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致淵將輕功催發到極限,兩人眼前景物一閃而過,速度快得超乎他們想象,從沒有這般快速過。
楚致淵埋頭疾馳,身形閃動,不時的拐個彎。
孟滄瀾一邊疾行一邊低聲道:“誰在追我們?”
“一個邪宗高手。”楚致淵道:“夠狡詐的家夥!”
如果那家夥守株待兔,自己的感應便能避開。
可那家夥竟然沒在山穀裡守株待兔,而是在遠處。
通過特殊的秘法,竟然看到了他們三人的靠近,從而追殺過來。
這般速度,顯然修為強大到了驚人的地步,甚至可能成就了大宗師。
自己先前的預感,應該便是應在他們兩個的身上。
“那兩個獻祭之人的其中一個?”孟滄瀾咬牙問。
楚致淵點頭:“是前麵那個。”
“那正好,我們連手殺了他!”孟滄瀾道。
楚致淵道:“現在最好的選擇是逃命。”
“我們兩個聯手,甚至再加上周師兄!”孟滄瀾道:“孟師兄雖然不是宗師,但也是先天圓滿的。”
楚致淵絲毫沒有停步的意思:“我們打不過。”
“三人聯手也不成?”
楚致淵搖頭:“看來不得不打了。”
他身形一下停住,放開兩人。
周誌嘉頓時覺得身體一鬆,禁錮結束,恢複了自由。
忙運功催動真氣。
可惜還不是罡氣,但他覺得很快便是罡氣了。
十米開外,一個削瘦中年正站在樹梢上俯看著三人。
周誌嘉咬牙道:“鄭塗!”
他一眼看出了眼前這個削瘦中年,難以置信。
他與這鄭塗的關係不錯。
一直覺得鄭塗老實巴交的很可憐,大柳營不是他該呆的地方。
所以平時但凡能關照到的地方,總要關照一下。
他萬沒想到,眼前這個鄭塗竟然是邪宗高手。
“老周。”鄭塗微笑看向他:“沒想到我們在這個時候見麵。”
“你……你竟然是邪宗弟子?”周誌嘉沉聲道。
鄭塗笑道:“天心宗鄭塗,你是無憂教的吧?”
“你竟然知道。”
“裝傻唄,倒是把你們都騙了。”鄭塗搖頭:“人心確實易被蒙蔽。”
“那些人……”
“都是我殺的。”鄭塗頷首:“他們也算是死得其所,臨死前都很快活。”
“你……”周誌嘉竟然覺得自己無話可說。
對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可說的?
楚致淵道:“這是獻祭之法,讓你踏上了大宗師?”
鄭塗微笑搖頭:“四世子竟然是個宅心仁厚的,其實你最好的選擇是拋下他們逃命的。”
楚致淵皺眉:“難道是針對我的圈套?”
“順勢而為罷了,”鄭塗道:“四世子你如今已然是天下各宗的公敵,人人殺之而後快。”
“天下邪宗吧?”楚致淵道。
“所謂正邪,不值一提,修行才是根本。”鄭塗微笑:“如果我不走這條路,這一生不可能踏上大宗師,不可能有如今修為,不可能生殺予奪。”
楚致淵搖頭道:“你殺不死我的。”
“嗬嗬……”鄭塗道:“知道世子刀法驚人,可惜,在我跟前你沒機會施展刀法。”
楚致淵揚聲道:“黃中使,陶先生。”
“世子。”
黃誠與一個中年俊逸男子一閃出現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