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首發(2 / 2)

他深入安嘉瑞的唇齒間,探索,吸吮,極其渴望又極其熟練,讓安嘉瑞未出口的話全被咽回了口中,隻能被動的被他壓製。

縱是唾沫交接,靈魂起舞,但都天祿的頭腦卻比以往更清楚幾分,他伸手輕輕拂過安嘉瑞情動的身軀,解開了安嘉瑞的扣子,露出底下白皙的皮膚,他隻稍稍觸碰,便直奔他的目的地,稍稍觸碰,安嘉瑞卻飛快伸手製止了他。

安嘉瑞從他的嘴中毫無流連的抽身,眉梢微挑,縱是他衣衫半裸,眼角泛著紅光,滿是情動之色,輕輕.喘.息,一副任人采摘的模樣,但眉梢一挑,卻有幾分冷意,讓人不自覺的想反省自己,他手下的力道卻極大,幾乎讓都天祿感到幾絲疼痛。

安嘉瑞另一隻手合攏衣衫,明明是他弱勢的模樣,但隻看他的眼神,倒似他掌握著局勢一般:“你手往哪裡探?”

都天祿心中叫囂之語未停,似在催促著他進攻,但他卻已然在安嘉瑞冷淡的眼神中冷靜了下來,露出幾分懊惱之色來,瞬間削弱了他的氣場,連連解釋道:“我……沒忍住……”

看著安嘉瑞挑眉的模樣,他喉結微動,心裡也跟著微微一動,突而道:“那嘉瑞你要是想,我……”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安嘉瑞,恨不得掏出心來給他看,更不要說這種小事了:“我隻想與你更親密一點。”

他蹭了蹭安嘉瑞的手,有些小可憐道:“嘉瑞,我隻有你。我隻想要你。”

安嘉瑞心中滿腔怒火,便跟著平息了,他倒有些衝動,想不如索性便蓋上他的章,讓他再這麼不知死活的挑釁他,也讓他知道他18厘米的厲害!

但是,看了看場合,不知名還帶著點詭異的房子,他隻好硬生生咽下了這口老血,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你放心,跑不了你。今天你心情不好,日後再說。”

都天祿露出惋惜的表情來,幫著安嘉瑞扣上口子,嘴裡還小聲道:“你老是就說說……”

安嘉瑞手下一用力,差點沒把扣子給扯下來,不敢置信的問他:“是誰說自己沒做好準備的?”

都天祿便十分不要臉的道:“那隻是欲拒還迎之言,我盼與嘉瑞……”他露出小酒窩,耳尖蹭的就紅了,還紅到剔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隻願君心似我心,永不相負。”

安嘉瑞手下一頓,不明白他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但這不妨礙他放狠話:“你放心,我也隻想與你你中有我。”他意味深長的省略了下半截,慢悠悠的在他酒窩處咬了一口:“要是讓我知道你還惦記我的……”

他目光中滿是威脅,都天祿乖乖的點頭,一絲不苟的幫他穿好了衣服,然後問道:“那我們回去能……”

“閉嘴!”安嘉瑞大聲打斷了他的話,臉上又紅了一片。

都天祿便滿意的有一下沒一下的親他,安嘉瑞眼角仍泛著情欲,但心裡卻有些糾結,他前些日子方才推遲了吃肉的計劃,這……

他在心裡歎了口氣,但見著都天祿柔軟的表情,心中又泛起幾分大無畏來,罷罷罷,就讓命運來決定,總不能憋壞了都天祿?

主要是他在都天祿主動的邀請麵前完全說不出拒絕的話,人家都這麼主動了,還要讓人家坐上來自己動,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兩人膩歪了一會,安嘉瑞方拿起茶杯喝了幾口,將心中疑惑問出了聲:“這裡是哪?”他看著沒有人居住的痕跡又好奇道:“是你的宅子?”

都天祿似才想起來自己才此的目的,坐正身姿,方對安嘉瑞道:“我帶你來見個人。”

安嘉瑞看了眼四周,那股詭異和陰森的感覺又來了,他也跟著做正了,小心的問道:“活人?”

都天祿似是沒想到他如此敏銳,麵上低落了幾分,起身推開了側門,露出了正屋的樣子來。

安嘉瑞跟在他身後,探頭看去,裡麵並不空曠,擺滿了幼兒的玩具,看去倒是塞的滿滿的,但環顧四周,隻能說是一個平凡不出奇的房間。

都天祿卻臉色更是黯淡了幾分,走入了房間,目光中流露出懷念之色。

這些玩具固然看上去十分貴重,但隨著時光的流逝,也慢慢顯露出幾分破舊之感,安嘉瑞若有所思的看了一圈這些玩具,有些尺寸很小,一看就是給嬰幼兒玩的,有些已然尺寸稍大了些,看得出來對方慢慢的長大了,他轉了一圈,確定最終這些大玩具都停留在一個膝蓋左右的高度。

不知是對方已經長大到不玩玩具的年齡了,還是發生了什麼。

見都天祿那副神情,安嘉瑞很難往好事上想,過了片刻,都天祿仍是看著這些發呆,麵上慢慢流露出深切的思念來,安嘉瑞上前抱住了他,都天祿便不肯收回手,將他按在懷中,似乎才感到滿足。

