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命案中相遇(1 / 2)

“相公,這衣服好看嗎?是不是太短了,衣服褲子都很短,根本蓋不住身子呀……”

香菱捧著手裡的小包袱,疑惑的打量著嶽淩。

方才她去試穿這些衣服的時候,試得是臉紅心跳。在她心目中,這哪是衣服,簡直是有傷風化。

軟軟糯糯的香菱,事事也隻能應嶽淩的心意。

憋了一路,她才猶豫著問了一句。

“不穿出門不就好了?”

香菱臊了個紅臉,又垂下了頭,不敢說話了。

本以為去裁縫店能滿載而歸的,可試著做了幾件衣服之後,嶽淩卻發覺並不能達到自己的要求。

一些蕾絲邊之類的裝飾,又不好與店家描述,還是得找個精通女紅的姑娘來,試著做一做。

不知道鶯兒能不能做得來。

據嶽淩所知,鶯兒主要擅長的是打絡子,編織一類的精巧物事,要說女紅,可能也沒那麼突出。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日後再說吧。”

兩人攜手同行,氣氛雖有些尷尬,可到了沈家的宅院前,都是愣了愣。

入眼是門前打起了白幡,往來之人正操持著下葬的事宜。

“有人死了?”

嶽淩上前詢問後才得知,原來也不是算什麼大事,並不是主人家的誰死了,隻是院裡的一個護院意外死了。

隻是這護院與嶽淩還有幾分淵源,恰是昨日曾與他比試過的人。

香菱一臉擔憂的望向嶽淩,不知他入門會不會被人針對。

而嶽淩是十分坦然,他下手有輕有重,若不是手下留情,當場就能將其了結了性命。

更何況,嶽淩的身份未有暴露,也有柳湘蓮的名聲在,誰人會輕舉妄動。

兩人進門,便見得院內停了一口棺材。

昨日對嶽淩頗有好感的護院頭頭上前道:“今早他們出去做生意,回來的時候路過河邊,是他失足掉了進去,被水草纏住了頭,在水底憋氣而死,和柳兄弟沒什麼相乾。”

“生死有命,也隻能說他是個運氣不好的,該有此劫。”

嶽淩點點頭,不置可否。

又見得場間多了一個僧尼,持著經文,在棺前超度。

認真看了兩眼,確是一個帶發修行的女尼,就是今早和香菱從山門外看見的那兩位女尼其中之一。

見嶽淩直眼看著女僧人,護院頭領以為是嶽淩見有女尼做法事以為稀奇,便與之介紹道:“這位是近來頗有名聲的蟠香寺的師父,今日恰好遊行至此處,便行善事,來做法事超度死者。”

“師父心懷大慈悲,自願前來誦經,實在不是虛有名聲。”

嶽淩頷首不語。

女尼焚香、誦經,熟練的搖鈴,敲起木魚來。

嶽淩立在其身後,輕聲問道:“沈家主呢?”

護院頭領答道:“家主以為晦氣,便將事情都交由我處理,自己外出去做生意了。”

“做法事一般都是有個小師父打下手吧,一個師父單獨做法事,倒是有些罕見。”

護院頭領道:“柳兄弟行走江湖,見多識廣,還真是這個道理,隻不過那位小師父似是初次下山門,見了死人身體不適呢。”

嶽淩又是點頭。

來到女尼身旁,在香壇中,置了三根香,算是告慰死者,再認真的打量了遍女尼,目光漸漸落在了她隻露出一截的纖纖手指上。

持著木魚槌,有節奏的敲擊著,但指尖依稀能分辨出有勒紅的痕跡。

這直接觸發了嶽淩的職業病,想要開棺驗屍。

隻是他如今在此處的身份不適,便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與香菱簡單耳語幾句,讓她回去和內幃裡的長輩晨昏定省,嶽淩再與那護院問道:“沈家主的書房在何處?我去裡麵等著他回來,有些事想要商議。”

女尼的身子微微一顫,敲打木魚的聲音有了些許紊亂,隻是這微不可查的變化,便讓有心試探的嶽淩儘收眼底。

嶽淩的眼神又眯了眯,複又看向護院。

護院抬手請道:“好,柳兄弟隨我來吧。”

……

沈家書房內,妙玉上下翻找著。

她此行為的就是沈家的賬目,而當下正是最好的可乘之機。

沈家外院都在籌辦死者的喪事,而沈家主本人又不在家中,這書房內外完全沒有防備。

沈家與徐家往來親密,這是妙玉在徐家就探知到的消息了。

隻要在沈家的賬目上,能查到些許貓膩,能指向徐家的作為,那就更能為之後的查案提供方向和證據。

沈家並不是暗中行事的秘密組織,而是擺在明麵上的執行者,賬目上不可能做得天衣無縫。

妙玉深以為然。

書房總共分了內外兩間,外麵便是不大不小的會客室,擺茶案和幾方書櫃,是日常待客之所。

內間則擺了大條案,文房四寶不缺,是處置事務之地。

案後還有一張小榻,床幃皆是卷起,為臨時休憩之所。

妙玉徑直來到內間,極有目的性的摸著各處抽屜,翻找著寫有近來沈家賬目的賬本,然而卻是了無所獲。

做這等行竊之事,妙玉的內心再平靜,此刻也是緊張的手心冒汗。

妙玉深吸了口氣,掃視周遭,見得床榻上枕頭似是隆起些高度。伸手一探,妙玉眉間一喜,果真摸到一本書冊。

取出一觀,上麵未有扉頁標識,等打開之後,恰恰是妙玉要找的賬目。

妙玉心喜非常,正當要出門時,卻聽廊道裡傳來了交談聲。

是兩個男子的聲音。

妙玉心下大驚,“沈家家主這麼快就回來了?不可能啊,當是才出去沒多久,也就是剛到坊市上的模樣。”

妙玉本是算準了時間,卻不想出了這等意外。

“許是忘記了什麼東西回來拿,我先將賬目放回去吧。”

心中打定了主意,妙玉的動作也十分輕盈,躡手躡腳的將房內恢複原狀,便下意識的躲進了床底,靜等著外麵安定下來。

“柳兄弟,家主他去了坊市收糧,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收糧?沈家不是耕田大戶嗎?怎得不賣糧,還要收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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