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是心血來潮,一衝擊,竟然破了第三關。”
“確實巧了。”
隨著他們三人進來,越來越多的皇子世子到來,聽到這消息,頓時湊過去圍成一團。
——
待眾人熱鬨一番過後,各自站起紫陽樁開始練功。
楚致淵與他們三個又湊到一起說悄悄話。
“十八叔你要去軍中?”
“嗯,去軍中,北境!……西北境沒什麼事了,隻能去北境啦!”
“十八叔,西北境未必有那麼太平的。”楚致淵道。
他看出來了,大貞聯盟之心沒那麼熱切,對大景還是輕視,甚至問天崖都未必讚同聯盟。
大貞很可能出幺蛾子,給大景找些麻煩,西北邊境不會那麼美好。
“再不太平也肯定不如北境。”
“……也是,那九弟呢?”
楚致霆道:“我要去鎮武司。”
“我也去鎮武司。”楚致川道。
楚致淵想了想:“如果去鎮武司,最好還是等一等,過了這一陣子再說。”
玉京湧進了太多的高手,鎮武司為了壓得住而調進京大量高手,此時進鎮武司,很不是時候。
先天一重樓進去了不抵事,會被嫌棄而置之一旁,偏偏玉京來了那麼多武林各路高手,太危險。
“老十,跟我去西北多好!”楚明軒勸道。
楚致川搖頭:“還是想去鎮武司。”
“你這倔脾氣!”楚明軒哼一聲,很不甘心:“如果鎮武司呆得不如意,來西北找我,我們湊在一塊兒立功!”
“是,十八叔。”楚致川道。
楚明軒歎氣,覺得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
離開玉京,便離開了周圍的夥伴,不能跟楚致淵楚致霆楚致川他們湊一起喝酒,不能說說笑笑,不能一起練功,會很難受。
——
楚致淵在太陽升起後,到禮部衙門點卯。
左手抄著一根飛龍骨在袖中,飛龍珠在胸口,令化龍訣第三層一直在高速運轉。
遠遠沒進禮部衙門的院子,他便想拔腿往回走,如果不是因為點卯涉及到九品功,真不想進去。
超感所見,他屋外的側廳,魁梧黧黑的白經容與自己的徒弟正等在那裡。
高淩峰正在屋內整理卷宗,是要他白天看完一遍的。
他進了大門,再進大院,便是自己所在的宗武司院子,然後徑直進了自己屋子,仿佛沒看到西側廳等候之人。
高淩峰看到他來,抱拳行禮:“大人。”
楚致淵皺眉道:“他們怎又來了?”
“大人,鎮武司的追到了那何九機,結果那何九機竟然死了!”
“死了?”楚致淵做驚愕狀。
憑著殘留在白經芒身上的氣息,超感無法感應到方向。
這有兩個可能。
一是何九機有遮蔽天機的奇寶,竟然擋住了超感的感應,這近乎不可能。
自己的超感,便是程天風身上戴著的玉玦也隻起到了半遮的作用。
大貞資質最高的世子、問天崖真傳、國師的關門弟子,身上的玉玦豈是世人能夠企及的。
二是何九機已經死了。
現在看,是第二條。
“死了,被滅了口!”高淩峰臉色沉重,隱隱透出憤怒:“很可能是被那雇主所殺。”
“憑著何九機身上的致命傷,找不到殺人者?”
“……可能是邀月宮的武學。”
“邀月宮弟子不是不進玉京嗎?”
“何九機出了玉京,可能是想逃走,一出城便被邀月宮高手所殺。”
“邀月宮……”楚致淵臉色肅然。
“員外郎大人!員外郎大人!”
外麵忽然傳來大吼聲。
楚致淵擺擺手。
高淩峰匆匆撩起簾子鑽出去,很快帶著白經容與方海洋進來。
“白長老,又有什麼事?”楚致淵坐在案後,俯視著進來的兩人,緩緩道:“凶手已經找到了,而且已經報了仇,應該滿意了吧?”
“嘿嘿……”白經容不好意思的搓搓手,抱拳道:“白某前來是道歉的,大人你大量,彆跟我等一般見識!”
楚致淵道:“也沒必要專門過來道歉,好好約束貴教的弟子,彆在這時候惹事比什麼都強。”
“是是,敝教弟子絕不惹事!”白經容忙道:“白某也不是空口白牙的道歉,賠給大人一條消息。”
“哦——?”
“正有一幫家夥結成了聯盟,要刺殺大貞使團!”
“哪些?”
“這個嘛……”白經容不好意思的道:“這倒沒打聽清楚,隻知道其中都是些外來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