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首發~(1 / 2)

正與絡清談話的大汗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沒往心上去, 湊到絡清麵前,柔情款款說著些什麼。

“你彆那麼慣著天祿,他這一點挫折和磨難都沒遇到過, 日後怎麼成為一個合格的帝王?”牧奪多看著絡清手下慢慢成型的毛衣,有些嫉妒, 才入夏, 就已經在給天祿織毛衣了, 這還得了?

絡清瞥了一眼他,不接話茬。

牧奪多也不在意,自顧自的繼續道:“就是被你們慣的,遇到點事,就娘們唧唧的……”

絡清微微挑眉,停下手,笑著問大汗:“大汗這意思,是對娘們有什麼意見?”

牧奪多微微一愣,便是一波瘋狂賠笑:“怎麼會呢, 清兒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 我怎麼會有意見呢?就是……”他痛心疾首道:“天祿那個混小子,是越養越嬌貴了, 你看他對牧地烈部落那心慈手軟的模樣, 到時候被反咬一口,就知道痛了。”

絡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倒是未聽聞牧地烈部落發生了何事?”

牧奪多便理直氣壯的道:“便是因為這什麼都沒發生,所以才說他心慈手軟啊, 這都快一個月了,還優柔寡斷,我看他就不適合當大汗!”說到這裡,他擲地有聲,但目光卻忍不住瞟向絡清。

絡清何等聰慧,她與大汗相處幾十載,便是大汗神情一動,她便知他是如何想的了,更何況他這幾乎露骨的試探,遂低下頭繼續織起了毛衣,嘴上淡淡道:“天祿合不合適當大汗,這還不少大汗說了算嗎?”

聽見絡清這個語氣,牧奪多便知道她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並不想回應或澄清些什麼。

牧奪多看了眼四周,具是絡清的心腹,方伸手握住絡清的手,表情嚴肅道:“清兒可曾怪我?”

絡清毫不猶豫的抽出手,低頭看也不看他,隻是笑:“大汗說笑了。”

牧奪多也不惱,輕輕歎了口氣道:“確是說笑了。我該問……”他目不轉睛的盯著絡清道:“清兒可曾原諒我?”

絡清放下毛線團,堆到一旁,方才轉頭看牧奪多道:“大汗今日便是來說這些的?”

牧奪多微微一哽,便和盤拖出道:“前些日子,溫綸與我講起此事來……”

絡清嗤笑一聲,毫無溫婉之氣:“鬱溫綸?”她懶洋洋的道:“大汗確是信任他。此事也與他說?”話語看似不在意,但實則鋒芒畢露。

牧奪多便道:“我怎會與他說起此事……隻是他說了些話,令我有些在意……”大汗看著絡清厭惡的表情,卻仍能感到心中流淌過的感情,出口之言便是軟上加軟:“天祿若為大汗,清兒會不高興嗎?”

絡清實是厭煩死了牧奪多這般模樣,看似深情,實則每一個詞都是一個坑,萬般計算皆在其中,他曾經不是這樣的……

她嫁的那個男人,有宏圖大誌,有磅礴野心,有傲氣衝天,還有那滿腔深情,才華過人,他們曾經深愛過,亦願意為彼此付出一切,但最終變成了如今好似陌路般的夫妻。

是她有眼無珠,是她錯付深情,是她未遇良人,皆是她自作自受罷了。

如此想著,她便意興闌珊,不欲與他多言:“此事與我何乾?”她看了眼牧奪多緊緊看著她的神情,便覺得自己何必執著下去?故人不複往昔,便該當斷則斷。

遂忽而抬手攏了攏鬢發,輕聲道:“過幾天我便回去。”

牧奪多甚至沒有楞上片刻,緊接著她的話道:“我不準。”

絡清看著他平淡的表情,露出個笑來:“何必彼此傷害呢,我累了,你便放過我。”

牧奪多臉色未變,隻是平淡道:“清兒說的什麼話,此事休要提起。”他語氣平淡,亦不覺得為難,聲音甚至都不大,隻是無端有一種力量,讓人覺出恐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