安嘉瑞也不催促於他,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都天祿眨了眨眼,掩去了幾分澀意,方低聲道:“大兄與嫂嫂曾經有個兒子,我們喚他寶兒,我是看著他慢慢長大的……”他看了眼周圍的玩具,麵上浮起一絲笑:“寶兒最喜歡與我一塊玩,每次見著我必定要纏著我,後來啊……”

“我出了宮殿去了自己的府中,寶兒還是纏著要與我一起玩耍。我便在這裡,離宮殿最近的距離,為他建了個小房子。”

他語氣平淡,似不為所動,麵上卻有幾分厲色:“這便成了我與他的相聚的地方。後來……”

他看向安嘉瑞,安嘉瑞眉宇微皺,似已然猜到了結局,他便淡淡的道:“我領兵出征不過一周,回來的時候,他都已經下葬了,我連他最後一麵都沒看見。”

安嘉瑞見著他臉上的憤怒和不甘心,又想起那個溫婉卻無子的汗後,隻覺得身上寒毛頓起,不管是他心裡的哪個猜測,都讓他心生恐懼。

世界上最可怕的往往不是鬼怪,而是人心。

都天祿手無意識的在他腰上摩擦,顯出他心中的迷茫來:“但是此事亦頗有蹊蹺之處,我懷疑寶兒不是正常死亡,但不管我怎麼查,都查不出到底是誰乾的。”

他看著四周,眼神便狠厲了起來:“我查過服侍寶兒的仆從,都死了。寶兒生病時是大巫一手診治,他什麼都不肯說。那年冬天所有可能知道此事的人……”

“除了已經死了的,活著的皆是我無法逼迫的。”他情緒激動了起來:“寶兒!一定是被人所害!”

安嘉瑞忙小聲安撫他,問道:“那年冬天可有彆的特殊的事情?”

都天祿被他安撫住了,聲音大了幾分:“沒有,什麼都沒有,那是正常的一個冬天,無數個寶兒曾度過的冬天!”

安嘉瑞遲疑片刻,問道:“你領兵出征時可曾發生了什麼?”

都天祿不解他為何要發此一問:“什麼都沒發生,這次出征很順利,甚至可以說順利過頭了,我們一鼓作氣的擊潰了敵軍。”

安嘉瑞便否決了心中是因為都天祿而導致的下此狠手的猜測,隻是有些心疼的抱緊了他道:“天祿便因此而放不下嗎?”

都天祿停頓片刻,方道:“我不是放不下,我隻是覺得……”他深深的看著安嘉瑞道:“寶兒是因我而死。”

他手微微顫抖,繼續堅決道:“大兄與嫂嫂素來疼愛於他,恨不得將他捧在掌心上,怎會如此草率的將寶兒入殮,又如此果斷的清除了追查到真相的痕跡呢?除非是……”他嘴唇微微顫抖,似是不敢說出此話,但最終還是道:“除非是因為我。”

他麵上浮現幾分蒼涼之色:“這件事我便怎麼都放不下,每年都要來這裡看一看,好讓自己安心……”

安嘉瑞垂下眼,事實上聽他那般描述,他第一反應也是,因為都天祿。

但此時見著他這般恍惚又痛苦的模樣,更讓他意識到了,大金的血腥與殘酷。

這個時代的殘忍。

若是如他們猜測的那般,那是何等的殘忍,何等的血債。

安嘉瑞咬了咬牙,清醒了幾分,強撐著對都天祿道:“所以,你便更該結束這個亂世,讓世人不至於如此,讓帝王家……”他輕聲道:“留有一絲溫情。”

都天祿連連點頭,似一個承諾:“我會的,我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再發生。”

安嘉瑞輕聲道:“此事或不是我們想的那般,但無論如此,事情已經結束,塵歸塵土歸土,亡者安息,何必侵擾?”他垂下眼,遮住了眼中神色:“天祿,你隻要勿辜負眾人對你的期望,負重前行,開創一個人人皆能活下去的新時代便可。”

安嘉瑞不願再去揣測寶兒之死背後的暗潮湧動,最終,不過是犧牲罷了。

一樁不幸之事,背後是無數樁不幸死去人的縮影,這個吃人的亂世,不該繼續下去了。

都天祿似是察覺了安嘉瑞心中的澎湃情緒,忽而肯定道:“嘉瑞,這亦是我之所盼,你隻需一直看著我,看我為你打下這盛世來。”

……

安嘉瑞不知道他哪學來的毛病,該講情話的時候做耿直男孩,不該講的時候,尬講。

他糾正道:“不是為我,是為這天下飽受戰亂之苦的黎明百姓。”

都天祿看著他的眼中似有無限欽佩和仰慕:“嘉瑞,你之心胸我遠不及也!我……”他有些忐忑道:“我定不負你對我的期望!”

安嘉瑞在眾多吐槽語中,看著他真摯的表情,最終還是選擇是不說話。

這與他的心胸開不開闊無關,這是每一個有良知有三觀的正常人都會有的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  準備開始收尾,有點卡

橘子努力維持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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