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芙不知哪裡爆發來的力量,一腳將趴在她身上的刀疤臉踹掉,飛快地爬起撿起被人打落的釵子,往想碰她手的刀疤臉胸前插去。
刀疤臉小看了嬌芙,以為她弱女子不敢動手殺人,結果她眼睛都不眨的將那根銀簪子直直插入他胸間,對上嬌芙狠決眼神,刀疤臉不敢置信倒下去。
衛司年聽到聲音停下來馬,側頭望著林子裡,眯了眯眼睛,其他人見到衛司年停下跟著停下來,就見狼狽的女人從林子裡跌跌撞撞跑出來。
她臉上臟兮兮的,血和泥混合在一塊兒,根本看不清容貌,隻是那雙眼睛明亮純粹,裡麵活下去的**讓衛司年不由得愣住。
一群人以刀疤臉為首,現在刀疤倒在地上了無生息,其他人瞬間慌了,還是麻子吐了口唾沫,惡狠狠地盯著嬌芙背影。
“媽的!殺了這娘們為老大報仇。”
麻子咬牙切齒的聲音嬌芙聽得仔細,身子下意識顫抖,懇切地看著衛司年,往她身後看了好幾眼,腳步下意識地往衛司年的方向走。
她能殺刀疤臉已經用儘了全身力氣,趁著他們沒反應過來跑出來求救,現在如果他們不救她,她猶如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衛司年身邊的副將驅馬靠近,提醒衛司年他們要繼續趕路,所剩時間不多,不要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嬌芙又看了眼駿馬的方向,就在她她不遠處,十餘來人坐在高頭大馬上冷漠地看著她,看這些人的打扮裝束,他們亦不是好招惹的人,嬌芙心底生出絕望的心思。
麻子等人出來,看到那群騎著馬的人下意識挪動腳步準備跑,不過又不甘心就此放過嬌芙:“我們井水不犯河水,這娘們殺了我大哥,我們不可能放過她,各位有事要辦就趕緊趕路,當做今天沒有這事。”
見嬌芙遲遲沒有過去,那些人也沒任何動作,麻子臉上戾氣叢生,壯起膽子當著這群人的麵要拉扯嬌芙。
就在嬌芙以為那群人不會出手救她的時候,臉上突然噴濺上一層溫熱的液體,帶著一股腥味。
嬌芙站在原地,愣愣地側過頭,隻見一隻手臂被刀劍齊齊砍下,被高高拋起落在地上。
原本陰狠凶厲的麻
子此刻倒在地上痛苦滾動,嘴裡要死不活地痛呼,斷臂處鮮血噴灑不止,落在泥地裡變得汙濁不堪,原本還準備對她動手的男人,立馬四散。
嬌芙視線動了動,衛司年已經到了他身邊,她下意識望向眼前救下她依舊麵無表情的男人,墨色黑發高束,一襲黑色繡金麒麟裝束,眉間冷如寒冰。
手中的劍朝下滴著血。
男人察覺到嬌芙的視線,微微側首居高臨下地回望她,神色依舊不為所動,可是卻讓嬌芙徹底鬆了口氣,至少……至少她現在還活著……
嬌芙扯了扯嘴角,能活著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知道自己被救,心神鬆懈身體便扛不住,嬌芙閉了閉眼睛,緩緩往地上滑落。
剛放鬆下來就沉沉昏迷。
衛司年不自覺皺了皺眉頭,看她明知無能為力之時都沒想過放棄,甚至還傷了兩三個男人,以為她有多大本事,結果這警惕性未免太差了,也不怕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衛司年像是看不見嬌芙身上臟汙,淡然的單手抱起嬌芙,另一隻手在她手腕間摸了把脈,身體受的傷不小,得好生養一段時間不讓要留下病根。
他目光落在她血泥凝住的額頭,看不見她的容貌,抹開遮住臉頰的發絲,露出被劃傷的額角,她額頭上的傷,怕是再難恢複。
“那些人怎麼辦?”副將一腳踹在昏死的麻子身上,現在人都要涼了,其他人還得處理。
衛司年眼神冷厲,掃了眼剩下幾個恐懼得癱倒跪在地上的男人,剛剛耀武揚威想欺辱女人,如今卻隻知不斷磕頭求饒。
“渣滓活在世上也無用。”他淡淡收回視線,嗓音冷冽毫無感情,殺人奪命在他眼裡不過猶如踩死隻螞蟻。
話音未落,衛司年身邊的人拔刀將這些人抹了脖子,下手乾淨利落,將他們求饒的話全堵在喉間,死前眼睛瞪得如同銅鈴,充滿著不甘心。
這些人卻像是見慣了這種情形,眼睛都不眨一下,將人殺掉後,還不忘將屍體丟儘森林深處,毀屍滅跡。
衛司年將嬌芙扶到他馬背上,副將見狀出聲提醒,“統領,我們出門辦事不方便帶著女人。”尤其還是這種來路不明的女人,能惹得一群人對她垂涎欲滴,哪裡像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