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首發~(2 / 2)

兩人對峙了一番,都天祿一臉無奈的屈服:“罷了罷了,就聽大兄的。”他有些矜持的道:“大兄將這些派人送去我的府邸就行了。”

牧奪多看著他的小酒窩懷疑自己被坑了,不善的道:“你且先幫我解決了再提此事。”

都天祿還是十分相信大兄的信譽的,遂點頭道:“是該如此,既然這樣,我先去嫂嫂宮中,為大兄說些好話,大兄,你且附耳過來。”

牧奪多看著周圍空無一人的環境,忍了,附耳過去。

都天祿遂逐步教之,話完,牧奪多麵露不信之色:“如此能行?”

都天祿負手而立,飄飄然道:“絕對可行!”

二人就此分手。

殿內。

絡清正拿著剪刀侍奉著一盆花草,其長勢喜人,枝頭顫巍巍的開著幾朵淡粉色的花苞。

她拿著剪刀小心的將枝丫剪去,又有些遲疑的看著那盆花,拿不定主意。

都天祿就是在這個時候走入殿內的,侍女在一旁小聲的對絡清道了幾句,絡清臉上便露出了笑容,轉頭招呼都天祿道:“天祿快過來,幫我看看,這花哪裡還要修剪?”

都天祿便走近了內殿,看到那盆花,不由眼睛微微一亮,熟門熟路的坐在下方的椅子上道:“這盆早春遲這是要開了?嫂嫂費了不少心?”

絡清端詳著早春遲,聞言,笑道:“左右我也無事做。”她剪掉一片葉子,繼續道:“幸好它總算趕上了時節,不然今年看不到它開花。那倒有些遺憾。”

都天祿在下方道:“早些日子看,它還不似現在這麼精神,我還道,嫂嫂要失手了呢。”

絡清靠後一步,端詳著早春遲,亦是道:“所以隻要用心,這花呀,總會開花結果的。”

她轉頭將剪刀交給侍女,恍如剛才那句隻是隨口一提罷了。

笑著看向都天祿道:“我方將你大兄趕出去,你便來了,莫不是你大兄找你做救兵來了?”

都天祿奉承道:“這世間便沒有什麼事能瞞得過嫂嫂的慧眼,正是如此。”

絡清笑了一聲,拿手指遙遙點了點他道:“就你嘴最甜。”

都天祿便得寸進尺道:“我看大兄一個人在園子裡團團轉,實在不忍心……”

絡清眉間一揚,道:“你沒問你大兄談什麼條件?”

都天祿便有些羞澀道:“那都是順手為之,主要還是我心疼嫂嫂。”

絡清便揚聲笑了起來,一時間,室內有百花齊放之感,連裝飾都溫馨了起來,她笑了會,才止住笑聲道:“那你可教了他什麼?”

都天祿微微有些尷尬,但一想到那張紙上的東西,便厚著臉皮道:“嫂嫂可開心了些?”

絡清搖搖頭,尤帶笑意道:“你呀~”話語中儘顯親近之意,方慢慢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兄的脾氣。你看我什麼時候跟他彆扭過三天的?”

都天祿立馬順杆爬道:“這也是嫂嫂你脾氣好,要是換了我,哪能那麼輕易原諒了他。”

話雖這麼說,他心中卻飄過了一絲陰影,嫂嫂確是沒有跟大兄彆扭過很久,就是她搬出絡宮之後,也未見她有何異色,似乎隻是一次尋常的搬遷。

然自此她與大兄分居兩殿,且再未留宿過大兄。雖無怨言,但此舉已然表明了她的態度。

他尤在那邊深思,絡清在一旁與他道:“你與我又不同,你大兄愛你遠甚於你愛他,而我與你大兄……”她微一停頓,都天祿立刻抬頭看向她,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絡清帶著笑道:“而我與你大兄,互相敬重,且他身份不同,我自當要退讓些,何必讓他為難。”

都天祿有些憋氣,道:“大兄那個狗脾氣,也隻有嫂嫂你受的了。”他微微抬眼,看向笑盈盈的絡清道:“何況嫂嫂你身後又不是無人……”

絡清便打斷了他,語氣微重道:“天祿,你這可不像是來為你大兄說話的樣子。”

都天祿有些委屈的看著洛清,那個問題幾乎就要問出口,生生憋在了喉嚨口。

絡清恍若未見他這副有話說的樣子,指了指那盆花,耐心道:“你這樣子,以後可侍弄不了花草。這東西,最是嬌貴,稍微急了些,便長勢不好。”

她抬眼看都天祿,耐心道:“若是慢待些,長勢也不行。唯有恰到好處的伺候它,方能開花結果。”

都天祿低下頭,垂頭喪氣道:“我知道嫂嫂在教我,但是……”他有些委屈道:“哪有人真的能做到這種地步呢?”

