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兄皆應該是雄鷹是戰將,是保家衛國的英雄,才不能被困於小小侯府,陷於婦人間的爭鬥。
“那芙姨娘那邊怎麼辦?您不說,她應該也會告知三爺。”
“她受了委屈告訴哥哥是應該的,受欺負了難道還不準找人撐腰?我還得跟哥哥請罪,是我沒護好嬌芙。”趙蓉不是那種非得讓彆人按照她要求行事之人,況且這事最無辜的本就是嬌芙,她倒是怕嬌芙寧肯悶在心底都不跟她哥哥說,像她那般總是獨自承受,再超人笑得溫暖,卻不肯讓旁人同她分擔,總有一
日那點溫柔會消散殆儘。
她哥哥該是惦記上她了吧,要不然也不會讓她守在嬌芙身邊,隻是她沒能把事情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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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世淵從趙桑房間出來,寧樂院已然被小文氏處理妥當,那群奴仆都散去,可見先前不能不能處理混亂局麵,隻是不作為罷了,不過也怪不得小文氏。文氏仗著姑姑與婆婆的身份,處處壓製小文氏,她根本掌握不到管家權。
文氏見趙世淵不回後院,反而又往前院去,準備宿在書房,文氏麵上露出難堪的神色。
他們雖說是夫妻,可已經好些年都不曾在同一張床榻同眠,哪怕如今天色接近午夜,他都寧肯走遠路去前院,都不願去她院子裡休息一晚。
文氏也不用嬤嬤丫鬟跟著,趕忙跟上趙世淵腳步,他去書房,她索性也去。
趙世淵見她始終跟在他後麵,腳步轉動,還是沒去書房,而是去了後院,正好她非得跟著,那便把事情一並解決。
回到文氏院子,文氏心情明顯好了許多,讓院子裡的人都忙活起來,房內隻剩下兩人時,文氏坐在趙世淵身邊,看著他冷凝的側臉,斟酌著開口:“侯爺今日在寧樂院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把管家權交給小文氏,往後你替本侯在老夫人身邊多儘儘孝心。”趙世淵聲音不高,並聽不出他在生氣。
“就因為我今日責怪了趙蓉和芙姨娘,侯爺就要奪我權?”文氏見趙世淵不似說笑,唇角勾出冷笑:“若不是因為她們,桑兒也不用遭罪,侯爺不心疼桑兒我心疼。”
“夠了!你能不能安分點!”趙世淵厲聲嗬斥文氏,看見女兒麵色蒼白,輕輕地喊他爹爹,他心裡也焦灼。
都說大房子嗣豐厚,隻是跟他兩弟弟比稍好些,這輩子他也就兩兒一女。
可或許是他身子的原因,哪怕是膝下有三個孩子,當中也就隻有小兒子趙均天生皮實,上竄亂跳,身康體健。
大郎弱不勝衣,剛一入秋他就鮮少出門,著涼咳嗽,他都得遭受一場折磨,夜間隻聽得他房裡咳嗽聲不斷,嚴重點恨不得將血咳出來,院裡一年四季飄著藥味。
小女兒不足八月,早產出生,患有體弱之症。好在她身子比大郎要好,再加上趙蓉總陪她
,領她四處走動玩鬨,沒將性子養沉悶,到如今看不出來有過弱症。
“若不是看你替本侯爺生下兒女,你以為本侯爺會容你至今?”
文氏不可置信地看著趙世淵,被趙世淵的話傷到,原先對著趙蓉與嬌芙要強的人捂著胸口,眼淚不停往地下掉:“侯爺,您可知您說這話可是在誅我心啊?”
“當年您昏迷不醒,大夫都直搖頭無力回天,勸人替你準備後事,是我不顧娘家人反對,執意要嫁進侯府衝喜。嫁於你當日,我外麵穿著喜服,內裡穿著喪服,哪怕知曉一進門就可能守寡,我也義無反顧,如今得到的卻是您這般對待?”
又是這般,這些年但凡她犯錯總拿出這套說辭,趙世淵都能倒背如流。
當年他確實一隻腳踏入鬼門關,父親聽從大師的話死馬當活馬醫,著手替他準備婚事準備衝喜。
他與文氏不過兩三麵之交,文氏義無反顧嫁給他,他也感念文氏這番行為,兩人恩愛如初幾年,隻是後來隔閡矛盾日益增加,磨滅了夫妻情分。
“我自問從來不曾對不起你,就連你文家靠著趙家這顆大樹,如今和從前可不能相比,你借著趙家的勢替你文家子侄謀劃良多,你以為我不知曉?還有你仗著管家,在府裡明裡暗裡動的手腳,前些日子趙鬱那些憑空而起的流言。”
趙世淵隻是未製止她的動作,甚至替她抹除痕跡,免得被人察覺,眼睜睜看她揮霍那點感情,等這點情誼作完,他也能得到片刻喘息。
“你不該動蓉兒和芙姨娘,既然你動了她們,我總該要向趙均和趙鬱交差,顧全他們的想法。若是我開口能讓你心裡好受些,就彆等到他們二人開口。”
文氏坐在榻上忍不住發笑,盯著趙世淵,親耳聽著他用最溫和的語氣,說最難聽的話,她擦了擦眼淚:“說到底你還是在恨我沒護住齊氏,你難道沒發現你對著趙蓉比親生女兒都親昵?”
“你若是因此針對二房大可不必,我若真與齊氏有逾矩之事,先容不下我該是趙均,而不是你。”趙世淵目光落在文氏身上,隻見她側頭一副不願聽的模樣,不由得地搖搖頭,隻覺得文氏這人已經無可救藥。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寫起來蠻遺憾的,如果感情不好好經營,任何一方不願意配合,到最後隻會各種誤會疊加,兩看兩相厭,又舍不得放棄,隻能互相折磨,然後夫妻情誼走到儘頭
很快趙狗子就要出來的,隻能拜托他不要狗了感謝在2020-09-0717:47:36~2020-09-0722:27: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安妮是隻大灰娘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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