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第 173 章(2 / 2)

到了臨要?走前,趙鬱才開口?:“其實我以為端王請我,是想?同我說說有關朝陽郡主的事……”

端王俊臉上神色一緊,不動聲色地掃了眼趙鬱,出?聲解釋道:

“我與郡主不過是年幼相識,自我去千佛山後,兩?人就再沒有見過麵了。”端王因生下左手就成?佛掌,惹宣和帝厭惡,從小就跟隨太後去千佛山,哪怕太後離世,他也沒能下山回宮。直到五年前宣和帝才下旨將人接回來,四?年前才被側封為王,而朝陽郡主是五年前到的渝州,兩?人恰好錯開了。

不過兩?人沒有見過麵,不代表沒有書信往來。有些事情自以為瞞得天?衣無縫,實際上四?處都是漏洞。

趙鬱斂下眼瞼,緩緩出?聲:“朝陽郡主在京城無甚私交過深的好友,我與朝陽郡主更?是素不相識,她突然求聖上下旨賜婚,要?嫁與我,我還以為王爺不知情呢。當時我府裡可是有妾室,我與她情非一般。”

“如此倒是朝陽的不是,壞了秦王的姻緣。”端王並不懷疑趙鬱的話,他自開始就讓人盯著趙鬱,自是知道當年他鬨得風風雨雨寵妾一事,聽說趙鬱為了那寵妾,還與肅王以及季家結下不大不小的梁子。

“朝陽那人自幼任性,想?要?得到的,不管使用什麼?手段,都得得到不可,確實太任性了,以她小孩子的心性也不適合做當家主母。”有肅王的前車之?鑒在,端王自覺自己不會?再因為女人,與趙鬱鬨翻,至少眼下沒有這種可能,他需要?趙鬱的支持。那人撐的時間夠就久了,還不知道能活多?久,到時候真要?是沒立太子,他就突然駕崩,誰能最快掌握京城局勢,誰就能登上皇位。

端王說的話並不是特彆直白,不過他絲毫不懷疑趙鬱的聰明,他定然聽懂了他的意思,端王不怕趙鬱有所求,就怕他無欲無求。

這場交易在趙鬱沉默下進行,端王看著趙鬱離開的背影,勾唇深深的笑了,而他沒有見到趙鬱的麵色,眼尾也露出?笑意,很?是有深不可測的意味。

端王也不會?知道,趙鬱離開端王府,並未回秦王府,而是出?了京城,繞著京城走了圈,換了架馬車,重新回到城內,將身後的人甩掉後,再去季祜府邸。

直到等到深夜,他換了身衣裳,踏著夜色入了皇宮。

嬌芙身著乳白色中衣中褲,赤腳踩在鋪了絨毛的毯子上,披散著一頭

?墨發?,拿著剪子走進幾處燭台,挑燭燈燈芯。

昭昭搬離她房間後,晚上她房裡又重新留了燈,睡前將燈芯挑掉一半,屋裡燭光暗沉些,又不至於全黑。

她剛把剪子放下,身後緊閉的窗戶突然動了,嬌芙聽見聲音下意識回頭?,就見趙鬱正站在窗口?,屋裡的溫度下降不少,讓隻穿中衣的嬌芙皺了皺眉頭?。

趙鬱忙將窗戶關攏,嬌芙拿起剛放桌上的剪子,悄悄藏在身後,自己不由得站的離趙鬱遠了幾分,“秦王怎麼?有興致私闖女子閨閣?看這姿態怕是駕輕就熟。”

嬌芙沒想?到胡亂猜疑的話,竟然讓她猜對了,趙鬱可不就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私闖過她閨閣,隻不過沒眼下這麼?明目張膽。

趙鬱掃了眼她拿出?的剪子,剛挑過燈芯的剪子上頭?還有紅蠟,直直地對著他,趙鬱麵色無異,也不懼她手裡的剪子,而是壓低了嗓音道:“再大點聲,就該驚動人了。”

嬌芙猛地看向趙鬱,竟是在他聲音裡聽出?幾絲打趣和激動,仿若有些迫不及待讓人知道他的存在,“你簡直是不要?臉。”這回倒是壓低了聲音。

嬌芙沒料到,趙鬱還有更?不要?臉的行為等著她,他當著她的麵開始脫衣,嬌芙細長柳眉微蹙,下意識往門邊靠:“你到底想?做什麼??”

趙鬱斜了眼欲奪門而出?的嬌芙,將衣服掛在衣架上,便倒在了嬌芙床上,甚至還蓋了她的被子,“我先休息休息,今兒一整日?都不得安寧。”

嬌芙見自己沒威脅到趙鬱,乾脆將剪子丟掉,又怕她站在燈下露出?的影子,讓人察覺到異樣,低頭?將燭燈吹滅,壓低了嬌嬌的嗓音,半是嘲諷地開口?:“怎麼??我落了朝陽郡主的麵子,你苦惱了?拿這種法子來給我添堵。”

