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兩個字落下,命長蘇滾燙斷續的氣息顫然,從莫清嵐的頸邊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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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歸於體的記憶讓他急劇恐懼,長久的逗留在莫清嵐的身影消失的那個瞬間。
他壓在莫清嵐的身體之上,感覺到懷中薄冷的氣息,嗅著他的氣味,識海中麵對著無法被旁人窺探、那此後的記憶,
那自大狂悖、咎由自取。
懦弱逃避,失去所有,孤身一人的記憶。
不清汗液還是淚水從臉側劃落,命長蘇的唇瓣顫抖。
緊閉塵封的屋內,白衣重疊,大片散落。
猶若莽撞的凶獸。
時間過去,直到青年冷薄又難明的悶哼聲響起,瓷玉墜落在地,滾燙的嘴唇觸上莫清嵐頸邊的皮肉。
而在他觸碰的一瞬,被塵封的記憶刹那湧現,心臟之中難以言喻的痛覺忽然出現,莫清嵐眼中劇縮,立刻伸手,指尖碰上命長蘇的頸後。
原本俯在他肩上之人便失去意識,毫無氣力倒到了一旁。
空氣中陷入一片沉寂。
莫清嵐按向自己的心臟,胸口起伏,許久,才垂眸看去。
他的喉嚨滾動,似乎想要觸上命長蘇的眉眼,而下一秒,指尖又一瞬停滯。
最終移開視線,眼尾微紅,將手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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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閉的房屋大門敞開,在外麵摸著拂塵的堯許一動,立即看來。
與莫清嵐對視的一瞬,他頓了頓,而後並不在意地笑道:“清嵐啊,我一早就打坐完了,閒來無事便到處逛逛……你恢複的如何?”
莫清嵐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片刻,道:“已無大礙。”
堯許輕咳一聲,笑道:“那就好。”
“我方才路過你們宗中那個行伶那邊,薑行淵還在沉睡,我估計與他記憶有關,蘭淆他……”
“此事我正要去找叔叔。”莫清嵐道。
堯許話停。
“他一直昏迷不醒,我束手無策,不知叔叔能否看出他身體哪裡有什麼不適?”
堯許本就為此而來,卻苦於不知從何而口,聽聞他的話,自然應道:“我略通岐黃之術,可以替他看看。”
“那便勞煩叔叔。”
“……”堯許看著莫清嵐,輕舒了一口氣,目的達到,也不再多言,抬腳踏入屋中。
莫清嵐並未跟來,堯許看著他坐在院中石桌前,眉頭輕皺,目光掃過屋內整潔的一切,抬腳走到命長蘇麵前。
看著他容顏蒼白的模樣,想到那過去張揚輕狂的青年人,堯許情緒有些複雜。
空氣中寂靜。
堯許看了他半晌,取出一枚小巧的朱果,思慮道:“聽說‘靜思果’可以暫壓神識之疾,為期三日,也不知對你這種情況有沒有用。”
思慮片刻,堯許皺眉,索性死馬當活馬醫,塞進了命長蘇的口中。
靜
() 思果觸及命長蘇的唇畔,很快化為一抹天靈精元鑽入他的口中。堯許屏息以待,在半刻之後看到命長蘇的眼眸微動,低喚道:“……長蘇?”
隨著時間過去,命長蘇慢慢睜開眼眸。毫無聚焦的眼中劃過碧青之色,他的嘴唇依舊蒼白,但顯然已經清醒,堯許頓時鬆了口氣。
他有滿心的問題要問,有關於佛入蓮最終有沒有踏進彌勒佛路,還有在日月山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但看著命長蘇如今神思不定的模樣,想了想,還是將滿腹疑惑暫且壓下,輕咳了一聲,“你昏迷的蹊蹺,自己想辦法與清嵐解釋。”
“我給你服用了‘靜思果’,可以暫緩記憶恢複對你神識的刺激,但隻有三天有效。”
“我大抵知曉了你為何將記憶封禁,但以前的事情已經發生,不要刻意去回想,順其自然吧。”
堯許的話語落下,空氣中陷入無聲的沉寂。
命長蘇喉嚨乾啞,看向自己的掌心,記憶中沾染血跡的景象幾息晃動,神識又傳來濃烈的刺痛,牙關緊咬。
堯許輕歎了口氣,提醒道:“你再不清醒,不怕清嵐離你而去嗎?”
命長蘇的渾身霎時僵滯。
屠戮的記憶與最後與莫清嵐分離的景象來回拉扯,許久,命長蘇終於強行壓下一切,目光赤紅看來。
堯許鬆了口氣。
“……他在哪兒?”他的聲音沙啞。
“就在外麵。”堯許道。
看著他這般模樣,終是心中不忍,他又多言一句,“好了,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
命長蘇從榻上起身,聲音啞道:“此事沒有結束,你親自去佛鳴寺盯著。”
他話落,堯許一愣,皺眉道:“雖然諸神隕落的事情與佛裔相關,但如今禪宗與以前的佛裔終究不同,他們在人間的香火極重,聽真大師德高望重,若是我貿然前去……”
命長蘇道:“禪宗佛子,身具佛神法相,可以使用禪宗神器。”
堯許一愣,麵色倏然變化。
當年祟世的鑄造,仿照了日月山煉獄,但祟世不像煉獄有冥君鎮守,有十八層地獄關押祟鬼,他們隻能儘力效仿,取其三,設下了三層結界,來阻止囚禁在裡麵的祟鬼逃逸。
最外層的結界,是眾所周知的,妖聖本體的軀殼所化,畏懼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