絡清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道:“待你再長大些……”

都天祿有些不滿:“又是我再長大些,嫂嫂,我都結契了。是個大人了!”他孺慕的看向絡清道:“若是嫂嫂心中有何苦楚……”

絡清收回手,笑著看向他:“天祿都知道心疼我了,確實長大了。”

看絡清這副全然沒有放在心上的模樣,都天祿忍不住道:“我是說真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站在嫂嫂這邊。”

絡清聞言,定定的看著他,似要將他現在這副樣子記在心中。

方才露出一個淺笑道:“嫂嫂知道你的心意了。”她狡黠的衝都天祿眨眨眼:“那這是我們的小秘密哦~”

“什麼小秘密?”牧奪多背著手從殿門外走了進來。

絡清看了他一眼,眉間微皺,挪開了目光,臉色複又冷淡了下來。

牧奪多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施施然的坐到絡清旁邊,握著她的手,親切道:“你與他說些什麼呢?”

絡清沒搭理他,轉頭似是想起了什麼對都天祿道:“對了,我的庫中最近新得了兩件字畫,你且帶回去給嘉瑞。”

都天祿忙拒絕道:“怎能拿嫂嫂的東西,不妥不妥。”

絡清露出些許不滿之色道:“怎與我如此生分?再說又不是給你的,是給嘉瑞的。就當嫂嫂的見麵禮了。”

還未待都天祿推辭,牧奪多已然在一旁道:“這小子剛從我庫中敲詐了一大筆,肥著呢。”

絡清便側頭斜了他一眼,不滿道:“現在大汗連我的私庫也要插一手了?”

牧奪多一僵,惡狠狠的轉頭看向都天祿。

絡清見狀便更是生氣道:“你還遷怒天祿?有什麼不滿不妨直接與我說來?”

牧奪多眨了眨眼,整個人都顯出無辜,弱小,可憐的模樣。

都天祿拒絕插手,聽絡清這語氣,可不是一般的生氣。他還是彆摻和了。反正東西已經在嫂嫂那邊過了明路,大兄不敢不給他。

絡清側頭看了牧奪多一眼。

牧奪多咳嗽了一聲,撐起大兄的威嚴對都天祿道:“天祿啊,你要不還是先回去?這天色也不早了,就不留你吃飯了。”

都天祿看了眼外麵正當中的太陽,也連連點頭道:“是極,是極,時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看絡清沒有出言反對,一溜煙的大步離開了。

牧奪多在心裡唾棄他的不爭氣,臉上卻一正,揮了揮手。

殿內的仆從未動,牧奪多絲毫不尷尬,對絡清軟語道:“讓你的人下去,他們在,咱們談話也不方便。”

絡清看了他一眼,示意了一眼邊上的侍女,侍女微微屈膝,帶著仆從走出了內殿,關上了大門。

自此,內殿裡便隻餘他們二人。

牧奪多方才輕聲陳懇道:“好了,是我不好,不該隨著自己的性子來。我不來是道歉了嗎?你彆生氣了。”

他外表威武霸氣,但此時對著絡清,卻有幾分鐵漢柔情之態。

絡清微微皺眉,卻不是言這個,而是反問道:“天祿問過你那件事了?”

牧奪多微微一愣,臉上毫無掩飾,便顯出幾分詫異來:“他與你說起了?”

絡清微微搖頭,眉間有幾分愁緒道:“但亦旁敲側擊了此事。”

牧奪多握了握他的手道:“他不會與你說起此事的,他素來敬重與你,怎忍心揭你傷口。”

絡清抽出手,看了他半晌,似要看出朵花來,良久才道:“我累了。”

牧奪多張嘴欲說些什麼,卻知此刻最好勿要開口,甚至彆出現在她麵前。

他輕歎了口氣,站起身道:“那你休息……”他停頓了片刻道:“我派人搜尋了些奇花,待會送到你這裡。”

絡清微微一愣,隻道:“你有心了。”

牧奪多快步走到殿門口,複又停下道:“你勿要過於傷心,一切皆歸於我,與你無關。”

身後發出一身脆響,絡清將桌邊的茶杯擲於地上,胸口起伏不定,已然怒極。

牧奪多沒說話,推開門離開了大殿。

侍女進門,看了眼情形,便微微抬手,製止了其他仆從入內。

她走到絡清身前,小心的拾掇起地上的碎片,柔聲道:“主子,氣急傷身。您且得保重身體。若實在氣不過,家中亦是隨時等著您的命令。”

絡清垂下眼睫,眸中神光不定,忽而抬手。侍女微微一愣,將袖中的剪刀遞給她。

她走進端詳了片刻春日遲,輕輕歎了口氣,一剪刀剪掉了未開的花苞,徒留光禿禿的枝乾,方才滿意的吐出一口氣。

侍女看著她的舉動,輕輕歎息了一聲道:“您又是何苦呢。”

歎息聲在殿內回蕩,久久未停息。

作者有話要說:  大肥章!本來可以拆開發兩章的!

橘子索性一起發了,所以這也算是二更了!

不許說橘子沒有二更!

(小聲)昨天那章本來該今天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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