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鴻門宴(1 / 2)

趙鬱剛出北子閣不遠,就被熟人攔了下來,見到來人他挑了挑眉,眼底露出晦暗莫測的神色:“程知府不在家管教貴公子,跑來醉玉樓作甚?”

四十歲左右留著兩撇小胡子的男人聽到趙鬱的聲音,臉上忍不住露出忐忑不安的表情,程道青擦了擦額間因為趙鬱氣場強大而冒出的冷汗:“三爺,我是來替那個混賬東西過來賠罪的,那混賬東西我帶過來了,還有恭王世子、左指揮使、都禦史大人都在,還望三爺賞麵。”

程道青都說到這份上,好歹是堂堂知府,朝廷四品官員,如今為了賠禮道歉又請了好些人作陪。哪怕趙鬱不給程道青麵子,看在其他人份上也得露一麵。

趙鬱讓苟尋先回侯府,他隨程道青見恭王爺他們。

程道青在前領路,特地挑大道走。已經接近黃昏,醉玉樓開始熱鬨起來,人來人往都看得清清楚楚,他邊走邊跟趙鬱聊天。哪怕趙鬱肅著神情,程道青臉上笑意依舊,在外人看來頗有股談笑風生,兩人關係之好的意味。

這是讓那些人好好瞧瞧,哪怕程西寧惹怒了趙鬱,被趙鬱廢掉一隻手,但這怒火與程家無關,程家和趙三爺的關係並非水火不容。

在渝州城為官必須知道,這渝州是趙家人守著,哪怕得罪了恭王爺世子都不能得罪趙三爺。

當然,得罪趙三爺就相當於得罪了恭王爺世子。誰不知道趙三爺親姑姑,趙家二姑嫁給了恭王爺世子為世子夫人,恭王爺家與趙家是姻親,趙三爺喊恭王爺世子一聲姑父。

有這層關係在,這兩家的關係牢靠得很。

兩人繞過廊簷拐角,就要到程道青訂的房間處,忽地側麵有人健步而來,身著淺綠色衣裳的姑娘就要撞到趙鬱身上,趙鬱下意識往後退,那姑娘擦過趙鬱衣袖摔倒在地。

趙鬱麵色不虞地彈了彈袖口,挺拔的身姿如同千錘百煉的重劍,剛硬冷冽。

那姑娘知道自己衝撞了貴人,慌忙跪在地上,額頭貼著地麵,看不清她的麵容,不過嗓音裡透著膽戰心驚:“還請三爺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從上往下的位置望去,那姑娘衣領微

開,正好露出白皙脖頸,那聲音說是在害怕,倒不如說像是蜜糖化了絲,看著糖雖少可足夠甜。

程道青不由得感歎,哪怕是醉玉樓不打眼的丫鬟都到了這般地步,也難怪這裡讓男人趨之若鶩。

趙鬱睨了程道青一眼,就連餘光都沒落在那丫鬟身上:“若這是程知府準備的人大可不必。”

“三爺,您這就誤會了,這絕對不是我準備的人。”程道青辦事一向圓滑老到,就算他要準備人,也不至於讓人這麼沒腦子明晃晃的勾引。他又不是沒乾過私底下送上峰美人的事,送美人這事他能做得滴水不漏。

“你這不長眼睛的,三爺沒怪罪你還不趕緊走,等著爺送你?”程道青怕趙鬱誤會,趕緊催人離開。房間內還有好幾人等著,這些人當中屬他品階最小,哪怕是知府大人裡麵的人他都得罪不起。

“是,是!”淺綠色衣裳的丫鬟連忙磕頭,躬著身子等兩人走後,聽不到腳步聲她才抬頭,因為用力太過,額頭磕出幾縷血絲。

她捂著額頭往回走,剛走出十來米的距離,突然被人扯進一間無人的房間,她正要呼喊就被人捂住了嘴。

她看了看扯她的人,臉上有些不讚同,壓低了聲音說道:“不是讓你等我消息嗎?你怎麼來這裡了!也不怕前麵的人發現你不在。”難怪白菊總在她耳邊說清梔沒腦子,換做她時刻麵對她也忍不住想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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