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 朱元在一旁笑著說:“嫂子,這你就不知道了不,要我說, 清河鎮的人當真是銀子多的沒地方花, 他們可比咱們永安鎮要有錢得多。”
江雨秋有些疑惑:“為何這兒沒有味香樓,按理說他們那麼喜歡賺銀子,肯定得在這邊開一家分號。”
朱元有些疑惑:“不是開了嗎?哦, 忘記說了,尾箱樓的分號與咱們不一樣,咱們是懶得取名字, 所以全都叫金玉樓, 味香樓可以不一樣,他們在清河鎮的分號叫做雲間閣。”
江雨秋這才知道, 原來味香樓分號雖多, 卻不是同一個名字。
不過想想也覺得沒什麼不能理解的,畢竟味香樓也沒有那麼出名, 味道尚可,價格定得也比較貴, 去那兒就相當於一個牌麵, 出去請人吃飯也格外有麵子。
倒不是為著他們的味道。
朱元繼續道:“他們每個酒樓名字都不一樣,是因為每次開分號都在當地找廚子, 會教一些當地沒有的做菜的法子,會弄一些很貴的食材,味道怎麼樣就另當彆論了。”
江雨秋明白了,既然能用不一樣的名號賺那麼多銀子,也沒什麼特色的吸引外地人過來吃,也就是賣個牌麵, 這樣還方便不少。
免得有人吃過後說,你家這味道怎的與府城的差那麼多?竟然還收一樣的價,難不成是騙子?
“當真是想的好法子,不過咱們酒樓的菜味道好,還經常能想出一些新花樣來,倒是可以把名號做出去,到時候還能節省不少租金呢。”
江雨秋想著,這下可好,與味香樓的梁子結大了。
原本在永安鎮的時候,掌櫃的沒說什麼,隻是與他們家的關係冷了下來,如今他們在永安鎮有分號,他們又來永安鎮開個酒樓,總歸是不太好的。
江雨秋提起來這事兒:“這邊又有味香樓,咱們又開酒樓,當真……”
朱元擺擺手:“這兒的掌櫃又不是永安鎮的那個,總不能因為他們在這兒開了酒樓,咱們就不賺銀子?再說了,味香樓在江城府這一帶,基本上稍微大一點的縣城都有,咱們可不能因此不開分號。”
江雨秋想著有道理,便準備開門了。
外麵的人一傳十十傳百,都知道他們要開新的酒樓,門口都圍滿了人,江雨秋看了看裡頭的桌子,這夠麼?
這回朱元長了個心眼,笑著與他們說:“我在租下這邊酒樓的時候,在旁邊也盤了幾個鋪子下來,便宜得很,不過想想咱們府城那邊開的酒樓,鋪麵都賺了不少,買鋪麵的銀子價格也低,這是咱們沒錢,回頭銀子夠了,咱們再開分號,就直接買下來。”
江雨秋也覺得在理。
今日他們沒有在清河鎮多呆,沈安是考慮到江雨秋雙身子很多事情都不方便,索性就先回去。
不過她瞧著麵前熱鬨的場麵,心中舒坦的很,家裡的銀子也越來越多了。
回去時她與沈安同坐一輛馬車,是朱家的,寬敞又舒服,她還能躺在上麵。
她忍不住與一旁的男人道:“如今我也算長了見識,來過清河鎮,去過江城府。”
沈安疑惑,“你上一世不是去過京城麼?”
江雨秋搖搖頭,“不一樣的。”
上一世除了對永安鎮稍微熟一點之外,彆的地方哪裡會像現在這般,都是匆匆趕路,就算是去了京城,也是隻在那一塊走動,去遠了,吳氏可又要多說了。
江雨秋不想去回憶這些過往,對沈安說:“我是想著,咱們永安鎮終究是太小了,原本準備在這兒多住一段時日,可又想著,府城多好啊,好吃的好玩的多得很。”
沈安問道,“這是想去府城了?先前咱們說在鎮上呆個一兩年再過去,如今怎的這般著急?”
江雨秋笑著說:“算了一筆賬,咱們在永安鎮不劃算。”
說著她將府城那邊的菜式的定價與沈安說了一遍,基本上都比鎮上要貴一些,畢竟有錢的人也多,都是做一樣的菜式,在府城一天能多賺不少呢。
江雨秋又說:“還有,萱兒說府城那邊處處都好玩,如今在這永安鎮,說書先生翻來覆去都是那麼幾個故事,想聽個曲子也沒有……還是府城來得好。”
沈安握住了她的手,“好,等你生產後過一段時日,咱們就去府城租個宅子。”
江雨秋炸了眨眼,倒是沒想到沈安這麼快就答應了。
等他們回到永安鎮,門口來了個穿著下人打扮的小廝,一直等在門口。
原來來人是柳家人,過來傳話,說是柳夫人想過來看看女兒。
江雨秋想,許是因為柳萱兒的回的家書他們收到了。
柳萱兒腦子“嗡”的一下,差點眼前一黑。
若是讓她娘知道,她在沈家過的什麼日子,沈明甚至因為她鬨了一通連白蘅書院都不去了,那不得拿棍子打她?
若是知道她把王嬤嬤派去江雨秋那邊,她自個兒在屋裡快活,整日想做什麼做什麼,坐沒坐相,站沒站相,還不知道她娘會怎麼念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