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靠在床頭,正在喝水,聽到開門聲,緩緩抬起頭看了過來。
蕭鳳亭的腳步微微一頓,那一瞬間,他說不太清自己心裡的感覺。
歡喜嗎?亦或者是驚訝?
說不太清楚,隻是覺得,像是一場比五年離彆更遠的久彆重逢。
他將她從死神的手裡搶了回來,她還活著。
此刻天氣已經轉涼,天空中下著這個初冬以來的第一場冬雨,窗戶關著,有雨絲滴答著滴落在玻璃上,在寂靜的病房裡聽起來有點喧囂。
唐傾收回了視線,對著正在用勺子給她喂水的小護士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再喂了。
她還很虛弱,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眼神空洞疏離,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
蕭鳳亭走進去,站在她床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看著她靠在床頭平靜的樣子,心裡卻莫名的有幾分窩火:“終於舍得醒來了?”
那個拿著玻璃水杯的護士聞言,卻是嚇了一跳,有點驚疑不定的抬起頭看向蕭鳳亭。
這幾個月裡,蕭鳳亭日日夜夜守在唐傾的病房前,每天準時去院長的辦公室裡報道,嚇得院長的頭發都快掉光了,怎麼今天唐傾終於醒過來了,他,他口氣這麼……凶?
蕭鳳亭說完,微微的抿了一下唇,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說話語氣太重,但是他和唐傾之間,他似乎也已經忘記了,他們正常的對話該是如何進行了。
噓寒問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