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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行封後大典前,她名不正言不順,不好正位坤寧宮。

故而仍舊在鐘粹宮住著,今兒才能正式搬遷。

之所以說是正式搬遷,乃是因為先前一陣子,她就不時打發人過來送東西過來。

鐘粹宮那邊除了家常用到的幾樣物什,大部分都已提前搬到了坤寧宮。

今兒隻須將下剩的那些家常使用的物什打包起來,搬至坤寧宮就成。

然而身為一個皇後,家常用到的物什也不少,直到日暮西山,才將將折騰完。

莊明心歪在坤寧宮東次間的羅漢床/上,漫不經心的看崔喬跟瓊芳忙碌的歸置著多寶閣上的擺件。

瓊芳抱著那顆毓景帝從前賞下來的翡翠玉白菜,問莊明心:“娘娘,這翡翠玉白菜是擺上去呢還是收進庫房裡?”

心想,不擺的話皇上興許會不高興,擺的話又與金碧輝煌的坤寧宮有些格格不入。

莊明心笑道:“自然是要擺的,回頭本宮還要叫人收拾菜園子呢,擺著這翡翠玉白菜,本宮的菜園子才能繁茂興旺。”

“是。”既然主子拿了主意,瓊芳也沒多說什麼,小心翼翼的將翡翠玉白菜架到了紫檀木的底座上。

“皇上駕到!”

外頭突然響起高巧的通報聲。

莊明心才從羅漢床/上站起來,毓景帝就掀簾而入,笑問道:“梓潼這裡收拾的如何了?”

依照大齊規矩,皇帝對皇後的愛稱為梓潼。

“臣妾恭請聖安。”莊明心福身行禮,笑道:“東西倒是都搬過來了,隻是還未歸置完,瞧,她們這不正忙活著呢。”

毓景帝在羅漢床的錦墊上坐下,斜了站在多寶閣前的崔喬跟瓊芳一眼,笑道:“先將要緊的歸置好,其他零敲碎打的玩意兒,後頭慢慢收拾就是了。”

“臣妾也是這麼說的,偏她們不聽。”莊明心無奈的搖了搖頭。

毓景帝突然湊到莊明心跟前,仔細端詳著她的臉蛋,笑道:“梓潼今兒這臉畫的可真好,朕先前在太廟門口瞧見時吃了老大一驚,心想,世間怎會有如此仙女般的人物?”

莊明心失笑:“皇上您這嘴抹了蜂蜜不成,說話怎地如此好聽?”

毓景帝湊得更近了些,在

她耳邊笑道:“抹沒抹蜂蜜,梓潼一嘗便知。”

莊明心推了他胸/膛一把,側目掃了崔喬跟瓊芳一眼,嗔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崔喬跟瓊芳對視一眼,兩人立時識時務的蹲身告退。

兩人才出東次間的門,毓景帝就伸手將她撈到自個懷裡,笑道:“現在沒人礙眼了,梓潼還不快嘗嘗朕這嘴抹沒抹蜂蜜?”

莊明心含/羞/帶/怯的瞪了他一眼,半晌後,這才狀似無奈的歎了口氣,伸手攬住他的脖子,將自個嫣/紅的嘴唇送了上去。

她從前在床榻上為了求饒,也曾主動親過他的嘴兒,不過都是蜻蜓點水似的嘬一下。

這會子她不但肯咬允吸,舌兒還鑽進他的嘴裡去撩/撥他的舌/頭。

長長的與他來了個法式深/吻。

毓景帝被親的雙目失神,身/子微微抖/動著,兩手緊緊摟/住她,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個身體裡。

好一會兒後,他這才回過神來,啞聲道:“不得了,親朕一回,朕連命都想給你了。”

莊明心失笑:“臣妾要皇上的命作甚?臣妾可沒那麼貪心,臣妾就隻想要皇上的心跟身而已。”

“朕的心跟身早就已經是你的了。”毓景帝將她抱坐到自個腿上,嘴巴在她耳垂上摩/挲著。

如此美好的時刻,不速之客猛然闖了進來。

“母後母後,兔兔糖人。”太子晟年,年哥兒邁著小短腿跑進來。

門簾處,張娘子識趣的站定,沒敢進來,隻在外邊稟報道:“啟稟皇上,皇後娘娘,太子爺吵著要找皇後娘娘,臣婦哄了,但是沒哄住。”

“知道了,你下去吧。”莊明心應了一聲,然後忙從毓景帝身上掙紮著滑下來。

毓景帝臉都黑了,不善的看著年哥兒,哼道:“你母後累了一日,哪有閒心替你做糖人?叫你瓊芳姑姑替你做去。”

如今一歲零三個半月的年哥兒,說話比抓周那會兒利索許多,聞言立時皺起了小臉:“不,母後做,父皇壞壞。”

“哎,朕這暴脾氣。”毓景帝站起來,將手揚了起來,作勢要打他。

年哥兒立刻往莊明心身後一躲,嚷嚷道:“母後救救。”

莊明心雖不讚同毓景帝的“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教育理念,但也不是那種一味

護子的母親,見狀公正道:“年哥兒,你怎能說父皇壞呢?子不言父之過,此事是你不對,快跟你父皇賠罪。”

