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許愣了愣。
浮屠冰蓮?
可是他知道的那個浮屠冰蓮?
他滿目疑惑,命長蘇便開口,與他簡單解釋。
有關於鬼界通往日月山。
有關於佛神塚。
還有關於佛神舍利。
“沒想到日月山還有那種東西,”堯許眉心緊鎖,“那借用旁人的靈力呢?這樣可行?”
莫清嵐頷首,正欲開口,命長蘇便道:“主要的問題在於嬰丹。”
他的話落,堯許也反應過來。
莫清嵐體內的情況他自是知曉。
莫清嵐看向命長蘇,許久,聲音
平靜:“隻是用一兩次而已(),沒有太大的影響。
堯許咳了一聲?(),“小清嵐,嬰丹事關重大,還是聽你師尊的。”
“這個事情其實也不急,總歸人被關起來,又跑不了。你們剛才從冥海出來,倒不如先歇一會兒,彆吵架,遲些再論,遲些再論。”
莫清嵐沒有開口。
看著氣氛古怪,堯許如座針氈,再待不下去,起身道:“我忽然想到聽真大師還在外麵,也不知道那些不懂事的子弟把人安頓的如何,先去看看。”
最後的笑聲頗有些倉促,不等他們回複,他起身就走,還拽上了一動不動杵在一旁的洪玄。
洪玄頗感莫名。
帷帳中隻剩下兩人,空氣中頓時陷入一片安寂。
命長蘇將要開口,而在他開口之前,莫清嵐開口道:“棺木中的事……”
命長蘇道:“那般接觸,一時失控。”
莫清嵐聲音一頓。
他的神色變化,目光看來,“你與旁人也會如此失控?”
命長蘇啞然:“自然不會。”
而後知後覺莫清嵐這句話背後的意義,他一怔,沉默片刻,聲音微啞地解釋道:“隻是不想你因此苦惱。”
莫清嵐看著命長蘇。許久,他收回視線,語淡薄的笑了一聲,“師尊多慮。男子之間,正如師尊所言,隻是一時失控,何必在意。”
命長蘇的喉結滾動。
“可是師尊說錯話了?”命長蘇此刻聲音低沉,直直看著人,或有些無措笨拙。
而莫清嵐卻不再理會。
兩個人之間又陷入沉默。莫清嵐抬腳便往外走去,命長蘇道:“去哪兒?”
自然沒有答話。
他自顧自的離開,命長蘇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擰了擰眉心,長舒了一口氣,不遠不近地跟了上去。
莫清嵐最終去找了沈向晚,問他是否有暫時穩固嬰丹的丹藥。
沈向晚看到莫清嵐先是怔愣一瞬,而後自是欣喜,聽到莫清嵐問他的話,更是早有準備,很快取出一大堆瓶瓶罐罐。
在莫清嵐受傷之後,他就開始研究能夠讓嬰丹康複的藥,雖然最終沒有研究出根治之法,但暫時穩固嬰丹的,自然是有。
“這些藥有的後遺症比較大,師兄要慎使。是為了做什麼?”
莫清嵐伸手往那藥效最強,但也後遺症最大的藥瓶伸去,卻在此刻他身後另一隻手伸了過來,很快將藥按下去,垂眸看著人。
沈向晚看到命長蘇又湊上來,一時情緒複雜。
有些事情想不明的時候,他自然深陷其中,但如今一切都想清楚了,他自然也都明白了。
他這樣的人,當然沒資格再站在師兄左右。
而命長蘇……
同類者總能敏銳的察覺到一些東西,他想:命長蘇如今該和他一樣,是個對師兄的單相思。
縱然前世多悲,可這一世,有旁人出現,命長蘇雖然還是師兄的師尊,可終究是不同了。
將他們手裡的藥瓶取走,沈向晚聲音不明道,“聖尊大人並非師兄道侶,何必這般管束著師兄。”
命長蘇一頓,抬頭看去,聲音不明道:“道侶?”
“聖尊常年待在殉祟峰,大抵不知曉。”沈向晚拿著藥走到另一邊,“師兄之前有了喜歡的人,世人皆知。”
雖然他也對蘭淆不喜。
但他更不想看著師兄受感情之事困擾。
師兄對誰有意,那他就支持誰。
“雖然這藥反噬很大,我也不想讓師兄用,但總有比你我更合適的人來勸,”沈向晚深吸了口氣,終於釋懷,轉頭看來,堅定道:“聖尊大人不如有些分寸,不要讓師兄因此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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