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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府二爺在宗親大輩分裡頭排九,故而毓景帝稱呼他為九皇兄。

莊明心皺眉道:“除了小榮哥兒,就沒旁的下人目睹此事?”

毓景帝搖了搖頭:“因是除夕,下人們本就忙碌,況且若九皇兄欲行不軌,必定調開人或是避開人,無旁人瞧見也不奇怪。”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事無絕對,朕已叫清鈞繼續派人查問,沒準能問出甚蛛絲馬跡來。”

莊明心覺得此事不樂觀,楚王世子妃能想到的,楚王跟楚王妃如何會想不到?為了不叫二兒子牽扯進去,必定會約束下人,讓其守口如瓶。

除非將楚王府全部下人統統關進錦衣衛鎮府司的昭獄,用審犯人的方式來分開審問他們。

但顯然不可能。

楚王再如何沒存在感,好歹也是毓景帝的叔叔,且此次他的嫡長子兼世子被燒死在火裡,若再將他府裡的下人當犯人關押起來,他隻怕要跑去太廟哭先帝跟高宗。

毓景帝丟不起這個人。

或者直接驗屍,活活燒死還是死後被燒,屍體征象是不同的,不難區分。

但顯然也行不通,楚王跟楚王妃必不會同意。

故而此事,莊明心有心想管,但卻無能為力。

宗室的事兒就是這般麻煩,這要換成彆家,哪怕是權傾朝野的世家大族,查案或是驗屍,還不是毓景帝一句話的事兒?

不過她也沒多說,隻笑道:“那就叫他們再查查吧。”

毓景帝臉上呈現糾結的神色,猶豫好半晌後才道:“其實……”

莊明心見狀,心頭一跳,狗皇帝如此猶豫為難,彆是要給自個挖什麼坑吧?

然後就聽他猶猶豫豫的說道:“其實錦衣衛許久前上報過一事,朕總覺得有所牽連。”

原來還是說的楚王府的事兒呀,她頓時暗自鬆了一口氣。

然後便有些心虛的偷瞧了他一眼,得虧沒有表現出來,不然狗皇帝又要說自個以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捧場道:“若不犯忌諱的話,皇上不如說給臣妾聽聽,臣妾幫您合計合計。”

犯忌諱倒是不犯忌諱,隻是事涉宗室,說出來未免有些丟臉。

毓景帝又掙紮了片刻,把心一橫,說道:“九皇兄似乎與六侄媳婦有些不清不楚……”

莊明心雖不知道六侄媳婦說的是哪個,但叔叔跟侄媳婦搞一起,可真夠刺激。

毓景帝說完,這才意識到她可能不知道六侄媳婦是誰,忙解釋道:“六侄媳婦是世子皇兄早逝長子楓哥兒的妻子,膝下有一遺腹子,今年五歲,喚作小衍哥兒。”

莊明心擰眉整理了一番前因後果,邊思索邊說道:“世子爺去的書房乃是楓哥兒在世時的書房?二爺與楓哥兒媳婦不清不楚,他倆是否經常在那處書房幽/會?會不會那日他們正趁府裡忙碌,在書房幽會,恰巧被因想念早逝長子而前往書房睹物思人的世子爺給撞破了奸/情,於是他們殺人滅口,焚屍滅跡?”

毓景帝沉聲道:“朕正是有此猜測,這說與愛妃提起此事。”

先前他得知此事時,並未理會,畢竟是楚王叔的家醜,有他並無乾係,他才不會多事理會這些個醃臢事兒呢。

但現在這醃臢事兒,害死了世子皇兄不說,還牽連了一整條街,之後還可能會害戶部拿出大筆銀錢來給苦主重修府邸。

讓他當做沒這回事,吃下這個悶虧,是斷然不可能的。

必要將這對奸/夫/淫/婦的醜事揭發出來,一來替世子皇兄伸冤,二來也能平他損失銀錢而起的怒火。

當然,前提是得先證實世子皇兄是被人害死的。

想到這裡,他對莊明心道:“後頭可能需要愛妃幫著檢驗下世子皇兄的屍首,看他是否為人所害。”

話音剛落,他又擔憂道:“隻是聽聞世子皇兄的屍首已被燒成焦炭,想檢驗出甚怕是不容易。”

莊明心笑道:“旁的不敢說,若想證實他是活著被燒死還是死後被燒死的,倒不難。”

毓景帝頓時舒了一口氣,笑道:“如此朕就放心了。”

至於如何讓楚王跟楚王妃同意驗屍,他先前跟廖清鈞商議了一番,已有了妥當的主意,隻須靜待時機便是了。

*

完正事,毓景帝又不正經起來。

上前將她打橫抱起,往東哨間的臥房走去。

莊明心也沒掙紮,隻笑道:“辰時才睡醒,皇上這會子又困了?”

“困倒是不困,隻想跟愛妃躺躺。”毓景帝將她往暖炕上一放,親自替她除去繡花鞋,自個也脫靴去冠,躺到她身旁。

見她闔上雙眼,一副正兒八經要午睡的模樣,不由得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好笑道:“還說朕呢,愛妃不也辰時才醒,這會子怎地又困了?”

