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支持正版~(1 / 2)

室內安靜了片刻, 無人開口。便是連外麵婉轉吟唱的鳥兒都漸漸隱沒了聲音。

最終絡清先笑著緩和道:“不過朝堂之事, 我亦不懂。你且與你大兄好好談談。若有回轉之地,能得兩全其美, 便是最好不過了。”

都天祿垂下眼, 便恍如在絡清身上看到了未來的嘉瑞, 若是他如大兄那般,嘉瑞也會變成這樣嗎?委曲求全, 將所受苦楚埋於心中,無處言表。

絡清毫無疑問是一個毫無瑕疵的汗後,處事周全,麵麵俱到, 亦從不在外人麵前給大兄難堪。但她心中冷暖,又有誰人知曉?

都天祿慢慢握緊了手,手心感覺到一絲痛意, 方讓他清醒過來。

他絕不會讓嘉瑞步上嫂嫂的後路。

他放在心上的人便該快快樂樂的, 無憂無慮的度過這一生, 而不是被愛情折磨成這般模樣,可悲又心酸。

他愈發堅定了心中所想, 方出聲對大兄道:“大兄,此事我已下定決心,和親之事就此作罷!”

牧奪多才似剛被他的話驚醒般, 揚眉看他,卻未一口回絕,倒似有所遲疑般。

如此一做態, 又見他似意動,不開口的模樣,牧易軒便有些按捺不住,率先道:“若叔叔執意如此……”他手微揚,顯出風流倜儻之意來,輕聲道:“兒子願為父親分憂。”

都天祿在一旁看他這作態,又觀大兄躊躇之色,便品出了些彆樣滋味來,不由拿起茶杯,進入了旁觀狀態。

牧奪多看了牧易軒一眼,似有些被打動,又有些猶豫,緩緩而道:“可是……”

牧易軒麵色一正,肅然道:“且辭國亦尚未指明欲與叔叔和親,此事亦有回轉之地也。”

都天祿微微一怔,也不避嫌,好奇道:“那辭國是如何說的?”

牧奪多嘴角露出一絲不明的笑意,牧易軒則微微拱手道:“其欲與大金最善戰之將軍和親……”

哦?那還不就是說我?都天祿看著牧易軒他們那瘦弱的身體,疑惑他們是怎麼將自己跟最善戰之將軍掛上勾的?莫非是靠臉皮夠厚?

牧奪多在一旁似有些發愁道:“但這便是指明了要與天祿和親……”他話未說完,流露出遐想空間。

果然,牧易軒眼睛發亮,似有無窮為國報效之心,朗聲道:“兒子亦欲為國征戰,隻求能一解父親之困境。”

好一個孝順的兒子啊,都天祿在一旁欣然拍手道:“妙極,此舉甚好,叔叔支持你。”希望你能活著從戰場上回來,我的好侄子。

半生戎馬的都天祿,幾乎能想象到牧易軒領兵出戰之後的狼狽模樣。他們隻見都天祿百戰百勝,卻未見袁三軍之驍勇,大金無有能及者。

以牧易軒之能力,紙上談兵之輩,率領的又非袁三軍這種虎狼之師,恐怕上了戰場也非善事。

但往往世人都對自己過於自信,而不思其中差距。

都天祿喝了口茶想,袁三軍之實力連大兄都要忌憚些許,倒不知牧易軒何來的自信,恍然已是大勝歸來一般。

他在那邊不解,牧易軒聞他此言,倒是眉梢一展,喜上心頭,忙站起身來一躬到底,露出懇求之態來,直讓都天祿頓覺不妙,眉宇間便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等著他接下來的舉動。

牧易軒做出如此低姿態之後,待室內所有的目光全聚集到他身上了,方才誠懇道:“侄兒亦求叔叔助我一臂之力!”

都天祿皺眉凝視細聽,想知道他還能說出什麼話來,但還真未料到有些人真的很敢想,使人望之而慚愧,自覺不如其臉皮厚矣!

“叔叔可否撥一二精兵與我?方助我征戰沙場,揚我大金國威。”他說的甚是光明磊落,似是完全沒有在虎口拔牙的自覺。

都天祿強行忍住了嗤笑聲,轉臉看向大汗,伸手點了點牧易軒的方向,誠懇問道:“此是大兄之意願乎?”

牧奪多麵無表情,看不出情緒,目光順著他的手指瞥了一眼牧易軒,又渾不當回事道:“我亦非知情。熟料他竟是如此想的呢。”

都天祿方轉頭看牧易軒,好奇道:“我的好侄子,幾日不見,你倒是愈發不要臉了?”

牧易軒縱然被他如此當麵羞辱,亦十分沉的住氣,也不起身,為自己辯解道:“袁三軍本就是牧地烈部落與吉爾黑部落共同組成,若是叔叔不願將牧地烈部落的人派出,亦可讓我的叔叔們……“

都天祿隨著他所說之話,眼睛微眯,卻不看他,轉頭看仿佛置身事外的牧奪多,冷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大兄如何說?”他拖著長音道:“莫不是也欲讓我將袁三軍重組?”說道最後兩個字,他牙齒微露,森森冷意鋪麵而來。

牧奪多身體微傾,露出一個笑容,卻不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