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後麵……”那個保鏢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哽咽。
花容沉默了一下,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大小姐,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你撐著點。”
“把我的手機拿出來。”
對方在她的包裡摸索著,終於摸出了她的手機交給她。
她手顫抖的厲害,一邊咽著血,一邊視線模糊的摸著屏幕。
帶著血跡的手指很快就翻出了鳳錦的電話,她吃力的按了下去,那邊迅速的接了起來,話還沒說出口,鳳錦的聲音就急匆匆的從裡麵傳了過來。
“思思從樓上摔下來了,我現在正趕過去,你有什麼事,等下再說!”
花容靜了靜,聲音一下子放輕了:“鳳錦,我受傷了,傷口現在好痛,你能不能先來我這邊?”
“她現在在樓下不能動,花容,我沒辦法……”
“我真的傷得很重。”她聲音很低,聽起來卻有一種彆樣的溫柔,好像是在輕聲細語的跟情人撒嬌似的,“鳳錦,你來我這邊,我現在比她需要你。”
鳳錦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道:“抱歉,花容。”
手機一下子被掛斷了。
花容的手指垂落下來。
她半張臉都是血,此刻卻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過了一會兒,她的眼睛緩緩閉上了。
孤獨的被送進手術室的時候,花容已經沒有了意識。
手術成功的第三天,花容從重症監護室裡醒了過來。
她戴著氧氣罩,偏過頭看著身旁坐著的男人,他胡子拉碴的,蒙頭垢麵,形象全無。
她很想說,如果你現在的樣子被人拍一張賣出去,保管你粉絲全部脫粉。
但是身體太痛,她連喉嚨都沒法動。
嚴楚溪睜開眼,低下頭看到了一雙嫵媚靈動的眸子。
他一下子站了起來,像是承受不住這份激動似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用手用力的握住了花容的手指,渾身肌肉緊繃到微微顫抖。
花容看著埋首在她手心裡雙肩顫抖的男人,乾燥的掌心察覺到了濕潤的液體,她輕輕地歎了口氣,仰著頭看著天花板,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
蔣氏叛亂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花家的本部。
花宴帶著人把蔣一天的人都收了,打電話告訴她,香港那邊沒事了,叫她彆擔心。
花容靠在病床上,應了一聲,掛了電話。
她並沒有把自己中槍的事情跟他們說。
嚴楚溪喂了她一口粥,問她:“想吃點什麼?”
花容搖了搖頭,“沒什麼胃口。”
嚴楚溪看了她一會兒,突然道:“他……”
花容打斷他的話:“好了,彆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