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驚醒(2 / 2)

做過不少心裡建設,是以趙鬱說這事時好像並沒給她帶來多大震撼,可原先剛剛止住的眼淚到底又流了下來。

她不想讓趙鬱瞧見她這副姿態,好似她在怪他負心薄情,她哪有資格怪他,就是他與朝陽郡主成親後,她連過問一聲的資格都沒有。

嬌芙擦了擦眼淚,露出抹比哭還難看的笑,仿佛忘記方才跟趙鬱道過喜,重新說了句:“恭喜三爺。”

趙鬱輕輕歎氣,見嬌芙自己抹乾了眼淚,默默將手收了回去,“不是好事恭喜爺做甚?”他依舊是那副態度,他從沒想過娶朝陽郡主,哪怕沒有嬌芙的存在,他也沒想過娶朝陽郡主,“這婚爺怕是到不了場,西北那邊總不安寧,這趟前往西北大概需得三四月,直到年底才能回來,那人催成婚催得急,”

他口中的那人指的是皇帝。

皇帝十分倒熱衷於將朝陽郡主與趙鬱湊成對,好像這般聯姻就將趙鬱與皇室捆綁在一處。

朝陽郡主雖不是公主,可也是長公主之女,又是從小才皇宮長大,養在皇後宮裡。待到日後亂世結束,皇帝隨便找個明目冊封朝陽郡主為公主,趙鬱便是當朝駙馬爺,按照大周往前的駙馬爺皆是擔任閒職,如此還能名正言順的收回兵權,隻要趙鬱沒有謀逆的心思,不想交出權利也得交出來。皇帝妄圖將趙家捆綁,也得看趙家樂不樂意,還有他那些兒子樂不樂意。

這些事趙鬱都跟嬌芙交代清楚,怕她心生誤會之意,朝陽郡主隻是顆棋子,她心甘情願請聖上降旨嫁入趙家,這條路再艱難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嬌芙聽完後麵色慘白,不可置信地看著趙鬱,原來、原來都是假的,都是既定的,為什麼她早沒有察覺?為什麼聽到趙鬱的出身經曆,包括京城的詭譎雲湧沒有絲毫覺得不妥?她著實太蠢笨,直到現在由趙鬱點破她才恍然大悟。

她總算知道自己為何總能預感自己的下場,又為何總分不清夢與現實,原來這一切她曾經都看到過。她一直以為此行是穿越,倒黴悲催的穿到莫名的朝代,實際上她是穿書,還是穿成隻活在他人口中的炮灰。唯一讓人注意的點是曾經得過男主寵愛,而在書中她的寵愛也假得很,就和

如今她得到趙鬱的寵愛一般假,隻怕就連她最後的結局也如書中所寫,畢竟她如今按照劇情的發展已經成了趙鬱的妾室。

嬌芙急得心血上湧,麵色慘白,喉嚨口又泛起那股癢意,她舌尖抵著上顎,試圖將其強壓下去,結果直接吐出鮮血。

點點血跡染紅了趙鬱身上一襲天青色的袍子,她紅唇上掛著血珠,斜眸看了眼趙鬱,緩緩闔上眼眸,身子不受控製地往後倒去。

這一切讓趙鬱始料未及,他見狀下意識地抱住嬌芙,沒讓她直接倒地,反應過來後手忙腳亂地抱著她往內室走去,整個手臂都在顫抖,邊走邊嘶啞著聲音朝外怒吼:“大夫!快請大夫!”

趙鬱胸腔劇烈的疼痛,不敢去看嬌芙慘白如紙的臉色,哪怕她和他吵鬨強裝鎮定,實則又怕又懼,她都沒說要昏倒,結果現在卻毫無預兆的昏迷不醒,這種未知恐懼的來臨,讓趙鬱感覺到一股恐懼感緊緊裹挾著他,讓他無法呼吸。

倚綠弄琴守在院內,聽到趙鬱驚懼的聲音慌忙對視,聞聲趕往內室,還沒明白發生何事,就見到眼裡透著慌亂,全然失了分寸的趙鬱,兩人視線跟著趙鬱目光落在昏迷不醒地嬌芙身上。

弄琴頓時失了方寸,沒察覺到趙鬱渾身緊繃地死守著嬌芙,下意識快步上前查看嬌芙的情況,結果還沒走到床前,趙鬱覺察到她靠近,睜著赤紅的眸子直直地直直地看著弄琴,倘若她敢再往前一步,趙鬱決計不會留情。

還是倚綠率反應過來,抬手就將弄琴往回拉,弄琴才從驚懼中回過神,不知所措地看向倚綠,靠近不了姑娘,她們怎麼能知道姑娘情況?

倚綠低聲道:“你去請大夫。”她則去請連翹回宅子,姑娘有三爺守著旁人也接近不了,留在這邊也無用,還不如多請幾位大夫過來,但願姑娘能挺住。

嬌芙有意識時她正處於荒蕪當中,觸目所見四周皆是灰蒙蒙的一片,漫無目的地往前走著,這塊地方好似無邊無際,她明知沒有儘頭還是一直走一直走,似乎不知道疲倦。直到她聽到有人喚她,那道聲音她好生熟悉,隻是低沉中卻夾雜著陰鬱之色,總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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