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女兒。
衛司年仿若沒聽見副將的話,翻身縱越上馬,雙腿夾著馬腹,驅馬往前,麵無表情地凝聲道:“暫且把她安排到最近的驛站。”荒郊野外免不得有野獸,昏迷不醒的人被丟在這裡隻有死路一條,衛司年看了眼嬌芙的蒼白臉色,他就當自己送佛送到西了。
*
等嬌芙醒來已經是兩日後,她在農舍被驚醒,醒來時整個房間內隻她一人,麵對叢林裡發生的事哪怕在昏迷期間依舊心有餘悸,若非她命大隻怕早已命喪黃泉。
她茫然的打量了眼房間,屋內擺設簡單,可是歸置擺放整齊,倒像是誰人家裡的擺置。
嬌芙撐著身子剛準備下床,腦袋突然猛地一疼,她忍不住捂了捂額頭,摸到額間層層紗布,就連她手上也纏著紗,瞧著倒是乾淨整潔,似是沒有遭到不好的待遇。
她還記得自己是被人救下,可瞧著那群人也不是等閒之輩,她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但不管如何總歸人家在她危難時救她一命,她是不願相信那人是惡人。
還沒等她來得及細想,房間的門被人推開,嬌芙警惕地掃向門口,進來的是為四十來歲的婦人,手裡捧著碗濃濃的湯藥。
見嬌芙不僅已經蘇醒,還赤著雙腳站在床下,趕緊將手中藥碗放下,扶著嬌芙回床榻上躺著,嘴裡關切地道:“夫人還是小心為上,肚子裡的孩子要緊。”她既然收了人家的銀子,肯定要把人家吩咐的事辦好,不然等人回頭來找人,她不好交代。
婦人的話猶如驚雷,頓時在嬌芙耳邊炸響,她遇難一場就懷有身孕了?
嬌芙緊緊握住婦人手,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遲疑地問道:“我懷孕了?”怎麼就突然懷孕?命運好似總喜歡同嬌芙開玩笑。
“是,大夫說了夫人有兩月有餘的身孕了。”婦人看了眼嬌芙跟她道喜,她雖不知道為首男人的身份,可瞧著他衣著貴重、氣勢不凡,身後又跟著批屬下,是瞎子都知曉他們不是自己能招惹得起的,所以她寧願自己態度放低些。
連翹在她耳邊念叨過她身子不好,需要喝藥調理,她始終都沒有點頭有要喝藥的意思,就這麼把事情一直拖著,誰知道她不調理竟然
還能懷上。
嬌芙抿著唇不說話,這孩子不該投生到她這裡,先前有趙鬱許諾她生孩子他來撫養,她都不想要孩子,現在孤身在外嬌芙更加不想有孩子拖累。
婦人隻當她是要當娘了,歡喜得不知怎麼反應,要想她當年剛懷孕也是傻愣愣的,診喜脈前還上山挑水,直到懷孕四五月都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肚子裡已經有了孩子。
她將安胎藥端給嬌芙,結果嬌芙接過藥碗卻隻是端著沒喝,她瞧見她肅然的神色,低聲勸道:“夫人您也是,哪怕您夫君做事讓您不滿意,您可彆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尤其不能做傷害自己的事。”
婦人生有兩子一女,種田人家的女兒普遍晚嫁,她女兒滿十八才嫁人,就是小半年前的事情,現在也沒有喜訊傳出,可是好歹夫妻和睦恩愛,女婿是會疼人的男人,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婦人見嬌芙瞧著比她女兒還小,肯定不懂夫妻間相處之道,這是在拿她當女兒教導,夫妻間小吵小鬨正常,可是既然成親了哪有隔夜仇。
“我瞧著夫人額頭上的傷都心疼,您夫君隻怕比我更心疼。”婦人撇了眼嬌芙傷口,當時替她清洗時慘不忍睹,可憐這張嬌嫩小臉,“我瞧著您夫君是麵冷心熱的人,等您夫君接您,您可不能再與他鬨矛盾了。”
婦人似乎有所誤會,認為救下嬌芙的男人是嬌芙夫君,哪曾想嬌芙與那男人根本素不相識。
可這話嬌芙不好接,總不可能跟婦人解釋他們不認識,有丈夫可依的女人總比獨身的女人有底氣,孤身在外她不敢讓人知道她無依無靠,嬌芙低頭默認下婦人的話,在心裡默默同那男人道歉,她就暫且占用下這名頭,走一步看一步再說。
嬌芙從夫人口中得知,她現在就在渝州城外不過一兩裡地的村子裡,到城內走路都隻需要一兩刻鐘而已,給她請的大夫每日都會來替她看病,昨天下午說她快醒了果然就醒了。
她從昏迷至今已經兩日有餘,救下她的男人將她寄放在婦人家,留下錢財匆匆離開,說是手裡的事放不下,等過段時日再回來找她,讓婦人務必將人照顧好。
婦人對這話深信不疑,是因為她認為自己與那男人是夫妻關係,可嬌芙知道他們間並沒有牽連,她還是得早做打算,等身子養好些就離開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我可以擁有收藏、評論、營養液嗎?
ps:說實話,衛司年這出場太太太太像男主了,當時寫大綱的時候叭,有想過把趙狗子換掉的(¬_¬)
誰讓趙狗自己不爭氣感謝在2020-11-0723:55:17~2020-11-1223:55: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安妮是隻大灰狼、遊蕩一生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