屋內的燭燈一滅,瞬間便黑了下來,嬌芙站在正中間,還沒能適應黑暗,隻能摩挲般往旁邊櫃子探去。

她屋內西南角是有榻子的,趙鬱霸占了她的床,她隻能在榻上將就一晚上,不過得先去櫃子那邊將被褥拿出?來。

嬌芙沒聽到趙鬱出?聲反駁,以為他是默認了,唇角沒忍住露出?諷刺,誰知一慌神的功夫,她沒留心注

意,猛地撞上堵肉牆,若不是她似乎感覺到溫度,她還以為自己這是撞牆了。

趙鬱伸出?長臂,抱住她腰肢,穩住她往後倒的身子,“不是怕黑嗎?”還敢摸著黑走路,磨磨蹭蹭的,走了許久也不過走了半步距離。

被趙鬱戳破臉皮,嬌芙惱羞成?怒,隔著黑暗瞪著趙鬱,“要?你管。”惡狠狠的語氣像極了被惹毛的小奶獸。

“你不是讓我管我的女人?”趙鬱的話接的理直氣壯。

這話是嬌芙白日?裡對穆德恩說的,她可不想?朝陽郡主因為趙鬱找她麻煩,破壞她的心情,那曾想?趙鬱將話搬到她麵前來了,兩?人還確實有過肌膚之?親。

嬌芙愣了愣,指著趙鬱就道:“你不要?臉!”就算是,那也是曾經。她沒想?過再做趙鬱的女人,白日?那是朝陽郡主無端找她麻煩,她故意刺激朝陽郡主。

落在趙鬱眼裡,那便是那眼波流轉,杏眸盈盈如水,即便遭她罵不要?臉,讓她罵好了,好看的人,就是罵人都賞心悅目。

“彆亂動,讓我抱抱。”

嬌芙偏不如他意,她還真就要?動,趙鬱銳利的眼眸撇了眼不安分的嬌芙,打橫抱著她就往床榻走,期間還不忘警告嬌芙,再動就要?掉地上去了,雖說嬌芙房內鋪了絨毯,踩在腳底下軟綿綿的,可摔著了肯定也不好受。

誰知嬌芙沒掙紮的功夫,她就被趙鬱抱上床,掀開錦被就塞被子裡了。她手忙腳亂的裹著被子,就要?往最裡頭?滾,和趙鬱拉開絕對的距離,哪料趙鬱洞察到她想?要?跑,抬手連人帶被扯了過來,長腿一邁,順勢上了床,被子分過去一半。

“你起開啊!”嬌芙想?喊吼這不要?臉不要?皮的人,又怕驚動外?間丫鬟,隻能不甘心地壓低嗓音,推拒著抱住她的趙鬱,因著聲線故意壓低,聽起來柔嫩至極。

趙鬱聲音含糊不清地說著:“起不開,沒力氣了。”

那你抱著我倒是緊的跟鉗子似的!勒得慌!

嬌芙動彈不得,勉強隻能碰到趙鬱的腰,她死死地擰著他腰間的肉,結果因為太緊實,反倒弄傷了自己的手,水盈盈的眸子瞪了眼趙鬱:“你瘋了,這裡是相府,是京城,你以為還在你隻

手遮天?的渝州?”

“不怕,很?快就不用顧忌了。”趙鬱安撫似的拍了拍嬌芙背脊,不用他動手,那些人的野心就能將他們自己玩進去,“你不用理會?朝陽郡主,她留不了多?少時日?,有人解決她。”

“你想?殺她?”嬌芙抬眸看向趙鬱,適應了屋內黑暗後,眼睛能依稀瞧見些了,隻見他狹長的眸子緊閉,眉宇間還有疲倦,並未反駁她說的話。

趙鬱的態度不免讓嬌芙想?起原劇情,朝陽郡主隻出?現在眾人口?裡,而那時的朝陽已經是趙鬱亡妻的身份,而直到如今,女主都還沒有出?現,她就變成?要?逼死朝陽郡主的劊子手,是不是等女主出?現,她會?成?為下個朝陽郡主?嬌芙低聲道:“她是妻子。”

“在我心裡,你才是。”趙鬱緊了緊自己的手,將嬌芙摁在自己懷裡,順便還掖了掖被子。

“能不能彆殺朝陽郡主?”

趙鬱掀開眼皮,鳳眸盯著嬌芙,眼底似乎鋪了層薄冰,裡麵的寒意與冷漠,讓嬌芙怔愣了下。

她忙抿著唇低頭?,“不好意思,我不該管這些事。”隻不過突然覺得,大家都是炮灰,還都直接間接的和男女主扯上聯係,想?到對方要?死,有種兔死狐悲之?感。

趙鬱輕笑出?聲,眼裡的冷意消散,“沒說你不該管,我隻是在想?,我放她一命,你是不是該彌補我?”

“我哪能左右三爺的決定。”說著,嬌芙就欲轉身,結果誰料被趙鬱抱得太緊,身子剛轉動點,便怎麼?都動不了,沒辦法她隻能又轉回來。

“彆動。”趙鬱重新閉上了眼睛,聲音沙啞了不少,嚇得嬌芙不敢動彈,下意識閉上眼睛睡覺,可轉而她又睜開了眼,神色複雜地同趙鬱聊起昭昭,“他見著你送的東西很?是高興。”

“嗯?”

“他雖平日?不說,可他心裡敬重你,大抵他也自豪他有你這樣的爹爹。”嬌芙語氣酸酸的,跟一連吃了兩?三顆檸檬還要?酸。

趙鬱並未睜開眼睛,而是揉了揉嬌芙腦袋,道:“是你教的好。”他不知該怎麼?去當好丈夫和爹爹,親近了昭昭,怕嬌芙誤以為他要?將昭昭搶走,遠了昭昭,怕孩子心裡對他心生怨恨。

“我深夜時常在想?,倘若我們沒有分開這些年該多?好?”趙鬱聲音頓了頓,身側的人呼吸綿長,竟已熟睡過去,這些年他身側沒有她,他幾乎睡不了好覺。他指腹蹭了蹭嬌芙臉頰,輕輕的、柔柔的,小心翼翼不敢將她弄醒。

等翌日?清晨嬌芙醒來,趙鬱已經不見蹤影,隻不過自這回得逞,他似乎上癮了,嬌芙總能感覺到自己身邊還躺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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