲憊,可心裡頭卻是說不出的歡喜。
沈家可算是能熱鬨一些了。
如今唯一還能讓她操心的事情, 便是她弟弟江楓的婚事, 不過不礙事, 江楓還小,大燕男子不少都先立業, 後成家,不著急。
江雨秋睡了個好覺,醒來時天剛蒙蒙亮。
沈安就睡在她身旁,一隻手還搭在她身上, 此時男人正在打呼嚕。
沈安平日裡不會打呼嚕,想來昨日是累極了。
江雨秋也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就朝他伸手,把他嘴巴合住。
又沒忍住,將他鼻子捏了一下。
沈安沒醒, 不過他沒有繼續打呼嚕,隻是翻了個身,把江雨秋抱得更緊。
男人像是條件反射一般,碰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時,會下意識的將腿往下放一點。
怕壓到孩子,也怕她不舒服。
也不知為何,不用沈安做什麼,隻用他躺在那邊,兩人挨著在一起,江雨秋心中就覺得格外的滿足。
她看著沈安緊閉的眼睛,唇角微微勾起。
今日他想晚些起來便晚些起來吧,金玉樓那邊也不缺這一早上。
周福與劉鐵柱兩人做些簡單的炒麵、手擀麵、餛飩,都已經得心應手,做出來的味道不比沈安差多少。
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天已經大亮,看見江雨秋睜眼瞧著自己,便問:“怎麼醒了不喊我起來?”
江雨秋笑著說:“你昨天累得很,多休息一會兒,還有好幾日才能休息呢。”
沈安起身瞧著時辰不算太晚,準備去酒樓,不然一會兒拉去府城的罐頭不夠賣。
他離開前便問:“一會兒想吃些什麼?我給你做。”
“昨日什麼都吃過了,今日倒是沒什麼特彆想吃的,你若是得了空自己休息一會兒,晚些讓沈明做吃的。”
沈安點點頭,這才去了金玉樓。
沈明起得比他們要早些,已經做了擀麵,隻等江雨秋和柳萱兒起來再放進鍋裡麵煮。
沈明還有些奇怪,“嫂子你今日起這麼晚?”
“早醒了,怕吵著你哥。”
沈明又說:“萱兒昨天沒吃什麼東西,剛才嚷嚷著什麼都要吃,還有生蠔烤肉,嫂子今日想吃什麼?一會兒我去做。”
江雨秋道:“我都可以,昨日倒是苦了萱兒,還是許嫂子想起來去給她送一些吃的過去,今日可得好好讓她吃些好的。”
要說沈明也厲害,自小和沈安輪著做飯,手藝也練出來了。
中午吃的是暖鍋和烤生蠔。
暖鍋倒是看不出什麼手藝來,就是這烤生蠔,味道和沈安做出來的幾乎沒有差彆。
三人圍在一起正吃著,江雨秋忍不住說:“若是你和你哥一起,一人經營府城的酒樓一人經營鎮上的,咱們這生意,還愁什麼?”
沈明笑著說:“若是往後沒法考取功名,那便回來開酒樓。”
柳萱兒連“呸”了好幾聲,“說什麼不吉利的話!”
不過沈明是有幾分才華的,開酒樓也可惜。
這頓飯三人吃的都很儘興。
柳萱兒是個坐不住的人,下午便來找江雨秋。
一個坐不住,一個又是悶了太久的,兩人一合計,就準備去外頭轉轉。
江雨秋五個月的肚子也不算太大,柳萱兒也擔心她走累了,索性帶人去茶樓。
這不去還好,卻是沒想到一去茶樓,就聽到了不少關於她們沈家的消息。
“你們聽說了嗎?沈家兄弟,竟然不是親兄弟!”
“什麼?”
“聽說沈安是被沈明他爹娘撿回來的,這金玉樓也該是他沈明的產業。”
彆說旁人了,就是江雨秋整個人都僵住,沈明和沈安不是親兄弟?
可她與沈安相處這麼久,也沒聽他提起過,顯然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麼一回事兒。
江雨秋倒是沉得住氣,柳萱兒卻不依。
起身就想去問個明白,被江雨秋一把拉住,“等會兒,再聽聽。”
還好那群人說得熱火朝天的,這麼勁爆的消息,也沒人關注他們兩個。
“這不是昨日沈家辦喜事麼,正巧了,徐顯,就碼頭那個,不是沈老板的舅舅嗎,昨日沈家人也來了,這不兩人湊一桌,正好就聊上了。”
“是啊,我也聽說,說什麼兩人一合計,算出來沈老板出生的日子不對,沈家有與沈老板他娘熟識的,有一次她說漏了嘴,不過那會兒沈家人沒放心上,誰知如今與徐顯一對,果然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