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6(2 / 2)

就這還被嫌棄,恕她見識少,還真不知能有什麼好料子

能入毓景帝的眼了。

不過難得逮到告內務府狀的機會,她才不會放過呢。

她道:“皇上對臣妾的分例布料如此好奇,不如尋個空檔去鐘粹宮瞧瞧,待您瞧完之後,自然就都明白了。”

邀請自個去鐘粹宮?她這是改了主意,想讓朕翻她牌子了?

看來之前佯裝欲把她打入冷宮的行徑奏效了,她這樣傲氣的人竟也懂得退讓了。

毓景帝心下得意的不行,麵上卻十分矜持的哼了一聲:“你讓朕去鐘粹宮朕就去?先前的事兒,朕還沒原諒你呢。”

哼完之後,發現語氣過於冷硬了,於是就想補充一句“待朕得空再說。”。

誰知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莊明心插嘴道:“先前那事兒,臣妾尚未做好準備,皇上這氣隻怕還得再生一陣子。”

毓景帝:“……”

感情是自個自作多情了?她隻是單純讓自個去瞧她的分例布料?

想到之前她穿的那般老氣,再將總管內務府大臣鐘煬的出身與為官經曆一思量,他算是明白過來了。

她這是在拐彎抹角的告鐘煬克扣後妃分例的狀,順便抹黑一把鐘煬的座師陳世禮。

毓景帝臉色由綠變黑,呼哧呼哧的喘了好一會兒,才平複下心緒。

簡直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他罵道:“滾回去準備,未時二刻在神武門等著。”

*

果然老話說的對,伴君如伴虎,性子也忒喜怒無常些了。

莫名其妙將自個喚去養心殿,又不明確給出指示,還能指望自個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不成?

而且還把自個告鐘煬帳誤解成自個歡迎他翻牌子,被揭穿又惱羞成怒。

簡直是不知所謂。

莊明心一邊腹誹一邊乘坐肩輿回到鐘粹宮,然後立時叫人喚來李連鷹,命他去匠作監取自個的解剖工具。

將圖樣送去匠作監也有幾日了,又許諾了豐厚的賞錢,雖然匠作監事務繁忙,但拖彆人的工期也不至於拖自個的。

接著她畫了個口罩的圖樣,叫瓊芳領著幾個女紅出眾的宮女,用紗跟細麻布,趕製幾個口罩出來。

沒有熔噴布,隔絕細菌什麼的就彆指望了,隻能略微阻擋一下異味。

聊勝於無吧。

留在莊府的檢驗箱裡倒是有口罩存貨,是她的

兩個貼身丫鬟幫做的,可惜沒法繞道一趟去拿。

宮妃省親是大事兒,牽扯甚多,一個不甚就會被人攻訐。

再者,還有毓景帝跟著呢。

皇帝駕臨首輔府,根本瞞不住,不知會生出多少猜測,引出多少是非。

所以,她還是彆折騰了,沒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

這當口,慎刑司的掌印太監曹秋陽親自帶人押著兩個嫌犯上門來了。

曹秋陽生的肥頭大耳,活像殺豬賣肉的屠夫,不笑還好,一笑滿臉橫肉,很是駭人。

他給莊明心行了個禮,笑眯眯道:“知道娘娘貴人事忙,也就這會子是個空,老奴就趕緊帶人過來了。”

莊明心抿了抿唇,斜了他一眼:“曹公公消息倒是靈通,沒白掌管慎刑司二十多年。”

竟知道了自個午後要出宮的消息,也不知是養心殿防守太差,還是曹秋陽太有本事。

“娘娘謬讚了,老奴不敢當。”

曹秋陽似是猜到了莊明心心中所想,忙解釋道:“是皇上差人給老奴送的信兒,不然就是給老奴十個膽子,老奴也不敢窺視養心殿。”

原來如此,她就說嘛,狗皇帝要果真如此廢柴,估計早被人弄死十次八次了。

她沒繼續這個話茬,轉而看向兩個被五花大綁捆成粽子樣的嫌犯,問道:“他二人都有牽扯?”

曹秋陽回道:“是,兩人都與劉香兒相識,且來往頻繁。左邊這個叫劉奇,是她的同鄉;右邊這個叫湯大牛,早年與她同在裴太妃宮裡當過兩年差。”

他叫跟著的太監將兩人背轉過身子,挨個擼起袖口,給莊明心展示了下傷口。

嘴裡道:“且,兩人手上都有傷痕。”

莊明心點了點頭,問道:“他二人是如何解釋手上傷痕的?”

曹秋陽回道:“劉奇如今擔著外運垃圾的差事,他說手上的傷痕是被獨輪車上的釘子不慎劃傷的,老奴叫人去查驗過他用的獨輪車,確在車柄上找到一枚尾部凸出的釘子。”

頓了頓,他又繼續道:“湯大牛則是與同屋因口角之爭而打起來,不甚被對方指甲劃傷……當時在場之人,包括與他打架的那位,足有三人之多,都可以為其作證。”

莊明心站起身來,湊到兩人手上端詳起來。

很快,她心裡便有了答案。

不過為免經驗主義犯下不該犯的錯誤,她對曹秋陽道:“麻煩曹公公將與湯大牛打架那人請來,本宮得瞧瞧他的手指。”:,,,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