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秦王再次統兵(1 / 2)

“殿下,殿下不好了。城中大倉起火了!”

士兵趕往了秦王的房外,高聲呼喚著。

房中,秦王因連日操勞,病疾複發,卻又想早日恢複,便用藥量大了些。

可這卻導致了秦王每日昏睡,睡足了十餘日才堪堪恢複了精神,這比他自己預想的三日,超出了太多。

而此刻秦王,聽得外麵喧鬨,微微皺起了眉間。

“進來,慌張個什麼?”

秦王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披上外罩,坐在床沿,就聽士兵報告著如今城中的情況。

“殿下,前幾日被留在城內的高麗來使,在城中埋藏了奸細,蓄意在大倉中放火,燒得糧草輜重損失過半啊!”

又一人急報入門,“殿下,殷將軍領兵出征不利,被額亦都兩度擊潰,而大興堡因加固不牢,被女真鐵騎攻下了!殷將軍率部突圍,如今生死不知!”

然而屋漏是偏逢連夜雨,再有一人入門急報,“太子殿下,如今城外碼頭有高麗國的船隻靠岸,可從船上下來的都是女真的騎兵!當下他們正要去截斷了寧遠城與平安堡之間的糧道,令我們再無法運送輜重,平安堡告急!”

三人齊齊跪倒在地,隻待秦王下達軍令。

秦王凝眉思慮了片刻,道:“先滅火,將大倉中的輜重轉移,嚴查城中細作。隨後,傳城中各部將校來,孤有戰事要議……”

一睜眼,情況就變得如此危機,實在讓秦王都感覺到棘手。

前有女真騎兵,破大軍攻陷堡寨,不日將定會攻打寧遠城,而且殷太和軍隊所損失的火炮,也補足了女真人一時的火器不利。

後有反叛的高麗國,在城中縱火,又截斷寧遠城的退路,想要將寧遠城變成一座孤島,在此處圍殲大昌軍隊,徹底擊垮這支北伐軍,甚至俘虜自己。

“高麗國為何與女真人串通,難道建州女真對其許以了重利不成?可高麗與建州女真毗鄰,就算建州女真答應修好,他狼子野心,撕毀合約的可能更大,與這種人講和,與養狼無異,高麗國也不該是蠢貨才對。還是高麗國內,生了什麼變故。”

一時想不通,秦王便不再想了,吩咐下人來為他穿戴了一身盔甲,而後便拖著病軀,趕往一旁議事堂與城中將校見麵。

原本還嘈雜的議事堂,在秦王入內之後,便立即肅靜了下來,眾將士儘皆緘住了口,畢恭畢敬的與秦王行禮,心裡也隨之鬆了一口氣。

好似,見到了秦王病愈,他們的內心就能安穩了些。

“太子殿下,如今城中危機,寧遠城怕是並不能守了。如今念著寧遠城之後的高麗女真聯軍還未成規模,殿上又身上纏疾,不如從寧遠城穿過平安堡,先退回山海關,再做打算。”

秦王掃視了遍眾人,一拍桌案怒道:“你以為孤是誰,殷太和那個蠢貨嗎?如今從城中退出,隻會讓軍心潰散,女真人兵不血刃又下一城。而此刻在大興堡的孤軍,必然全軍覆沒,這等戰果是你們想要的嗎?”

眾將士儘皆垂下了頭,的確連日來征戰不順,全是噩耗,令他們萌生了退入山海關之意。

再有京城戰事吃緊,便就更想回京城保家了。

“孤是大昌太子!孤在此城,必不能為女真破之!”

怒喝了聲,秦王徐徐吐出一口氣,冷靜的下達軍令道:“所有人,傳孤的軍令,於城北修繕工事,隻待女真人來犯。至於南邊的高麗軍,他兩艘船也不過是運送了大幾百人到後方,何必擔憂?令孤的黑甲軍前去攔截,搗毀岸邊船隻,斷掉他們的退路,先將後方的敵軍吃掉!再於海岸備哨卡,嚴防敵軍增援!”

城中將校為之一震,連忙拱手應下,“末將遵命!”

又有人擔憂道:“殿下,如今城中的糧草隻夠我大軍再用一月,即便是穩住糧道了以後,一時之間也難有大量輜重再從山海關運出,補充城中大倉。各地的餘糧,早就被集中去了京城裡,隻恐大軍後力不濟啊。”

聞言,眾將士內心又是一沉,臉色皆不好看。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被將校們以為是棘手的大事,秦王卻風輕雲淡的道:“此事孤早有準備,在北上之前,孤就令兩浙總督援助遼東。如今他的運兵運糧大船,按日期來算,如今早該進了渤海灣,不必擔心後勤之事,先將眼前的陣線穩固!”

將校們再沒了疑慮,士氣正盛的領命離去,欲要將近幾日的憋屈,在秦王領兵之後的這一戰,儘皆抒發出去。

秦王又緩緩走回了自己的下榻之所,與左右人問道:“近來可有京城的消息?”

“回稟太子殿下,在前不久北蠻過了盧溝橋,圍攻京城。大都督嶽淩便下令封鎖九門,嚴防固守,從那以後京城便沒再能傳出什麼戰報了。不過據順義大營之言,北蠻的攻勢雖一次比一次強烈,但還是被守了下來。”

秦王連連頷首,拾起一旁溫熱的茶盞,飲了一口潤了潤發乾的喉嚨。

“那是嶽淩,怎會有失?殷太和太過著急,由他敗了一陣,一時擾亂了孤的心緒,嶽淩怎會如此莽撞行事。”

“廣寧城並非不能攻,便是他深溝硬壘,也可建立梯隊軍陣,在曠野上逐步推進,用火炮打開一條通路,無非是多用些火藥,多幾回與步兵軍陣抵禦襲擾騎兵,也並不是沒有勝算。”

“罷了,此刻便是問罪也沒有了意義。該早做準備,應對女真人的來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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