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情話(1 / 2)

要說趙家是忠臣良將之家,保家衛國為己任,確實往前追溯幾百年,往後直到今日,趙家都不枉虛名。

“就是不知從哪處壞掉了。”趙鬱看了眼趙均,將鍋扣在他頭上,自己倒是顯得清清白白,出淤泥而不染。

這事其實父子倆想的都一致,趙均更是密謀多年,他又隻有趙鬱一子,哪怕謀劃也是為了趙鬱謀劃。

趙均似笑非笑地看著趙鬱,做兒子的不想背鍋,難不成做爹的想背這口鍋?

“這話若你心中沒答案,就得問你祖父。”要壞肯定是自上頭開始壞掉的,許是趙家骨子裡就藏了不安分的因子,要不然當初也不可能和周家一同起義,助太/祖皇帝奪得江山。

言罷,趙均手上重新拿起雕刻刀,從前拿劍的手如今雕刻也是遊刃有餘,刻著記載曆朝曆代功臣名將生平的墓碑,如今進程已經過半。

老侯爺早已入土多年,哪怕趙鬱想知道答案都沒處去問,他識趣地不再開口提這茬,而是與趙均繼續探討南下的事。

如今老夫人年事已高,經曆過喪夫喪子之痛,後來但凡兒孫出征她都跟著提心吊膽,整日睡不好安穩覺。趙家眾人很默契的對此事絕口不提,倒是趙蓉憂心忡忡的看著趙鬱,三堂叔和三堂哥此番也跟著南下,可她心裡還是放不下,又不想說喪氣的話,一個勁兒的說侯府的事有她,讓哥哥不用擔心。

戰況緊急,等不了趙鬱耽擱,天色尚黑,趙鬱就準備趕往軍營,趙蓉整夜沒有睡覺,聽到動靜趕緊起來送趙鬱。

頂著獵獵寒風,趙蓉身上裹著大紅披風,趙鬱揉了揉趙蓉的腦袋,道:“等哥哥得勝接你去京城住幾日。”

“好啊,我等著,到時候讓芙姐姐做滿桌子的好菜!”趙蓉歡喜的應下來,目送趙鬱上馬,走得遠了就看不見人,黑衣黑袍與天色融為一體。

*

嬌芙在侯府養病的這段時日,李家三姑娘又遞了幾回帖子,說是要探病,蔣峎那小子都當場將李家人擋了回去,得空了把消息傳到月落院。

哪怕李思容堅持不懈,嬌芙也不會見她,就連宮裡派下的人她都躲著不見,更何況是沒事找事的李思容?

嬌芙就

連客套的等她病愈,再請人入府的話都懶得講。

門房收到的請帖並未因著趙鬱南下而減少,反而愈發多了起來,尤其是捷報連連從南邊傳往京城,請帖更是如雪花片似的投到籮筐裡送往月落院。

嬌芙如今每隔三五日會收到趙鬱寄來的信,她收到信後偶爾也會回他幾封,若是趙鬱不催她回信,嬌芙乾脆隻收信不回信。

其實她純屬偷懶,嬌芙每日縮在月落院,根本沒趣事同趙鬱講,也懶得費神想內容回複,不過她說得很委婉。

趙鬱催促她回信,她當真回了他,信紙上美曰其名寫道:“妾不敢擾君,故不敢思君。”

連翹是在嬌芙旁邊看著她寫下的,嬌芙特地拿著信紙將墨跡吹乾,她又重新再看了遍,沒忍住看了眼嬌芙的神色,她覺得姨娘這話足夠肉麻,可惜不能親眼見到主子瞧見這封信後的表情。

連翹是不能瞧見,可被徐子初瞧了個正著。

信送到趙鬱手中已是三日後,他剛把新寫好的信寄出去,就收到了嬌芙寄過來的信,原以為信上又是一成不變的問他是否安好。

結果短短十字驀然落入趙鬱眼中,他薄唇輕勾,重新上下掃了遍,才肯定自己沒看錯,嘴角一直掛著笑意。

徐子初掀開帳簾,就見趙鬱傻笑,而且對方還沒有發覺他已經進了帳篷,他盯著趙鬱瞧了好幾眼,趙鬱才驚覺徐子初已經進來,對上徐子初打趣的目光,他沉著聲音朝外道:“誰守在帳外?”

帳外的小將聽見趙鬱厲聲,不敢任何停頓,立馬入賬,低著頭不敢看趙鬱的神色。

趙鬱掃了眼跪在下方的二人,低著聲音,麵無表情地道:“有人入賬怎麼不稟告?下去自行領罰。”

徐子初這下不敢再笑話趙鬱了,清咳了幾聲,正準備轉移話題,談論正事,就見趙鬱嘴角又沒忍住露出笑意,特地將那封信紙折疊起來,小心翼翼夾在書內。

趙家軍南下勢如破竹,朝廷的軍隊並沒有排上什麼用場,但結果總是好的,過年正是熱鬨之際,加之南邊不斷傳來戰勝的消息,今年過年的年味比往年要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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