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王護國寺也稱“東寺”,是真言宗的總本山,山號八幡山、本尊藥師如來,當初空海大師學佛歸來之後,便在東寺傳法。
除此之外,空海請天皇賜高野山,在高野山上修建了金剛峰寺,到了清末民初的時候,金剛峰寺甚至壓過了東寺,1925年,高野、禦室及大覺寺三派聯合以金剛峰寺為古義真言宗之總本山。
不過現在還是正德年間,織田信長,德川家康,服部半藏之類的名人還沒出生,金剛峰寺也無力和東寺爭鋒,如今真言宗第一高手,也是東瀛第一高手,大覺禪師就在東寺。
這等高手,早已不是尋常俗事可以束縛,卸任了一切職務,安心修佛,修武,但其地位,絕不下於各大家族的家主,等閒人物想見一麵難如登天。
好在,林軒有飄絮領路,東寺的知客僧不敢阻攔,入寺之後,林軒雙目一掃,尋了個方向走了過去,知客僧想要阻攔,卻發現隻攔下了殘影。
看了看飄絮,飄絮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柳生但馬守讓她看好了林軒,但她哪有那本事。
彆說她,高手如雲的東寺也不可能攔住林軒。
“和尚,你還真是逍遙啊!”
“施主也逍遙得很。”
“我心魔纏身,欲念橫生,哪來的逍遙。”
“貧僧足不出寺,行走坐臥均有無數雙眼睛看著,哪來的逍遙。”
“足不出戶又不會死,你錦衣玉食,萬人推崇,我一個不小心心魔爆發,死無全屍。”
“萬人推崇推到頂便是深不見底的懸崖,我一個不小心掉下去,千夫所指,積毀銷骨。”
大覺禪師不愧是修佛多年的高人,嘴皮子異常利索,林軒說一句他懟一句,不管林軒說什麼,總能挑出幾分毛病。
林軒此時正處於“肆欲”階段,哪受得了這個,一拍桌子,罵道:“禿驢不知道讓讓,你不怕我揍你麼?”
大覺禪師笑道:“你看,我就說萬人推崇沒什麼用,沒等推崇我的人把我推下懸崖,已經有人要來揍我了。”
“我要揍你就說明你說得對,我不揍你心中不爽,咱們換個話題,說說武藝如何?”
大覺禪師道:“施主武功高強,貧僧自歎不如,要尋對手,怕是隻有去大明挑戰鐵膽神侯了。”
“我和你討論佛門武藝,九字真言手印,這個你不會拒絕吧。”
說著,林軒結了一個不動明王印,身如金剛明王,風吹雨打天崩地裂不可動搖。
大覺禪師心中一驚,他自然知道真言宗的傳承來自於中土,隻不過經過數百年傳承發展,已經大有差異,就算是中原密宗高人前來論道,在手印上也未必勝得過他。
可林軒這一手印,卻讓他生出幾分“不如”的感覺,修佛多年的氣度在這一刻消失了大半,好勝心壓下了佛心,雙手一動,同樣是一個不動明王印。