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強求她(1 / 2)

下麵一聲聲出價是對她們的宣判,等到二樓有人喊價,下麵的人安靜下來,看著二樓的客人競價。

二樓以上房間內坐的人非富即貴,出價有專人在旁喊,保密措施極好,有人試圖查看喊價是誰,根本查看不到,在場就沒幾人清楚房內坐的是誰。

下麵的人怕無意中得罪人,因此二樓開始出價,一樓就不敢爭了。不過二樓以上的客人很少開價,他們多是來醉玉樓湊熱鬨,開價便是真看上了,最後水芙蓉被送去二樓某間房內。

嬌芙顧不上那麼多,最後該輪到她上場了。為了這場盤鼓舞,柳媽媽花費進太多心思,從設計場地到布景實施,無一不透著精細。

嬌芙踩在盤鼓之上,水袖輕甩,鼓上高縱輕躡。

或長袖飛舞成片散開,或踩鼓下腰單腿立於鼓上,踏舞出節奏緊湊,她舞姿嬌媚,長袖逶迤,細腰婀娜。

嬌芙的目光不時瞥向門口,似乎在等著誰從那邊進來。

在眾人出神之際,竟然有人端著酒盞歪斜搖晃地闖了進來,頭上簪著藤木枝簪子,身著一襲長衫,隻是他此刻麵色微醺,長衫已然半解。

大庭廣眾之下,毫無形象地斜靠在長柱上,和著嬌芙腳下鼓聲朗聲道:“羅衣從風舞,長袖交橫縱,嬌體如遊龍,舞袖如素蜺。輕盈似飛燕,機敏若驚鴻……其始其終,興也誌也,若俯若仰,若來若往。雍華與容,不可為象。觀之者稱麗,莫不怡悅!”

隨著他最後一字鏗鏘落下,嬌芙最後動作做完,腳下的鼓應聲裂開,眾人不由驚呼,好些姑娘忍不住閉上眼睛,不敢接著往下看,這要是直接紮上去,腿能當場作廢。

好在嬌芙躲閃及時,嬌芙腳尖輕點輕盈地落在地麵。

即便那根木刺差點刺穿她的腳掌,此刻她臉上表情依舊不變,向觀看的眾位施了禮,完成此舞的謝幕。

在旁邊觀看的牡丹沒忍住差點直接衝上去,被倚綠與弄琴聯手擋住。柳媽媽也驚出一聲冷汗,台上的盤鼓她都是親自再三確認過沒問題才搬上來,萬幸嬌芙反應迅速才沒發生意外。

二樓房間內,弱冠之年的青年衣冠楚楚,

身邊卻圍繞著三四位美人。

他在美人的伺候下一杯酒一顆葡萄下去,慢悠悠朝後看了眼,見男人目光緊盯下麵,劍眉緊蹙,順著他的視線往下麵看去,說道:“三爺,這趟真沒白來啊,值得!你說這朵花最後落入誰家?醉玉樓花魁素來有挑選入幕之賓的權利,都是大家默認的,我看那人不錯。”

青年手往下一指,正是方才高聲誦詞的文人。不得不說方才精彩,男的身如修竹,女的柔若柳蔓,一人在台上,一人在台下,一人誦詞,一人舞,當真般配。

下方鼓掌叫好,綿綿不絕。

趙鬱眸底泛冷,掃過下方木屑:“聞禮知,你話太多了。”

聞禮知渝州知府老來子,在渝州城那是出了名的浪子,浸淫青樓酒館多年,紅顏知己能從渝州排到京城。聞老爺子越是打罵,他越是縮在外麵不回去。狡兔都知道三窟,雖說醉玉樓出名,但也不過是他其中的歇腳地之一。不過今日他舍得下血本,頂著被家裡人抓回去的風險,特地過來看熱鬨的。

“三爺若是不喜歡聽,我閉嘴。”聞禮知連忙閉嘴,免得得罪趙鬱。

他把趙鬱請過來是當擋箭牌的,若是不慎被抓回去還有趙鬱這尊大佛在,家裡不會對他往死裡揍。聞禮知隻是試著問了問,還以為趙鬱不來醉玉樓,畢竟他那人就不像是對女人感興趣的人。

下方柳媽媽已經扭著腰肢上台,略顯富態的手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嬌芙知道她得趁著眾人沒反應過來速戰速決,要不然越多人關注她,她到時候不選人家得罪的人就越多,嬌芙扯著柳媽媽衣袖,催促柳媽媽。

柳媽媽笑了笑,不急不緩地道:“咱們嬌芙能逢凶化吉,是有福之人,渾身上下福氣著呢。快來告訴媽媽,你看中哪位爺。”

誰不想沾沾福氣?這下想要嬌芙的人越發多了。

眾人從驚詫中回神,原來剛剛隻是虛驚一場,還真以為出了意外。柳媽媽幾句話就讓他們以為鼓是嬌芙故意被毀,隻為博個化險為夷有福氣的名聲。

這些嬌芙都不在乎,她幾乎沒絲毫猶豫,目光落在方才作詞的那人身上。那人的腳步都踏出來,嬌芙便要抬手點他,二樓有客人自報家門,打

斷了嬌芙的動作。

原先敞開的窗牖旁站了人,錦衣華服的男子掃了眼下方:“程家西寧願為姑娘效勞,不知有沒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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