莊明心一年四季都要午睡,否則午後便頭暈腦脹沒有精神。

她眼也沒睜,隻淡淡道:“臣妾歇半個時辰,皇上若不困,看看話本子,或是叫瓊芳陪您下棋,她的棋藝還是不錯的。”

說完,將枕頭下的話本子摸出來,塞到毓景帝壞裡。

毓景帝看了眼話本子的封皮,“嗤”了一聲:“如此老套的話本子,虧得愛妃能的看下去。”

“不老套的臣妾正寫著呢,過陣子才能給皇上看。”她魔改了個類似化蝶的故事,才剛寫了十來頁,男主跟女扮男裝的女主這會子還在書院裡當同窗好友呢。

“哦?愛妃在寫話本子?”毓景帝驚訝的坐了起來,這個消息小滿可沒探聽到,顯然莊明心瞞的死緊。

然後便心裡樂開了花,瞞的死緊的事兒,不必自個開口詢問,她就主動說出來,可見她是把他當自個人了。

然後他又躺了下去,將莊明心撈進自個懷裡,大手一下下輕拍著她的脊背,哄小孩子入睡一般。

莊明心原還想笑來著,但心裡卻不自覺的感到溫暖,隨即腦子漸漸在他有節奏的拍打下迷糊起來。

這一睡就足足睡了一個多時辰。

醒來時,她腦子漿糊一般,好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毓景帝早就醒了,正百無聊賴的翻著那本被他稱作“老套”的話本子,故而莊明心一動,他立時就感覺到了。

然後就被她這雙眼無神懵懵懂懂的模樣給勾的心癢難耐,話本子一丟,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了下頭。

然後對著她瑩/潤嫣/紅的唇/瓣就親了上去。

研/磨、肯咬,允吸,將她的唇/瓣好一番蹂/躪後,他又將舌兒伸進她的嘴巴裡,在她稚/嫩的口腔裡掃蕩。

莊明心被

親了個七暈八素,嘴唇又紅又腫,眸子裡水光閃爍,兩家泛著緋紅。

這還得了,毓景帝才看一眼,就頓時火氣自下而上直衝腦門。

他將她襖子的係帶三兩下扯開,嘴巴自她脖頸一路往下親去,停在她身前。

莊明心這會子醒的差不多了,見狀忙拿手去理自個的衣領,嘴裡咬牙切齒道:“大白天的,成何體統,您也不怕被記到《起居注》裡頭去?”

“嗚嗚……”毓景帝想說話,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嘴裡含/著東西,吐出來後,才笑道:“朕不過親愛妃幾下,並未與愛妃敦/倫,有甚可怕的?若敢汙蔑朕,看朕不將丫的腦袋剁下來喂狗!”

莊明心扯了扯嘴角,若史官們怕死,先帝那麼多荒唐事就不會都被一一記錄到《起居注》裡頭去了。

再說了,曆朝曆代皇帝,誰敢動史官?不怕被後世文人群起而攻之?

她沒好氣道:“臣妾實也沒餓著皇上,您怎地還饞成這幅模樣?”

“倒也不是饞。”毓景帝嘴巴沒空,手卻沒閒著,繼續在她身/前作妖,笑嘻嘻道:“都怪愛妃太誘/人,朕即便吃不著,舔/一/舔過個乾/癮也好呀。”

莊明心:“……”

見她驚的說不出話來,毓景帝得意的福身在她嘴上嘬了一口,然後又將腦袋埋到了她身前。

她還能說啥?

打又打不得,趕又趕不走,也隻能由著他去了。

事實證明,他可不是甚懂得見好就收的人,見她並不阻攔,於是變本加厲,徑直往下頭親去。

有大把的時光可以造作,毓景帝比往日更有耐心,將莊明心一次次送上高/峰。

足足折騰了她一個時辰。

等到瓊芳在外頭稟報說晚膳已備好的時候,莊明心嗓子也喊啞了,眼睛也哭腫了,嘴巴也咬脫了皮,兩/腿也軟成了麵條。

才一踩到地上,她就徑直往地上栽去。

然後被毓景帝眼疾手快的給撈到了懷裡。

他得意洋洋的打趣她:“愛妃身/子有些虛呢,回頭可得好生補一補。”

莊明心抬手在他胳膊上狠掐了一把,啞著嗓子罵道:“混蛋!”

“好你個嘉貴妃,竟敢以下犯上,該當何罪?”毓景帝攬/著她的腰,將她往東次間帶去。

她哼哼道:“臣妾知罪,還請皇上重重治臣妾的罪,最好罰臣妾閉門思過三年才好呢。”

“你做夢。”毓景帝俯身湊近她耳邊,意有所指的說道:“朕夜裡再好好罰你。”

莊明心頓時眼前一黑。

快來個人把這毫無節製的泰/迪精弄走吧,她實在是扛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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