頓了頓,又威脅道:“不然,你父皇打你,母後可不管。”

前頭那些甚“子不言父之過”的話,年哥兒顯然是聽不懂的,但他聽得懂“母後可不管”這幾個字。

於是識時務的認錯道:“年哥兒錯錯,父皇不壞壞。”

莊明心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誇讚道:“知錯善改,是個乖孩子。”

她從旁邊高幾上取了個攢盒過來,打開從裡頭拿了根前幾日做的小兔子糖人出來,剝掉上頭包著的油紙。

遞給年哥兒,她笑道:“給,小兔子糖人,母後親自做的。”

年哥兒立時喜笑顏開,接過小兔子糖人就舔了一口,然後滿足的眯眼。

莊明心趁機教育道:“糖人不能多吃,否則牙牙就被蟲蟲吃掉了,過七日才可以再吃一根,知道麼?”

年哥兒乖巧點頭:“不要蟲蟲,過七日,吃兔兔。”

莊明心滿意的笑了,朝外喊了聲“張娘子”,讓張娘子帶年哥兒去玩了。

毓景帝原還嫌棄年哥兒打擾他倆的好事兒,但見到方才莊明心與年哥兒母子相得的場麵,他頓時心裡暖暖的。

頭一次切實的體會到了話本子上所說的“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感覺,果然令人滿足。

他真心實意的誇讚道:“梓潼頭一次當母親,教起孩子來卻比生養了好幾個孩子的夫人們還在行。”

莊明心笑道:“臣妾也是摸著石頭過河,好在年哥兒比旁的孩子懂事聽話,凡事多與他講道理,教起來並不難。”

心裡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古代講究慈母嚴父,做父親的成日裡端著張晚/娘臉,動輒訓斥,一言不合就打板子,以為這樣就能讓兒子有個怕性,會知道長進成才。

譬如《紅樓夢》裡的賈政,就是如此,待兒子如待仇人一般。

然而結果卻不儘如人意。

先帝並不是甚好父親,荒唐都荒唐不過來呢,哪裡有空理會教育兒子的事兒?

故而毓景帝隻怕也不懂怎樣當好一個父親。

故而她勸道:“皇上您以後也試著多跟年哥兒講道理,隻要彆講太深奧的道理,他都聽得懂的。彆

動輒就喊打喊罵的,他是您的兒子,又不是您的仇敵。”

說到這裡,她又哼了一聲:“年哥兒還沒開蒙,如今是臣妾在教,您看他這般不順眼,莫非是覺得臣妾這個母後不合格?”

“梓潼怎會不合格?天下間,怕再也沒有比梓潼這個母後更合格的了。”毓景帝連忙澄清自個,然後承諾道:“好好好,你莫生氣,朕保證以後隻要年哥兒不犯大錯,朕絕不打罵他就是了。”

言下之意,如果年哥兒犯下大錯,他還是要打罵的。

這話留有餘地,但莊明心並無甚意見。

倘若年哥兒果真犯下大錯,不必他出手,她這個母後就先將他揍個半死。

她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口,滿意道:“如此臣妾就放心了。”

毓景帝動/情道:“打今兒起,咱們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今晚咱們……”

後頭的話語,他壓低了聲音,變成了耳語。

莊明心被他直白的話給羞的臉頰飛紅,嗔道:“今兒您醜時就起來了,折騰一整日,竟還有這心思?也不嫌累!”

毓景帝笑嘻嘻道:“累,今兒夜裡咱們早些安置,明兒一早敦/倫便是,橫豎明兒休沐,不必擔憂起晚了。”

他都計劃的如此周祥了,她還能說甚呢?

*

夜裡兩人早早就安置了,睡了個舒服的安穩覺。

卯正(淩晨5點),莊明心還是熟睡中,毓景帝就爬起來進行前序工作了。

莊明心被折騰醒,無語道:“您對這事兒可真夠上心的。”

上心到懶覺都不睡了,一大早就爬起來奮鬥。

不過很快她就顧不上吐槽了。

生娃之後,她身/子更敏/感了許多,毓景帝隻須花費以往一半的工夫,就能折騰的她衝上雲霄,落地之後流/水/潺/潺。

毓景帝跪坐在床榻上,將她抱到自個身上,邊將腦袋埋到她身前邊動作起來。

莊明心兩手摟/著他的脖子,腦袋後仰,一頭烏黑的秀發,隨他的動作而飄/蕩。

如同一塊順/滑的黑緞一般,愈發襯的她的肌/膚白/皙瑩/潤。

她貝/齒咬住嘴唇,卻仍禁不住偶然溢/出幾聲難/耐的哼哼來。

飛升來臨的那一刻,哼哼陡然變成了高/亢的“啊”,然後消失在毓景帝堵過來的嘴巴裡。

折騰完這一回,天色就已大亮,外頭粗使宮人們灑掃的聲音漸次傳入耳朵裡。

毓景帝雖有些意猶未儘,卻也不好再繼續了。

於是叫來高巧替她按/穴避/孕,之後親自替她排出的醃臢物什收拾了一番,然後抱著她美/美的睡起了回籠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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