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淩嘴角一撇,“什麼風?是我家的穿堂風!”
劉副使尷尬笑著,“穿堂風大了,那就關些窗戶不就好了?”
“關窗戶?我家連門都關不住了,關窗戶有什麼用?”
嶽淩剜了劉副使一眼,指著他的鼻子便道:“彆在這跟我打啞謎。你們裘指揮使躲著我,因為什麼我也明鏡一般。他景田侯府出身,不好阻攔榮國府的人,但是我警告你,再有人去我家門前鬨事,你兵馬司還置身事外的,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嶽淩一拍桌案,起身便要出門。
劉副使忙上前阻攔,道著惱,“嶽統領,嶽大爺,您彆急啊。確實是我們的問題,我保證,保證沒下回了。來都來了,吃口茶,消消火。”
嶽淩一把給他推開,冷哼了一聲道:“裘指揮使不在這,我也提點提點你,擦擦眼睛,到底哪邊牢靠。丟了烏紗帽是小事,彆丟了腦袋!”
說罷,嶽淩便大步離去。
望著嶽淩的背影,劉副使擦了擦額頭上汗珠,長籲了口氣。
“秦王府的爺是真難伺候,往後是真得小心了。”
……
要說兵馬司有多牢靠,真是未見得,畢竟還是四王八公一脈的人操持著。
為何四王八公一脈操持著東城宗室聚集居住的地方,還得是元慶帝端得一碗好水。
為了往後的安危,嶽淩還是得安排些熟人照看。
嶽淩一路尋到了賭坊,輕而易舉的在門前尋到了正放錢的倪二。
倪二也一下就在人群中瞧見了嶽淩,忙撥開身邊人,將銀票都奪了回來,來到嶽淩麵前,憨笑著打招呼,“嶽將軍,是來差事了嗎?”
嶽淩負手而立,“我不是叫你把手洗得乾淨點?”
“這不,少吃點,總
得要討生活。若領了嶽將軍的差事,便不再做了,誰願意成天提心吊膽的乾這個。”
嶽淩微微頷首,“是有差事,你那兩個在康王府的跟班,機靈著點,一旦有什麼異動,速速來告知於我。再一個,我家那條巷子,巷口安排幾個人照看著點,誰也不許在我不在家的時候進門,你懂?”
嶽淩從懷中取出五十兩銀票,遞到倪二麵前。
倪二用衣襟擦了擦手,雙手接了過來,“嶽將軍你放心,這盯梢的事若是還乾不了,哪有臉麵跟嶽將軍混了。”
嶽淩再拍了拍他的肩頭,“行,上上心,做出事成果來,記你頭上一功。”
歡喜送著嶽淩離去,倪二一路回家,準備召集小弟們,儘快辦成嶽淩安排的差事。
轉過一處巷口,卻與一人撞了個滿懷。
“哪個瞎了眼睛的,竟敢撞大爺?”
倪二拍了拍身上的土,望向對麵,才發覺是遇見個熟人。
“賈二爺,你這是往哪去?”
被倪二喚做二爺的,自然不是榮國府上的二爺,而是旁支賈芸。
賈芸一臉愁容,歎道:“原來是倪二。最近我娘患病,短了些銀子使。”
有言道: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賈芸的的確確被難倒了。
倪二咂了下嘴,道:“我這兒正缺人手,就看二爺願不願意屈就了。”
賈芸忙道:“隻要不是違條犯法的,那有何不可?”
倪二從衣襟中一摸,摸出張銀票來,“你放心,當然不是。做了這麼多年街坊,十兩銀子你先拿著急用……”
賈芸也被倪二的仗義疏財所打動,“倪二,你且說個差事,我必不能白拿了你的銀子。”
倪二笑著,環上賈芸的肩頭,“這可是秦王府的差事,若不是見二爺靠譜,我自然不能說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