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婆家和花繁盛同輩的耿子一跺腳,氣地說:“彆急!”
二敢撓頭,才想起自己戴著手套,低聲嘀咕:“早說啊。”
他再環視一圈,見大夥都還沒緩過來,也不知道該不該探頭進去。
“唔!”花繁盛閉著嘴巴指向外堂,還用爭辯什麼?歪著倆呢!兩個人的手還停留在扒著一個花瓶,花瓶同時也是倒著的狀態,花繁盛認真看了,那是一盆枯萎的水仙花。
毒的咧!
這都不需要說什麼了。
耿子壯著膽問:“還,還看嗎?”
花繁盛搖搖頭,退出來指了指這家,意思是:不用看了。
真*能不說話就不說話係列。
但又沿著這排點過去,示意再看個幾家,從這家出來以後,有憋著氣的幾個包含花繁盛才說:“這是前,中、後再看幾家。”
大家心裡都想:最好房子裡的都這樣了,那些個還用看?
花繁盛見董叔也不發話,於是自己拿著棍子敲了一家,大家見此,也不好不幫忙了,於是也走了過來陪著查看。
再看下去,有那嘴裡鑽進去老鼠的,有那肚子撐得大大的,偏四肢細細的,嚇得好些個表示接下來都不能睡了,這完全閉上眼睛就撫上眼前,但求噩夢彆糾纏啊!
大家夥又跑又跳地離開這個死人村,耿子不小心跑掉一隻鞋,被敢子拉著跳開了。
大家夥離開的頭也不回,不像是後頭有狗在追,完全像是有不乾淨的東西要黏上來似的,臉上又驚又恐,但因為帶著臉罩,所以他們各自有著什麼表情興許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
出來以後,大勇心有餘悸地拍拍前胸,由於跑的太快,習慣性地撐著雙腿,但也沒喘,說道,“盛子,咱要謝謝睿叔公。謝謝你家啊。”
“是啊,大旱,是真的起了,這邊和我們那邊也不知那邊更早?”花屠戶不由感慨道。
“都彆說了,把衣服全脫下來留個底,其他全都湊起來燒了,用各家的黃荊汁擦擦,沒有黃荊用艾葉薰,再沒有就用醋熏過一遍。再沒有就用酒!先消毒,全部!彆湊近咱營地。”這說的東西是越說越金貴。
大勇忙擺手:“行了行了盛子,越說越貴,咱們花家村什麼不多,藥最多,前兩樣好說,後頭的就快彆說了,什麼光景啊。”
“我們不回去怎麼辦?脫了也冷啊?燒了之後換的呢?能不這麼費錢嗎?用艾葉把衣服煮一遍,然後咱薰艾,行不行?”
“二山哥,旗子!”花繁盛單手叉腰,然後一揮手朝後頭招來二山哥。
“盛子,你說,藍色還是黑色?”二山也猶豫著。
“黑!”花繁盛接過二山哥的黑旗,朝大隊裡用力揮動。
但凡家裡有代表過來了的,無不一直緊張兮兮地關注著這邊。
花田看到爹在揮旗,叔、伯、公們也都在大力的揮著手,但都沒有喊話,大家也不明其意。
黑色與黑夜混在了一起,誰的眼色也沒法好成這樣。花田再一次憤憤沒找到材料做望遠鏡。
“這樣不是辦法,咱們得知道他們什麼意思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