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清雅磁性,關鍵人還長的俊俏舒朗,沒個千八百年的道行,這誰頂得住?
她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吃軟不吃硬,要早這般溫柔小意,而不是一副誰都欠他八百萬的討債臉,彆說蛋糕涼皮,水泥玻璃方子她都樂意給。
他從餐桌前起身,來到羅漢床邊,在坐褥上坐下,然後迎枕上一歪,略帶懶散的說道:“不過就算你給了禦膳房方子,朕還是樂意到你這裡來吃。”
莊明心:“……”
老話說的對,“色是刮骨鋼刀”,好看的皮囊迷戀不得,指不定裡頭就藏著隻癩蛤/蟆。
水泥玻璃方子是不可能白給的,沒個十萬八萬的銀子,休想從她這裡拿走。
既然做小伏低都不能阻止他要塑造自個當攪屎棍“寵妃”的念頭,那就隨他去吧。
橫豎她是不會主動招惹彆個的,但要是彆個主動來招惹她,那她也隻好迎戰了。
她還能說什麼呢?隻好勉為其難的說道:“您高興就好。”
毓景帝目的達到,果然很高興,吩咐高巧道:“朕吃蛋糕吃飽了,傳話免了今兒的午膳。”
然後站起身來,張開雙臂,對莊明心道:“替朕更衣,朕在你這裡歇個晌兒。”
莊明心:“……”
好在這是中午,歇晌就是單純的躺著歇晌。
她深吸了一口氣,叫人撤走羅漢床/上的炕桌。
然後走上前去,替他將外頭的圓領袍脫下來,又除去腳上的粉底黑幫小朝靴,扶他在羅漢床/上躺下,扯過迎枕來墊在腦後。
見他閉上了眼睛,便放輕腳步小心的往明間撤。
誰知剛走沒兩步,就聽他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孤枕難眠,愛妃來陪朕躺著。”
先前才做好的心裡建設,這眼瞅著就要崩潰了……她有必要認真考慮要不要弑君。
她沒好氣道:“皇上倒是吃飽喝足了,臣妾還腹中空空呢。倒不是臣妾嬌氣,頂不住饑餓,隻是怕肚子叫起來,擾了皇上的好眠。”
“倒是朕疏忽了。”
毓景帝恍然大悟,忙道:“愛妃趕緊去用膳。”
頓了頓,又
吩咐高巧:“賞四個朕愛吃的菜給婉嬪。”
莊明心心下一喜,禦膳房的菜肴她還未嘗過呢,想來應該十分美味?!
誰知還未喜完呢,他又開了口:“朕等你,你吃完就來陪朕。”
莊明心:“……”
你是三歲奶娃娃麼?睡個午覺還得人陪,簡直不可理喻!
因胸中憋氣,禦膳也沒吃出個子醜寅卯來。
吃完之後她洗漱更衣磨蹭好半晌,實在拖到拖不下去了,這才不得不回到東次間。
“愛妃可算來了。”聽到動靜,毓景帝睜眼,聲音帶了些含糊:“愛妃再不來,朕都要睡著了。”
怎地就沒睡著呢?
她腹誹一句,在瓊芳的服侍下脫掉褙子跟百迭裙,隻餘下櫻桃紅的抹胸跟草綠色的襯褲,然後爬上了羅漢床。
毓景帝在她的抹胸上撇了老長一眼,嫌棄道:“裡頭穿的倒是鮮亮,怎地外頭套那麼件老氣的褙子?”
剛入宮那會尚衣局送來的衣裳,隻兩套不犯忌諱,顯然是不夠穿的,她叫崔喬從分例布料裡挑了一些送去尚衣局,做成了成衣。
今兒身上穿的這件藏藍褙子就是其中之一。
至於抹胸襯褲等貼身衣物,是瓊芳自顧的帶著立夏她們幾個做的,壓根沒叫她做選擇。
她能怎麼辦呢?還能把瓊芳退貨不成?也隻好湊合穿了。
她瞎扯道:“臣妾年輕麵嫩,不夠穩重,隻好拿些穩重的顏色來壓一壓。”
“老氣與穩重,是兩回事兒。”
毓景帝毒舌了一句,強勢道:“回頭朕叫人送些料子過來,往後不許再穿的如此辣眼睛。”
辣眼睛可以不看啊,好像誰求著你看似得!
不過白得的布料,她也不會拒絕就是了,橫豎都背了“寵妃”的名頭,實惠也得拿一些。
她虛虛的道了謝:“謝皇上賞賜。”
“謝倒不必了,你靠過來一些。”毓景帝斜了她一眼。
並排躺在床/上她已然用儘洪荒之力了,休想得寸進尺!她立時拒絕了。
“臣妾睡相不好,還是彆挨太近了,若是傷著皇上,臣妾可就萬死難辭其究了。”
“哦?不妨事。”毓景帝一伸手,將她拉到自己懷裡來抱住,輕笑道:“朕睡相更不好,誰傷到誰還不一定呢。”
莊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