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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景帝足足吃掉了四塊蛋糕,拚起來的話估計得有大半個六寸生日蛋糕那麼大。

竟也不嫌膩。

莊明心簡直無語,辛苦折騰一兩個時辰,結果自個一口沒吃上,反倒便宜了他。

更過分的是吃完蛋糕還想吃涼皮。

她聽到涼皮就頭皮發麻,先前惠嬪討要涼皮時她答應的乾脆,過後才發現自個過於天真了。

這般彆人口裡的“稀罕吃食”,給了大皇子的生母惠嬪,能不給二皇子的生母宸妃跟三皇子生母寧妃?

給了三位皇子的生/母,大公主母妃張德妃能落下?

給了張德妃,能不給與張德妃共掌鳳印的衛賢妃?

以及,父親屬祖父一係又處處維護自個的孟嬪處也不能落下。

既是送人,份量就不能少,尤其是有皇子、公主所在的妃嬪處,起碼得兩大份兒。

小廚房忙活了大半天,宮人們又東、西六宮來回送了好幾趟,整個鐘粹宮被折騰的人仰馬翻。

這還不算完,收到涼皮的妃嬪們又禮節性的打發人來回禮。

回禮的人她還得親自接見,虛情假意的客套幾句。

實在擾的她不得安寧。

早起她還算盤著,得空把涼皮方子寫出來,免費給禦膳房、內膳房以及各宮小廚房處各送一份兒。

想吃您就自個做吧,她不伺候了!

不是她小氣,原材料還真花不了幾個錢,但費時費力費人工。

而且吃食是最容易被人拿來做文章的,她雖不懼這個,但真遇上不長眼的,也得花功夫去撕擄開不是?

作為一條有屍就驗屍,無屍就躺在鐘粹宮吃吃喝喝的鹹魚,不必要的紛爭能免則免罷。

她站起身來,一臉遺憾的說道:“怕是要讓皇上失望了,涼皮用的麵水得沉澱大半日方可,小廚房今兒忙著試製蛋糕,並未準備麵水。”

毓景帝剛想說“未準備麵水那就趕緊去準備,朕傍晚再來吃。”,就被她下一句話給噎了回來。

莊明心道:“既皇上愛吃涼皮,臣妾一會兒就把方子寫出來,叫人送去皇上的禦膳房。往後呀,皇上想什麼時辰吃就能什麼時辰吃,再不必如現在這般掃興。”

“愛妃

竟如此吝嗇!”

毓景帝一拍桌子,拿手指指著她,冷冷道:“先前吃你幾塊蛋糕,你就跟被捥掉了身上的肉一般眉毛都皺成麻花了。

這會子倒好,為了不叫朕吃你的涼皮,竟連方子都肯舍出來。”

說著說著,還攀扯上了莊羲承:“朕倒要問問莊首輔,到底是怎樣苛待的你,竟讓你一堂堂莊家大小姐眼皮子如此淺!”

莊明心:“……”

這是錢的問題麼?

這明明是對他避之不及的問題!

丫又不傻,必能聽出她的弦外之音,卻裝傻充愣借題發揮,分明不安好心。

原先他故意冷落自個,同時抬高陳鈺沁跟程和敏,目的是讓祖父投鼠忌器,也讓其他兩位內閣閣臣氣焰大漲,三人之間爭鬥更加激烈。

如今卻頻頻往鐘粹宮正殿跑,又是索要麵包又是打賞首飾的,儼然是“寵妃”的待遇。

所圖為何?

要知道她一旦頂上“寵妃”的名聲,朝臣們倒向祖父一派的更多,更唯他馬首是瞻了。

這對毓景帝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思來想去,大概是想將自個跟陳鈺沁、程和敏一樣都塑造成“寵妃”的形象,讓她們三人之間大亂鬥,讓其他妃嬪跟她們大亂鬥。

後宮一團亂,前頭朝臣們看不清風向,自然就不敢隨便站隊,隻能投向皇帝。

靶子要有靶子的自覺,唯順從可保命,但她顯然沒有這個自覺。

她眨了眨眼,一雙本就隨時氤氳著一團霧氣的桃花眼頓時水潤濕漉起來。

“臣妾是為皇上著想,這才忍痛割愛,誰知皇上不但不領情,還汙蔑臣妾吝嗇。

臣妾要真吝嗇,哪會將皇上喜愛的涼皮送與其他妃嬪品嘗,早捂的嚴嚴實實的了。

不過幾塊蛋糕罷了,臣妾還不至於小氣到這地步,之所以皺眉,乃是因為昨兒夜裡沒歇息好,眼睛有些磨得慌。”

說到這裡,她生氣的一跺腳:“既然皇上說臣妾小氣,那臣妾就小氣給皇上看,以後臣妾這裡再有什麼新鮮玩意兒,定不叫皇上知道。”

你宮裡有朕的人,你不叫朕知道朕就不知道了?

毓景帝腹誹了一句,雖知她在演戲,但還是被她這幅委屈巴巴使小性兒的模樣給勾的心/癢癢,恨不得立

時把人撈進懷裡哄上一哄。

“罷了,都怪朕,是朕誤會愛妃了。”他哄了一句,語氣輕柔寵溺。

莊明心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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