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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太後手指在蛋糕匣子上有節奏的敲擊著,哼笑道:“你們姐妹倒是有意思,難怪能隨時變換身份還不被人認出來。”

莊明心心下一凜,鄭太後是啥意思?

難道狗皇帝將自個掉馬這事兒告知了鄭太後?

好在下一瞬,廖太妃替她解了惑:“誰說不是呢,大理寺哪個不是人精?偏她們姐妹輪流出現,愣是沒一個人瞧出端倪。”

莊明心:“……”

莊靜婉能這樣好心,替自個描補為何精通驗屍的本事?

先前進宮的時候,還力勸自個不要擺/弄死人屍體呢,心思變得未免太快了些。

她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隻訕訕一笑。

鄭太後倒也沒細究,而是對侍立旁邊的張嬤嬤說道:“請安寧進來吧。”

片刻後,一雙眼通紅滿臉憔悴的素服女子搭著張嬤嬤的手走進來,年紀與鄭太後不相上下。

此人莊明心倒是認識,乃是安寧大長公主,先皇嫡幼女,安南大長公主的胞妹。

同時,也是鄭太後的小姑子。

下嫁的是興平伯府長房的二公子,育有一子一女,俱已成親。

她忙站起身來,蹲身行禮:“見過大長公主,大長公主吉祥安康。”

安寧大長公主一下甩開張嬤嬤的手,撲上前來,抓/住莊明的手,激動道:“婉嬪娘娘,你可一定要替馨兒討回公道啊!”

莊明心唬了一跳,毓景帝的嫡親姑母喊自個‘娘娘’,這還得了?

她忙半弓身子,“惶恐”道:“大長公主折煞臣妾了,臣妾當不起。”

廖太妃親自前來掰開安寧大長公主的手,將她扶坐到旁邊的太師椅上,安撫道:“你彆激動,有話咱們慢慢說。”

莊明心舒了口氣,告了坐。

心裡卻恍然大悟,難怪莊靜婉好心替自個描補,原來安寧大長公主死了親近之人,想必已上門找過莊靜婉,莊靜婉為了將鍋甩到自個頭上,很是下了血本。

這也是方才鄭太後所言令她迷惑的根由了。

隻是死的是誰呢?能令安寧大長公主如此失態,除了駙馬跟她親出的兩個兒女,想必再沒旁人。

鄭太後將自個跟前未用過的茶水,往安寧大長公主跟前推了推。

嘴裡道:“張嬤嬤。”

張嬤嬤

會意,對莊明心道:“玉馨郡主昨兒落水身亡,大理寺派去的穩婆驗看完屍身後,說是溺死。”

與現代不同,古代衙門裡的仵作九成九都是男子,若遇女子屍身,則由穩婆來進行驗看。

除非是長期無主之屍,否則男仵作是不敢上手的,不然苦主可不依。

莊明心說道:“大理寺的王穩婆臣妾是知道的,雖比不得正經仵作,但溺死應不至於驗錯。”

隻是溺死也分很多種,被人推下水淹死也算溺死。

果然安寧大長公主聞言立時反駁起來:“公主府有湖,馨兒八歲就會遊水,憋氣的本事也十分了得,又怎會淹死在堪堪兩人深的荷花塘裡?定是為人所害!”

淹死的往往都是會水的!

不過安寧大長公主情緒過於激動,為免刺激到她,莊明心謹慎的選擇了閉嘴。

張嬤嬤繼續陳述道:“昨兒是郡馬爺生辰,郡主張羅著替他過壽,宴席上吃多了酒,席後非要跟郡馬爺去荷花塘的亭子裡看月亮,還不許叫人跟著。”

她頓了頓,又道:“郡馬爺說中途郡主非要讓他親采蓮蓬與她,他便乘小舢板去了湖心,誰知回來便不見了郡主……

問了荷花塘外頭守著的下人,也沒見郡主離開,於是忙叫婆子們下水打撈,他自個也下了水。

折騰到半夜才將人撈上來,卻已是沒氣了。”

莊明心點了點頭,心想,依照張嬤嬤給的信息,應是醉的厲害糊裡糊塗的翻出了涼亭,畢竟涼亭的欄杆都不高。

不過這隻是理論上的推斷,沒檢驗屍體之前不好武斷。

見張嬤嬤說完了案情,鄭太後開口道:“安寧去尋過莊二姑娘,隻是莊二姑娘在菩薩跟前發下宏願,說自此不再碰驗屍刀,她也不好強人所難,隻好來請婉嬪你幫忙了。”

莊明心猶豫了片刻,對安寧大長公主道:“大長公主有需要,臣妾自然是責無旁貸,隻是……”

她麵上露出不忍的神色來:“要想驗明郡主是否為人所害,單看外表是無法判斷的,怕是得開膛破肚、掏心挖肺,敢問大長公主可能接受?”

古人視死如生,死無全屍可不是誰都能接受的。

若這些都不能接受的話,安寧大長公主也不會求到莊家姐妹頭上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強忍眼淚道:“為了替她報仇雪恨,也隻好讓她多受些苦了,想來馨兒是不會怪我的。”

鄭太後抬手,拍了拍安寧大長公主的肩膀,安慰道:“馨兒是個要強的,必不甘心死個不明不白。”

既如此,莊明心也不墨跡,直接道:“或是大長公主將玉馨郡主送進宮,或是臣妾出宮去郡馬府,都使得。”

安寧大長公主看向鄭太後。

鄭太後靜默片刻,說道:“且看皇上的意思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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