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應了時光鎖的說法,這種沒有被係統強調的探索內容,其真相要麼相當無聊,要麼……極其腦癱。
而這位空降下來的領導,剛剛好同時占據了這兩種。
領導空降,公司下葬,外行管內行,倒閉王中王,無外乎此。
也就是說,這次的設定,是係統為了保護患者們的心理健康,儘快完成治療,派了自己這一堆玩家們來一起快樂遊戲,協助治療。
係統,你好溫柔。
“總而言之,基本就這樣了。”周醫生歎息一聲,“今天絕對是我這輩子經曆過最奇幻的一天……對了,要不要看看患者們?並肩作戰一場,走之前看望一眼?”
“好是好,不會被彆的人看見麼?”
“這兩天過節,醫院裡就幾個值班的,不用擔心。”
話都說到這裡,玩家們自然不會拒絕,跟著周醫生一起上樓,挨個看了看病房。
病房的結構都很簡單,單人間,一張床,一個床頭櫃,以及一個遊戲倉,基本沒有看見任何多餘的物體,這是為了防止有患者看到自己所恐懼的東西而做的措施。
最先經過的是之前【搖擺蛇】的病房,克服了恐懼,從遊戲倉出來的人是一位很麵善的大嬸,而不是之前大家口中的【先生】,此刻,她已經離開遊戲倉,躺在床上睡熟了,大家沒有打擾,悄悄走了出去。
接下來看見的是聖路易斯的病房,一頭長發,穿著病號服的溫婉女性平靜地躺在遊戲倉中,按周醫生的說法,她也是一位醫生,因為醫鬨而產生了恐懼症,為了繼續醫生的生涯而接受治療。
下一個則是紮古老哥的房間,和預期印象完全不同的是,這位病人是一個憨厚的小胖子,看上去正在上初中。
“這孩子是在學校被同學霸淩,用塑料袋套住腦袋不讓他呼吸導致的恐懼症。”周醫生歎道:“我上學的時候有個同學也被這麼對過,他稍微堅強一點,這孩子運氣沒那麼好。”
“霸淩者呢?”莫嵐問道。
“開了,這幾年我們對這類事管得很嚴,但還是有司馬東西治不乾淨,難受。聽說有一個塞錢轉了學,上課第一天不知道怎麼回事,腦袋被塞進了女廁所坑位裡……”
看來每個世界都有莫嵐這般廁所的光啊。
對這位已經初步克服了恐懼的小胖點了點頭,玩家們轉頭走向了下一個房間,這裡,是校服saber的房間。
躺在遊戲倉中的,是一位學生頭,神色平靜的少女,約莫十七八歲,額間有一道相當明顯的傷疤,像是被利器或者碎片劃出來的。
“小姑娘家裡母親走的早,他爹是個孬種,每天賭博,家裡的家具一天天賣,酒精中毒指數倒是TM天天快樂飆升,每次一不順心就打孩子泄憤,所有家務活全給孩子一個人
乾,就他媽不是人,要不是額頭上有傷口被同學發現追到家裡,不知道還得受多久的苦,現在判給了姑姑代養,治療完後日子應該會好過些。”
莫嵐想到了之前校服saber蜷縮起來時,低聲念叨的話語,沉默一會:“他爹判了幾年。”
“還沒判。”
“?”
“小姑娘的幾個同學裡有個激動的,衝進她家拿酒瓶子照著她爹腦袋連呼八瓶,脊椎連呼六瓶,人現在重度腦震蕩加有截癱可能,還在醫院躺著……”
“得嘞……”玩家們一陣感慨,看著小姑娘的遊戲倉,莫嵐凝視片刻,和大家一起伸出手,在遊戲倉旁邊輕輕敲了敲。
“搞快點好起來嗷。”
做完這些事,周醫生將他們拉到了拍全家福的地方,給玩家們安排了一下位置,也要拍一張全家福,說是到時候可以P在一起,就告訴患者們是紀念服務,不會有病患往這麼誇張的地方想。
見狀,玩家們湊在一起,又想辦法整了一張星光輪小姐姐的正麵照,經過和本人商量後,拿相框裱起來由老大爺捧著,也算參與進了合照當中。
“聽我號令啊,1,2,3,廁~所~”
“爬,重來!”
一個月後,這一期的患者全部治療完成,拍攝了全家福,一起有說有笑的出院,奔向新的生活。
周醫生和王祥海師傅將兩張照片處理了一下,讓五名玩家嗎和四名患者合並在了一起,由於預先準備好的站位,這幅畫麵看上去相當和諧,除了那隻紫色螃蟹怎麼看怎麼欠揍以外,並沒有什麼彆的問題。
“放哪?”王祥海師傅在軟件裡將合成好的照片放到彩蛋房的牆上,問道。
“就放中間吧。”
“好嘞。”
在二人的注視當中,四名患者,坐在一輛坦克上的溫婉美人,慈祥大爺,和服少女,豌豆射手,勾肩搭背的風速狗和小老弟,迷你裙姑娘和紫色大螃蟹的合照對準位置,輕輕一貼,貼在了燭光照耀下的牆上。
晉升考核【臥室保衛戰】。
晉升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