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蘇霖(1 / 2)

昭昭上課的地方,離兮秋院隻有一牆之隔,隻需轉角過道花牆,就到兮秋院。

“爹,你是不是早知道聞禮知身份,故意瞞著我?”也不怪嬌芙會這麼懷疑,王令秋做事素來嚴謹,更何況是給昭昭請老師這種大事,老師的來曆背景、人生經曆,王令秋肯定會找人調查,不會查不到聞禮知曾與她相識,可明明知道他?們認識,還不提前告訴她,隻當做普通夫子請入家門,嬌芙不得不懷疑王令彆有用心。

王令秋看了眼嬌芙,就知她這事知道聞禮知的存在了,故意反問她,道:“這是怎麼了?見到聞禮知了?”

“爹爹明知故問。”嬌芙坐在王令秋對麵,長溯便忙上前奉茶,王令秋近來總是失眠,嬌芙不讓他喝茶,可這裡總備下嬌芙常喝的茶葉,“現在人就在那邊,正教昭昭做題,爹爹有何?解釋?”她也不曉得該怎麼處理,顯然昭昭與他?相處甚好,就是在聞禮知教導下,昭昭學習都格外不同。

“聞禮知這人確實有才華,爹將他?請入府,也有惜才的意思,其餘的爹可管不了。”

聽得王令秋這話,有要重用聞禮知的意思,嬌芙心頓時提了起來,下意識道:“爹爹準備拿聞禮知做甚?您已經瞞著我,讓他入府教導昭昭,不能再瞞著我做其他事,也不能因著我的態度,您就遷怒人家。”有衛司年前車之鑒在,嬌芙是真怕王令秋亂點鴛鴦譜,到時候無緣無故連累人家,“有些東西您彆亂來,我與他不過相識一場,僅此而已。”

見她如此評價她與聞禮知的關係,王令秋有句話沒說出來,他?可是親口承認的,他?與你情非泛泛。

先前他?有意撮合衛司年和嬌嬌,可哪知嬌嬌察覺出不對勁,就躲得遠遠的,哪怕是衛司年過來瞧昭昭,她露麵是露麵,可處處都是守禮與規矩,如此到顯得疏遠了。他?是不知道那兩人私交如何?,可至少人前都是這般,王令秋看在眼裡,也沒將他?們湊一塊兒去。

隻是聞禮知這事上他?就留了心眼,堅決不讓嬌芙察覺到異樣,平常該怎麼對待就怎麼對待。隻是在嬌芙發現聞禮知前,王令秋隱瞞了聞禮

知的身份而已。嚴格論起來也不算隱瞞,嬌芙隻需問問就能知道,奈何?她為了避嫌外男,將事情全盤交托給?王令秋,這段時間她又忙,可不就忽略掉這事了。

“不是爹故意隱瞞,從前那些事都過去了,就算你與聞禮知是舊識,曾有過幾麵之緣,但以你們如今的身份,你們就不應該認識。他?是昭昭夫子,是你相府千金,你可彆想著從前的事。”王令秋精準地拿捏住嬌芙心思,以退為進,麵上故意說他們二人遭遇經曆全然不同,嬌芙不該與聞禮知在相府相認,更不該承認從前的事,將自己身份暴出來,平白無故讓人捉到短處,內裡打?的主意,怕隻有他?自己知曉。

他?這麼義正言辭地說著,倒是讓嬌芙放鬆了下來,嬌芙可是怕了她爹,當?真時刻都將給?她重新選夫婿的事掛在心上,甚至暗自委托她老師尋哪家有好郎君,要給?她牽線搭橋,這架勢比之前哪次都要猛烈。

王令秋知道月夫人的事後,就在他心裡成了疙瘩,是碰也碰不得,去也去不掉,可終歸他?並未因此忽略嬌芙,反而待她比往日更好。

他?滿心都是為嬌芙打?算,就像聞禮知雖在王令秋考慮範圍之內,可單憑如今的聞禮知,那還不如衛司年靠譜,所以王令秋寧可將聞禮知綁在相府,看他?到底能不能扶起來,倘若聞禮知是有野心的人,他?送他?一把讓他青雲直上,也未嘗不可。

王令秋生怕若哪一日自己發生意外,嬌芙就沒了依仗,因為月夫人的出現牽扯到她背後的東夷人,眼下王令秋這種想法更加迫切,恨不能將嬌芙和昭昭都安排妥當,確保萬無一失。

可是真苦了嬌芙。

嬌芙不僅要應對王令秋,還要應對邵冉姬,兩人都極熱衷替嬌芙找門親事,嬌芙同邵冉姬彙報慈善堂事務時,她甚至拿了遝郎君冊子交到她手裡,上麵詳細記載了郎君家世年齡,甚至還附有畫冊,隻要嬌芙目光在誰那一頁介紹上,多停留片刻,邵冉姬就跟她介紹起對方,比冊子上寫的還要細致。

實際上嬌芙多看誰幾眼,不是對看上了對方,而是將對方對號入座罷了,奇怪的是這些人不僅有京都的,還有卞州、涼

城各地的人家,背後代表各種關係。當?然,王令秋和邵冉姬還不至於坑她,從冊子上的介紹上來看,就知道選的都極為穩妥,卻又不至於讓人小瞧了的人家,看得出來都是精挑細選,最後才送到她麵前。

“老師,你在這樣下去,我都快要覺得我是在選妃了,瞧著眼花繚亂的,彆把我迷失在裡頭。”嬌芙玩笑似的說道。

邵冉姬睨了眼嬌芙,“什麼選妃不選妃的,這是選夫婿。”她能知道王令秋內裡的焦灼,還有從對方迫不及待的想要安排好嬌芙,便知許是風雲變幻就在眼前,這幾年的時間王令秋將嬌芙保護得極好,並沒讓那些糟心事玷汙嬌芙,她也不忍去戳破,非得拉著嬌芙麵對殘忍的現實,這孩子從前活的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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