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你處理了便是。”
“大人……”高淩峰遲疑。
楚致
淵擺擺手:“這些就煩勞高大人你了,對這些惹是生非的,重罰!”
高淩峰疑惑。
他一直以為楚致淵要從輕發落的。
楚致淵道:“這些是純粹的手賤,管不住自己脾氣,不必慣著他們,要讓他們知道這裡是玉京,不是他們橫行霸道的地方,得把尾巴夾起來!”
“是!”高淩峰肅然應道。
心裡雀躍。
巴不得如此。
楚致淵道:“至於那些還矢誌報仇雪恨、刺殺大貞使團的,直接驅逐了事。”
“……是。”高淩峰無奈卻也答應下來。
他徹底明白了楚致淵的想法。
世子對大貞使團還是懷有敵意,對大貞也懷有敵意,與朝廷的大方向是相悖的。
現在整個朝廷上下都在引導民心,清流們也紛紛發表觀點。
跟大貞不再打仗就能少死人,與大貞開展貿易就能讓百姓更富裕,與大貞聯盟一起對付大蒙,就能打退大蒙。
可謂是隻有好處沒壞處。
對於過往的血仇,死者已逝,往事隨風,還是要朝前看,死去之人也想讓後人過上更好的日子吧。
這般大勢下,世子竟然還將大貞視為仇敵,可謂是不合時宜。
但卻很合他的心思。
如果真與大貞過往血仇一筆勾銷,恐怕祖宗都要從棺材板裡蹦起來的。
眼前的聯盟不過是為了應付大蒙的威脅,並不意味著血仇的消失。
將來終究還會有一天,再算一算總帳的。
算總帳的這一天應該就是在打敗大蒙的那一天。
“鎮武司那邊,何九機雇主追查得如何了?”
“還在查。”
“……大宗師出動了嗎?”
“已經出動了兩位大宗師,逃不掉的!”
“那就好。”楚致淵頷首。
不查出這幕後黑手,沒辦法跟真一教交待,自己也不安心,實在想知道是何方神聖。
“行啦,就這些。”楚致淵擺擺手,直接離開。
……
他在新宅練了一上午的問心刀訣,越發熟練,精準越高,已經是例不虛發,發者必中。
可他並不滿足。
這是殺手鐧,怎麼精熟都不過份。
練問心刀訣的同時也在練破天劍訣,兩者對比,感悟更深。
……
中午返回慶王府吃午膳的路上,紀冬曉湊到他身邊稟報,昨天在四方館遇到的那個青年,是大烈使團的人。
身份是大烈十二皇子,徐敬仁。
楚致淵一邊徐步而行,一邊沉吟:“十二皇子……這十二皇子的修為可不低。”
應該是先天三重樓的修為,堪為天才了。
紀冬曉道:“是,是先天高手,據說這位十二皇子也是大烈皇室有名的奇才。”
楚致淵笑道:“老紀你從哪裡打聽來的?”
“我在軍中有點兒關係,在鎮武司也有點兒關係,也去了監察司問過,……不過用的是世子爺的名帖。”
“乾得不錯。”楚致淵滿意的點頭。
隻要不打自己的名號出去惹事,胡作非為就好。
紀冬曉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打聽到這些,委實不俗。
“世子爺,這位十二皇子不對勁兒?”
“嗯,如果是皇子的話,不太對勁兒。”楚致淵道:“就到這裡吧。”
……
他又走幾步,紀冬曉退後,高炯湊過來壓低聲音:“世子爺,我救了那小家夥一命。”
楚致淵看向他。
高炯無奈:“他傷得太重,不救他就死了。”
“能說話了嗎?”
“他是真一教死去的長老白經芒的弟子,唯一的弟子,……從師父那裡得了一幅地圖,知道那秘室,結果地圖沒有秘室的機關圖,差點兒沒命。”
“也是命大。”楚致淵搖頭。
他鬆一口氣。
看來自己想多了,不關邀月宮的事。
“他傷好之後,準備去投奔邀月宮,請邀月宮替師父報仇。”
“……邀月宮不會搭理他吧?”
“他說有把握讓邀月宮出手。”
“什麼把握?”
“他師父留下了一個信物,隻要拿了這信物去邀月宮,邀月宮便會答應出手相助。”
“有意思……”楚致淵露出笑容,意味深長的打量高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