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兩麵牆的書架上,被各種專業書塞得滿滿當當,按照課程深度從左往右排。
顧菀在最右邊看了幾本,理智地選擇了放棄,直接走到了最左邊。
最左邊都是一些兒童啟蒙類的生物書,上麵有溫淮上課時做的筆記。
不過,筆記並不是學習相關的,而是一些亂塗亂畫,或者胡言亂語。
用的基本上是鉛筆,字跡也歪歪扭扭的,時不時還會有拚音出沒。
這種書她倒是看得下去。
顧菀津津有味地翻著,專門挑著鉛字看。
【好困,好xiang下課…正一】
【又加課,好幾次了,過分。正正正下】
【江之hang今天沒來上課,zui好以後也彆來了。正正】
【不xiang上學,好久沒生病了,明天xiang生病。正丅】
除了這種“畫正字”行為,還有各種醜醜的火柴小人出沒。
顧菀細細品味著一幅幅“曠世之作”,臉上的笑容就沒下去過。
她懷疑自己不久之後就會因為知道得太多而被溫淮追殺,不過事已至此,為了死得不虧,她還是儘量多看點吧!
顧菀按照時間順序一本一本往後翻,卻發現,從某一本的某一頁開始,這些筆記突然就消失了。
哎,小孩長大了,沒意思了。
顧菀在心中感歎了一下,加快了翻頁的速度。
大概過了幾十頁的樣子,課本上出現了新的筆記。
小朋友重新開始畫小人了,不過不再是以前那些四肢扭曲的火柴人。
溫淮的畫工是一如既往的垃圾,但顧菀還是能看出來,她在畫一個女孩子。
茅草一樣一紮一紮的是長長的頭發,臉型時而是圓的、時而是方的,要看小畫家的手抖程度。
眼睛是兩兩相交的弧線,弧線總是要超出交點一些距離。
鼻子應該是畫得最好的,溫淮很自覺地隻打了一個點上去,雖然偶爾會點歪了。
這些畫斷斷續續連綿了四五本課本才消失,畫上的小人常常長得天差地彆,但顧菀還是知道,這是同一個人。
因為,每一個小人的眼角,都會被點一顆淚痣。
彆的地方都畫得很潦草,這顆淚痣卻永遠都會被點得圓圓的。
偶爾,塗鴉的邊上會有幾個小字,是逐漸變得端正漂亮起來的水筆字跡:
“好想你。”
小朋友長大了,學會寫“想”字了。
顧菀的眼眶瞬間就紅了,她手忙腳亂地合上了書本,立在書架前發了會兒呆。
係統慌了:“宿主你怎麼啦。不要難過啊,這些都是專業課程,你看不懂是正常的。其實我覺得你比彆人都厲害!”
“那當然了,我多厲害。”
顧菀伸出手指輕輕點著濕潤的眼角:“我就是生氣。太過分了,居然把我畫得這麼醜。”
顧菀深呼吸了幾下,打算打開書本再“欣賞”一遍,就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顧小姐。”書房的門被打開,一個陌生人禮貌地打了聲招呼,“非常抱歉,讓您久等了。”
說完,烏拉拉就進了七八個人,全是力量係異能者,每個人都扛著一個木箱子。
他們把箱子整齊碼在了書房的空地上,然後就退了出去,最後一個走的還幫她帶上了門。
顧菀湊上去看了一下。
箱子裡是些小說、雜誌、漫畫書、遊戲機和遊戲卡帶什麼的,估計都是臨時找來的。
難怪溫淮要邊說邊想。
顧菀在箱子裡翻了一會兒,感覺還不如溫淮的課本好看,於是又跑回了書架邊上。
“係統,跟你說個小發現。”
顧菀的嘴角抑製不住地往上揚:“我發現,溫淮就是溫向晴。”
係統有些懵:“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
顧菀震驚了:“我什麼時候知道的?”
“就是植物園那次啊。原來你不知道嗎?”
係統更加震驚:“天哪,宿主,你居然是那樣的人。你們倆當時抱著親了好久好久的,親得那叫一個什麼,乾柴烈火!”
作者有話要說: 小溫淮日記:
【X年X月X日】今天逃課去了F城,還是沒找到她,心情很不好。江之航來給我送筆記的時候嘲笑了我幾句,我把他打了一頓,勉強開心了。
【Y年Y月Y日】聽說喝醉之後能見到想見的人,今天就去嘗試了一下,不過失敗了,很失望。我的零花錢要攢著買機票,江之航又太窮了,買不了幾箱酒。哎,總之沒喝醉,很失望。
【Z年Z月Z日】上個月去買了紅楓寺的開光佛珠,本來想求個姻緣簽的,不過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求不了。大師說,這個佛珠可以保佑我心想事成,可我都等了一個月了,什麼結果都沒有。很煩,很想打人。我也沒許願說要立馬找到她啊,至少讓我再夢見她一次吧,我快要忘記她長什麼樣了。
【Z年Z月Z+1日】佛珠扔了,我被騙了。越想越氣,一會兒約江之航出來吃頓飯吧,看看有沒有機會打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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