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淵進來的時候接了一個電話,接完眉頭輕輕地蹙了一瞬間,然後淡淡得道:“我知道了。”
唐傾看他的臉色變化,猶豫了一下,小聲問道:“傅先生,怎麼了?是不是公司有點忙?”
傅庭淵搖了搖頭:“沒什麼。碼頭有人鬨事而已。”
唐傾抿了抿唇,有些愧疚的問道:“是不是他的人……?”
是傅庭淵救她回來的,以蕭鳳亭的性格,不可能善罷甘休。
一切都像是夢境一樣,她被唐易從酒店裡帶了出來,坐上了直升飛機,徑自飛回了倫敦,脫離了蕭鳳亭對她的掌控。
她很感謝傅庭淵的幫助,但是也十分愧疚自己給他惹得麻煩。
傅庭淵看了她一眼,把手上的手機塞回了兜裡,淡淡的低頭點了一根煙,“你不用在意這些,我做的這一切都不是為了你,隻是為了讓自己心安罷了。”
他說這些的時候,臉上並沒有什麼情緒,漆黑的眼睛裡,隻有鬱鬱沉沉的黑色和空洞。
像是深邃的古井,望不儘裡麵。
唐傾低下頭,輕輕地咬住了下唇。
她明白傅庭淵的意思,救她,是因為她是洛南初的朋友。
她搖了搖頭,“不管為了什麼,對我來說,都要感謝你。”
傅庭淵抽了一口煙,瞥了她一眼,有點淡漠的道:“隨便你。”
語氣有些疏離。
唐易走過來,將一杯滾燙的水塞到她的手心,“暖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