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踹下床(1 / 2)

嬌芙捧著這一摞名單,跟捧著燙手山芋沒差彆,偏偏現在又不好丟下,隻能擰著眉頭往下看,直到趙鬱傍晚歸來,她還在燈下翻看。

趙鬱推開門目光掃過屋內,案桌後是幾盞燭燈下的嬌芙。

屋內點了好幾盆火爐,隻有窗戶留了一條小縫,關上房門烘得人渾身暖和,嬌芙穿得就少了些,隻著了居家薄衫,鞋子趿拉在腳上。雖說她姿態隨意,可卻依舊讓人覺得風姿卓越,偶爾傳來幾聲低低的歎息,或者是拿朱砂筆圈記。

“你倒是顯得比我還忙?”

趙鬱出聲攏上房門,嬌芙才驚覺他已經回來,放心手中毛筆起身,“爺走路不出聲,嚇我一跳。”

“我再忙哪裡忙得過爺,這不是正等著爺回來,就給自己找點事做?”嬌芙絮絮叨叨地說著,邊替他脫下披風,掛在架子上,再準備靠近趙鬱,卻被他推開。

嬌芙以為自己做錯了事,遭到趙鬱嫌棄,瞪大了杏眸看著他,誰知聽見他磁性的嗓音道:“剛從外麵回來,全身寒氣,彆沾染到你身上。”

趙鬱還沒見過誰的身子有她嬌貴,冷了熱了都不行,趙鬱怕自己冷氣傳她身上去讓她不舒服,這才不讓她靠近。

趙鬱都這般說了,嬌芙沒強撐著走過去,確實靠近他就覺得冷,站在門口都似乎有冷風刮進來,“那爺先烤火,爺用飯了沒?我現在喚人準備飯菜端上來,再讓人準備熱水,爺等下沐浴?”房間內部還有隔間,那邊是供人洗浴的地方,讓人在隔間擺上兩三架火爐,不用片刻鐘裡麵也能暖和,倒是不用專門去彆的房間。

“叫人準備熱水就行。”趙鬱似乎想到什麼似的,說完狹長眼睛抬眸看了眼嬌芙,白玉般的手剛搭在門邊上,正準備要開門,趙鬱匆忙攔住她。長臂在她腰間一撈,嬌芙一時不察,便被趙鬱抱著撞向他懷裡,他站在火爐邊有一小會兒,此時胸膛已經滾燙。

“啊?”嬌芙驚呼出聲,猝不及防的對上趙鬱目光,整個人力道全都落在他身上,鼻間都是他的氣息:“爺?”

趙鬱眉頭緊皺,“還是爺出去,你乖乖待在屋裡。”說著,他掃了眼嬌芙身上衣物,眼裡絲

毫不掩飾他的嫌棄。

嬌芙跟著他目光看向自己,仔細看了個遍,考慮到這裡是客棧,哪怕是在房間裡,她也不像在南苑那般不講究,如今她身上除開衣裳薄了些,並無不妥啊。

嬌芙著急想問她到底哪裡不好,抬頭時有些慌張,誰知趙鬱正低頭,她額頭便碰到趙鬱薄唇,微涼的觸感立馬讓她縮了縮脖子。

好吧,她確實比較怕冷,尤其每日晚上跟火爐似的趙鬱躺在一張床上,不用她自己暖被窩,她比先前更加怕冷。

“那爺去吧,我在屋裡等爺。”嬌芙拿得起放得下,裝作若無其事,引得趙鬱輕笑,故意拿他微涼的唇蹭嬌芙臉頰,嬌芙左右閃躲,腰肢被趙鬱緊緊抱住不能動彈,隻能朝他懷裡躲著,腦袋都縮在他胸膛。

再玩下去最後火的隻有他,趙鬱抱了抱嬌芙,低沉的嗓音已然嘶啞:“爺下去讓人抬水上來。”如果他不沐浴,她不會肯他碰她,所以還是等沐浴後再說。

嬌芙衣裳穿得薄,自是察覺到他的異樣,隔著衣物感覺到不同,直到趙鬱將她放下,她都不敢亂動,等趙鬱走後她連忙爬上床,將層層床幔放下,裹著錦被試圖讓自己儘快入睡。

可是哪怕房間裡點了火爐,溫度暖和適宜,但躺在床上該是腳涼手涼的人,還是手腳冰冷,還不如坐在火爐旁邊。

等趙鬱沐浴完從隔間出來,已經不見嬌芙人影,掀開放下的床幔才找到。她閉著眼睛正蜷縮成一團,看上去特彆冷,與房間內格格不入。

趙鬱剛掀開被褥,涼颼颼的冷風讓嬌芙睜開了下眼睛,又毫無戒備的把雙眼閉上。這是睡著了無意識睜眼,潛意識告訴他趙鬱無害,便有迷迷糊糊睡過去,手卻不自覺爬上趙鬱精壯的腰腹。剛碰到趙鬱她便喟歎了聲,隨後整個人就攀上來,將趙鬱抱得掩飾。

許是長年練武的緣故,趙鬱的身體比普通人要熱,冬天就是極好的暖爐,自從入冬後,和趙鬱同榻嬌芙再也不需要額外添湯捂子放被子裡暖手暖腳,隻要抱著他汲取他身上熱量就行。

趙鬱側身替她將被子蓋好,又抬手捏了捏被角,讓她壓住被子,確保被子不會被她晚上睡著的時候胡亂踢開,這才抱著她入睡。

前半夜嬌芙睡得安穩,隻覺得自己渾身暖意浸透四肢骨骸,可是到後半夜就不是那麼回事,她側著身子好像被壓到,微微有些喘不過氣來。

嬌芙試圖掙脫,結果前麵是一堵皮糙肉厚的肉牆,帶著滾燙的熱度,讓她渾身發燙,後麵也有東西當著她的退路,讓她掙脫不得。嬌芙憋紅了臉,怎麼都逃脫不了桎梏,小脾氣上來抬起腳酒往前麵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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