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鬱正被嬌芙左扭右扭弄醒,準備鬆開她起身瞧瞧她怎麼了,結果剛一把人放開,小腿便被挨了一腳,他本來就睡在床榻邊上,沒來得及穩住身子就往床底下滾去。
他整個人都是懵的,愣愣地坐在地上沒反應過來,看了眼已經毫無睡相可言的嬌芙,這才回過神自己被她踹下了床,趁著人睡得踏實,這麼鬨騰還沒醒過來,趙鬱默不作聲地從地上站起來,小心翼翼扯過被子重新躺下。
一時半會兒趙鬱不敢再抱嬌芙,就怕自己再被踹下去,這輩子肯定要把這事爛在心裡,他居然會被踹下床,簡直是太可笑了。
第二日嬌芙醒來,難得睜開眼就看到趙鬱在身邊。他似乎比她先醒很多,此刻正平躺在床上,眼神清明透亮的盯著帳頂不知在瞧什麼。
嬌芙忍不住捂著唇打哈欠,眼角沁出眼淚,晶瑩剔透的淚珠都沾到睫毛上,尚且未睡足夠,聲音含糊不清地道:“爺醒得可真早。”
趙鬱自被她踹下床,重新躺回床上後就再沒睡著,他又不能找她算賬,那樣她勢必知道他被踹下床的事,整個晚上他沒有困意不想再睡,但溫軟美玉在側,他又舍不得起床,就一直睜著眼睛到現在。
他是不可能跟嬌芙說實話,聽到她的話便隻能淡淡地嗯了聲,側首瞧了眼睡眼惺忪的嬌芙,道:“今兒等下你先去新宅,爺還有事要處理,得晚你一兩時辰才能過去。”
“嗯。”
嬌芙溫順地應著,反正其他人趙鬱不會帶走,有這麼多人跟在身邊,她倒是不怕。嬌芙順勢跟趙鬱提了嘴舊宅奴仆的處理,哪怕不住進舊宅,主子來這邊,該有賞賜的肯定不能少,這些東西都歸趙鬱出才行,她本身銀子就那麼點,還得留著乾正事。
趙鬱對這些不上心,全權交給嬌
芙處置,甚至把舊宅私庫的鑰匙和私章都交給嬌芙,她若是需要隻管開私庫去拿。這於嬌芙而言真的猶如千斤重,管家的權利便這麼交給她了?
“爺,恐怕不妥吧?”嬌芙猶豫著出言,不敢相信趙鬱真的這般信任她,莫不是在都在玩玩,準備看她笑話!
趙鬱直起身子看了眼嬌芙,沒想到她竟然拒絕唾手可得的權利,反問道:“有何不妥?爺說行就行。”
現在說的好好的,等下她犯錯便翻臉不認人。
“我從來沒有管過事,怕做得不如人意。”嬌芙覺得事先必須將話說清楚,她並非自願拿著管家權,是被逼上梁山的。
“有羅叔羅嬸在旁邊教你,出不了大差錯,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的學,爭取早日學會。”
聽他這話好像拿她有大用處,不隻是拿管家權似的,嬌芙懶得同他再說,免得他繼續給她找事做。
見趙鬱起床,她跟著坐起身,抱著錦被看了眼趙鬱,內心掙紮是不是該下去伺候他穿衣。
屋內火爐已經熄滅,嬌芙手放在外頭感覺到陣陣涼意,連忙又把手縮到被子裡頭取暖,可是想了想還是掀開被子起身給趙鬱拿衣服,該做的本分還是得做好。
趙鬱掃了眼嬌芙,經過她一晚上不規矩的睡覺,衣裳半開,胸前露出一片閃人的雪白,酥肩半露,趙鬱眼神暗沉,“進去躺著。”說完還有些舍不得彆開眼。
嬌芙愣了愣,對上趙鬱眼睛,下意識往他視線落處看去,恰好瞧見自己春光乍泄。嬌芙趕忙躺下拉了把錦被,將被子扯到自己脖頸下,遮蓋得嚴嚴實實的,保準再不讓人瞧見半點。
隻是她眼睛不知道往哪裡瞟就隻好閉上,心裡暗自唾罵趙鬱:呸!這廝居然在用眼神占她便宜!不要臉!
罵著罵著嬌芙困意襲來,她本是想強撐著等趙鬱走來自己再起床,免得某人再占不要臉的她便宜。
結果嬌芙沒熬住,自己先睡過去,她都不知道趙鬱何時離開。還是連翹敲門將她喊醒,說是三爺叮囑她,讓她記得辰時將姨娘喊醒起來用早膳。
對著連翹略顯揶揄的眼神,嬌芙都不知如何解釋,他們昨兒晚上真是沒做其他事,清清白白的純蓋被子睡覺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趙鬱:不,你昨兒晚上可厲害了,簡直讓爺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