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信任他(1 / 2)

竹雅在白菊身邊當丫鬟雖要遭到白菊刁難,但現在好處也顯現出來。她借著白菊的關係,與好些丫鬟交好。

彆看這些丫鬟狀似不起眼,可你一句我一言收集起來的信息便了不得。還從中發現有關嬌芙了不得的事,她不在乎信息是真是假,有人願意相信就有操作空間。

她自知自己無論容貌身段,還是學識才識都不如嬌芙,是以她沒急匆匆將‘三爺’願納她為妾的事宣揚出去。

竹雅知道在眾人覺得嬌芙是三爺的人時,將自己和嬌芙擺在一處,隻能自取其辱,誰放著饈珍不選,選醉玉樓不出名的丫鬟?

這段時間隱隱約約有消息傳出,三爺與嬌芙隻是知己之交,三爺恪守君子之禮,並未動過嬌芙。

起初嬌芙並不在意,她沒宣揚過自己與三爺的關係,可也覺得大家應該都知道她是不接客的,仍是清白之身並不為過。

結果她從倚綠口中聽聞,三爺看中了醉玉樓其他姑娘,似乎有意納為那姑娘妾室時,驚覺其中不對勁。人趨利避害的本能讓她覺得,這事指不定衝她而來。

正若她所料,事情來得措手不及,驚動了柳媽媽。嬌芙剛起床洗漱,頭發都未梳起,李嬸慌張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媽媽,姑娘才剛起,不宜見人,要不然媽媽去偏間稍等片刻?”

“將人給我壓住!”柳媽媽這回來北子閣身後跟著好幾個粗使婆子,劉嬸被兩粗使婆子壓住動彈不得,想給嬌芙提個醒都不行。

倚綠和弄琴聽到嘈雜吵鬨聲,趕緊停下手下動作往前麵來,就見柳媽媽與嬌芙對峙。

剛起身的嬌芙一身淡灰色長裙,腰間係著紅色編織腰帶,穗子墜在腰側往下到膝蓋的位置,墨發披散在腦後,不明所以地看著柳媽媽。

柳媽媽是真的動了大怒,臉上敷粉都能瞧見在掉粉:“這是這麼回事?”她手裡拿著隻絳紅色匣子滿目怒色,直接將匣子砸到嬌芙身上。

嬌芙愣怔住沒能接穩,匣子便這般滾落在地,摔了開露出一角錦緞,邊角處還有被燒過的痕跡,上麵隱約可見血痕。

柳媽媽久不大怒,這回是真被氣得渾身發抖,額間青筋直跳,手指著

嬌芙想罵她一頓,罵完又怕自己先心疼,要打她更是舍不得打。

“我自認待你不薄,你說不願接客那就不接。後來有三爺護著,你多了許多彆的姑娘沒有的自由,我睜隻眼閉隻眼,結果你現在居然敢私會男人!”

“媽媽……你彆氣。”嬌芙伸手想去扶柳媽媽,大怒大喜尤為傷身,看柳媽媽情緒激動,她真怕她因為自己倒下去。

手還未碰柳媽媽,一直站在柳媽媽身邊的清梔就走了上前,直接推開嬌芙,扶住柳媽媽身子。

清梔望向嬌芙目光炯炯,閃爍著興奮的神色:“不必嬌芙姐姐擔心,你還是想想如何同媽媽解釋解釋,弄琴每天埋的是什麼東西?嬌芙姐姐可彆說那是姐姐葵水弄臟了,洗不乾淨才燒的。”

嬌芙沒法解釋,醉玉樓姑娘來葵水都需要登記,免得身上汙穢衝撞了客人。與趙鬱發生關係的那日,並不是她來葵水的日子。所以她就沒想過用來葵水掩飾,而是想將東西燒乾淨。

現在她明知那塊錦布是偽造的,那不是她屋裡有的東西,也沒有辦法反駁。

因為嬌芙與人睡了失潔是真,讓弄琴背地裡燒毀東西也是真,除開證據是偽造的外,清梔說得都是對的。

既然清梔知道得這般詳細,肯定也知道弄琴埋東西的地方,隻要她否認這東西不是她的,清梔就能光明正大的讓人將那些燒成灰燼,埋了的東西挖出來。

明晃晃偽造的證據,嬌芙不想認也得認下。

氣氛焦灼之下,弄琴站了出來,直直跪在柳媽媽麵前,麵容堅毅:“媽媽,都是奴婢的錯,還請媽媽不要責怪姑娘。是奴婢來葵水坐在姑娘床上,弄臟了姑娘床榻,害怕姑娘責罰,才偷偷將被褥換下來燒掉。”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清梔沒想到如今這番地步,還有人願意站出來替嬌芙出頭,照弄琴這麼說,這事怕得不了了之。她和竹雅謀劃這麼久,清梔舍不得放棄。

弄琴抬頭看向清梔,滿眼疑惑:“清梔姑娘你對我家姑娘素來有意見,但同在醉玉樓何至於要這般誣陷她?這就是我葵水弄臟的,我初潮來得晚,並不知道女子會來葵水,弄臟了好些地方。我家姑娘心善,知道這事並未責罰奴婢

,顧及奴婢麵子還替奴婢隱瞞下來。”

“好個忠心耿耿的丫鬟。”清梔被弄琴咄咄逼人的語氣弄得愣了愣,下意識望向竹雅,竹雅朝她做了個口型,她收回目光看向嬌芙說道:“既然姐姐不認,那我們請婆婆來給姐姐檢查檢查身體便知。”

這種檢查女子是否完璧之身的婆婆是從宮裡退出來的,她們手中握有專門檢測的辦法,隻是那法子著實羞辱人。

清梔不管那麼多,走到現在肯定已經將嬌芙得罪了,現在她隻想證明嬌芙非處子,證明她失了身。

竹雅站在角落將一切看在眼裡,如果不是她一直盯著北子閣,誰能想到三爺從來沒動過嬌芙。也難怪她這段時間變得越發得意,她可是‘三爺’第一位女人。

清梔步步緊逼,“嬌芙姐姐,你是準備要讓媽媽請婆婆來看身子嗎?”

她在賭嬌芙不會讓人檢查她身體,這是竹雅教她的最後一招。

嬌芙這人吃軟不吃硬,更受不了旁人行折辱之事,哪怕她並未與人有染,她也不會肯人脫光她的衣物,在她身上亂摸亂看,檢查她身子是否完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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