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招牌菜上來,鄒芳先吃了幾口。
楚致淵沒急著動筷子。????有超感在,知道這菜沒什麼問題,卻沒剝奪鄒芳的職責。
鄒芳輕輕點頭,放下筷子。
楚致淵拿起筷子開吃。
菜肴不如玉京酒樓裡的精致,味道濃厚狠重,楚致淵吃幾口便放下筷子。
他感覺比常人更敏銳,對於味道也更敏感。
鄒芳輕聲道:“世子爺,要不然換幾道菜?”
“算了。”楚致淵道:“湊合著吃吧。”
他端杯喝了幾口酒,麻醉一下口舌,繼續吃飯,又要了兩盤點心,湊合著墊飽肚子。
縱使是宗師,還是一樣要吃飯。
直待天色放黑,驛站前的中年男子才怏怏離開。
他顯然知道自己被躲著,明白楚致淵不會見他。
——
楚致淵坐在驛站一間屋子的床榻上。
床榻淡淡香味兒,被特殊香料醺過。
這是三品以上官員的才有資格入住的房間。
來往官員隻能住在驛站,不能住在衙門或者其他地方,這是規矩。
楚致淵不想鬨特殊破壞慣例。
他將最後一塊龍脂香吸納乾淨,經脈變得越發強韌,隨時可以衝關。
但沒打算衝關。
關鍵時刻,萬一有人打擾,那就是走火入魔。
沒必要這麼急。
“世子爺,梁冠傑回來了。”
“進來吧。”
梁冠傑很快出現,進到屋裡來到床榻前,抱拳行禮。
楚致淵道:“鄒芳,給老梁搬個椅子。”
鄒芳搬過來一張椅子放到床榻前。
梁冠傑嘿嘿笑兩聲,坐到椅子裡,馬上變得肅然:“世子爺,已經弄清楚這些人的身份了。”
“都是些什麼人?”
“原本都是李總兵帳下的,有軍官,也有文官。”
“帳下所有的軍官?”
“是。”
“嘿,”楚致淵笑道:“這位鎮遠總兵可不簡單呐。”
能將帳下所有軍官都收攏人心,可不是簡單的事。
這說明朝廷對邊軍的控製力很弱,也說明這位李總兵的手腕厲害,擅於治心。
梁冠傑道:“其中對他最忠心的就是那位李虎臣了,是撫遠鎮的副將。”
“就是李總兵的副手了?也是位高權重,不應該是個魯莽直率之人吧?”
“外粗內細,有勇有謀,很得人心。”梁冠傑道:“這位李副將也是治兵的好手。”
楚致淵點頭。
行事粗魯之人,在軍中反而混得開,胸無城府,不會陰謀算計人。
軍中之人最恨的便是陰謀算計,都喜歡直來直去。
如果能做到粗中有細,那在軍中便是前途無量,顯然這位李虎臣便是如此了。
“其他人呢?尤其是今天那個。”
“他是李總兵帳下的書記官周承恩,……他倒是沒什麼名氣,存在感很低的一個人,平時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
“來自何處?”
“這是李總兵身邊老人,一直跟在身邊的,好像是李總兵的一個遠房親戚,李總兵未發達前便帶在身邊的。”
“唔……”楚致淵沉吟:“來曆神秘。”
梁冠傑咧了一下嘴,苦笑道:“世子爺,確實沒能查出來。”
大多數人很少會注意到這位書記官,一問三不知,自己也沒辦法不聞而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