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護士被蕭鳳亭嚇得戰戰兢兢的,保鏢看她可憐,上前打圓場,“少主,您回房休息吧,這裡有人看著。唐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蕭鳳亭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冷冷的道:“她一個廢物,能有什麼天相,去給我找一張椅子來。”
他竟然是要在這裡坐著。
保鏢一時無語,揮了揮手,叫那名被蕭鳳亭嚇到的小護士去搬椅子。
蕭鳳亭的臉色十分的蒼白,從他的麵色上,也能看得出他此刻身體不適。
蕭鳳亭坐在那張太師椅上,雖然如此,也是風景如畫,讓這個走道看起來蓬蓽生輝。
他單手撐在扶手上,微微扶著額頭,燈光下唇色有些過度的蒼白。
見保鏢站在身後,他閉著眼睛道:“你出去吧。”
“那您……”
“我在這裡一個人坐一會兒。”
見他真的要坐在走廊門口守著唐傾,保鏢猶豫了一瞬,還是低頭離開了。
他總覺得,此時此刻,並不好打擾他。
蕭鳳亭閉著眼,腦中一幕幕閃過昏迷之前在海邊的場景,唐傾自始至終麵無表情的樣子,她給自己辯解的樣子,還有她落海以後被救上來平靜的樣子。
想著,心底就越難受,他睜開眼手背抵唇輕輕地咳嗽了幾聲,喉嚨裡竟然嘗到了血腥味。
氣急攻心。
就算是要氣,也是氣唐傾半死不活不掙紮的模樣,明明她隻要拖延一點時間,他的人就能趕到,又何苦此刻躺在icu裡麵生死不明。
他抬起頭,看向病房裡唐傾的模樣,有一根導管深深的插進了她的喉嚨裡,臉上戴著氧氣罩,一根鼻管從她鼻孔裡麵探了進去,她此刻無法自主呼吸,需要靠儀器進行最為平常的生命需求。
——簡直是,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